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鹏确实想出了一道计策,神秘一笑,道:“此计明日清晨,诸位就会知道。”
就在这三人被刘鹏此话勾的兴趣大增之时,刘鹏却话锋一转,道:“我军目前兵力与城中守军兵力相差不大,若强行攻城,必会损失惨重,因此本将决定,明日子龙、子安率领大军在城外五里处屯兵,但只屯不围,也不叫阵。”
“主公这?”
赵云一脸疑惑,心道只屯不围是什么计策,刚问出几字,但又感觉不妥,遂将口中未说出的言语硬吞下去。
刘鹏微微一笑,没有计较赵云的冒失,转身朝着许攸道:“子远,你去营中挑选二十名木匠,本将有大用。”
“诺”!
有了先前赵云、高顺的例子,许攸也就放下疑惑,不再多问,只接令道。
随后,刘鹏在交代三人一些琐事后,便将三人打发出去,他自己则待在大帐中,神思出游。
破晓!
燕军鼓声大作,轰聋聋的擂鼓声响彻云霄,震的大地发出颤音。
燕军四万步骑横立于东、西、南、北,四门前,每门皆有无数旌旗飘扬,牛皮大鼓声震人耳膜,像似天际间传下来的怒喉,一声接一声。声声不息。
城头上。
年约四十岁的中年儒生。身着汉朝官服。腰悬宝剑,凝目相看,却见城外数里外,燕军一字排开,当先那威武战骑,黑压压的一大群,根本看不到尽头。
儒生眉头皱在一起,看着燕军阵势。目露胆怯,神情也不由的现出几分愁苦。
燕军这副攻城架势,却将儒生吓的不轻,本以为凭借他所布置的城防,即使吓不退燕军,也定不叫燕军轻意攻城。
此时看来,燕军根本不要惧他的大军。
自家人清楚自家事,他麾下兵卒号称四万大军,其中一万多都是初次上战场,根本于阵战不懂。只能充当门面,给他自己壮壮胆气。
深吸一口凉气。儒生整理一下语言,向身后三人问道:“燕军这副架势,看来是要攻城,尔等可有计策?助吾退兵?”
身后三人俱着皮甲,腰悬佩剑,此刻叫儒生问起,三人暗皱眉头,城下燕军阵势威武不凡,那高高飘起的刘字大旗,他们不用猜想,也知道那是大将军刘鹏的中军大旗。
三人沉默片刻,其中站在左侧的中年大汉,向前一步,拱手道:“太守大人,末将有两条计策,请问大人愿意先听哪条?”
正需信心的儒生听闻此言,脸上划过一道喜色,忙问道:“两条计策都说出来,吾挑一良计而行。”
大汉暗叹一声,眼前这儒生治政有方,治军却是无能,他的两条计策恐怕都行不通。
“太守大人,燕军兵锋犀利,一路连破数县,挟大胜之威,挥师直入我并州腹地。此时,大人当广召天下诸侯,尤其是并州各郡太守,许这些太守们予以重利,再请他们发兵相救;而大人则率兵坚守此城,只需坚持十日,援军到达,便那击退燕军,保住太原郡不失。此为外援。”
“另一计则是,主公伏地请降,以刘鹏之威望,必不会加害于您,或许大人还可在刘鹏麾下占一席之地。如此,既能保住主公性命,还能保住太原百姓不受战活摧残。”
大汉微微一愣,一口气将这两条计都道了出来。
儒生听完,白净脸庞闪过一丝茫然,他不是不想过投靠刘鹏,可传言中,刘鹏残暴不良,滥杀无辜,视百姓为蝼蚁,视天下英雄为草芥。
如此之人,即使他投靠过去,性命未尝能保。
就在前几日,探子传来消息,刘鹏在出征前的数日中,派麾下大将周仓,将蓟城一些大世家的家主全部斩杀,有些家族杰出的二代青年,也都一同被斩杀。
结合刘鹏数年之前屠戮商贾家族一事,儒生认为刘鹏可能真如外界传言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屠夫,这种人物,根本不晓得什么是治国安邦之道,只知一味屠杀。
儒生左右摇摆不定,他不知是该投靠刘鹏?还是该发书信求援军?
投靠刘鹏,他担忧保不住性命;发书信求援兵,他担忧援兵未至,晋阳城大门已被攻破,到时燕军进城,岂会放过他,及这数万将士。
三人中,中间那名武将三十多岁,高大身形,体格强壮,脸色阴沉,盯着刚才献计的那大汉道:“我等身为汉臣,就当为天子尽忠。如今,天子蒙难,我叔父广发书信,请各镇诸侯前去解救。这刘鹏身为当朝大将军,手握幽、冀二州雄兵数十万,却不去解救天子,反来攻打我并州。此人如此不忠,我等岂能投靠于他,否则,世人会言,我等背叛朝廷,投靠奸贼。那时,诸位与在下都将身败名裂,成为大汉的罪人。”
刚才说话之人乃是王允的旁支侄子,乃是晋阳王家的杰出人物,此时他一说话,儒生当下脸色一变,从先前的微微惊怕,便成猪肝一样的颜色。
读书人最好面子,王允侄子什么不好说,却要拿大汉忠心说事。
儒生自然知道刘鹏是什么人,可无人说出此话,他就当作不知道,可现在,王允侄子将话挑明,他如何还能再去投靠刘鹏,背叛朝廷。那不是自甘堕落,为世人不齿吗?
“那依你意该当如何?”
儒生将心中怒气压下,强自镇定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