与昨日一样,燕军铁骑缓缓前行,步卒在高顺、文聘二人的率领下,率先走在前面。
过不多时,就已行至邳城外。
旌旗漫天,烟尘不散,四下全是密密麻麻的燕军步骑。远而看去,如排山倒海之势一般伫立在邳城前。
刘鹏依旧坐在战车上,周围全是侍卫护卫。
昨日城上的冀州兵是全幅枪矛,今日却非是昨日那般情形,城墙上很少能看见冀州兵卒的影子,就是偶尔就那么几个,却也如正常守卫一般,丝毫没有将燕军那威武的铁骑放在眼中。
这就令刘鹏有点疑惑了,问道:“公达,冀州军似乎另有图谋,你看那城上的兵卒稀稀撒撒,完全不像是大战之时的表象。”
荀攸也早看到这一幕,但他也说不出冀州军有何图谋,只好回道:“在下愚钝,一时还难以猜透冀州军动向,请主公恕罪。”
“无事,本将也猜不到,但本将可以断定,绝对是好事。”刘鹏审视了城墙上的守军一会,淡淡开口道。
“主公为何有此言?”荀攸不明是何好事?忙问道。
“城上的敌军与昨日相比。却是少了一大截,在看那些守城兵卒的神态,完全没有紧张神态。因此本将敢断定,城内必是发生了变故,至于是何种变故,就不得而知了。”
刘鹏懒洋洋的靠在战车山,淡淡的说道。
就在刘鹏刚说完话后,映入眼前的城门却缓缓打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城门彻底打开后,一身穿文士长袍的中年人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一身穿盔甲的将领,两人缓缓走到城门十米之远,便派一员飞骑前来报信。
燕军前方将领文聘胯坐在战骑身上,将来骑挡住,问清楚缘由后,飞骑向中军大旗奔来。
“主公,冀州别驾闵纯率开城献降,请主公接纳。”文聘飞驰到刘鹏身前,拱手礼道。
刘鹏稍微沉吟了一下,便道:“仲业代本将前去接纳,顺便探一下冀州军虚实。”
他记得闵纯、耿武等人在历史上都是俱忠心于韩馥的,怎会随意就开城献降?
“诺”!
文聘拱手一礼,策马转身而去,他很清楚,这是自家主公信不过冀州军的征兆,特才派他前去打前站。
任谁也不会相信昨日还在互相厮杀的两军,今日一方在无任何缘由之下就开城献降,这其中不是有阴谋,就是有什么缘由?
数百米间,文聘策马狂奔,到得城门下文士身前,文聘先行拱手一礼,问道:“在下乃大将军麾下横武校尉文聘,请问先生乃是何官职?又是何人?”
“在下乃冀州别驾闵纯,今闻大将军到此,特开城献降。”
闵纯脸上没有意外之色,神色冷静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