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
斯纬菏的呼唤从耳际传来,唤回了流星微闪的心神,他敛起眼中那抹失神,抬头看向斯纬菏,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殿下,刚才说什么?”
“你在想什么?今天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的。”
斯纬菏疑惑地看着流星,他今天的失神已不是第一次了,从太尉府回来,他的手一直在兜里,如果他没有猜错,他兜里的应该是那只草编玩意,他很好奇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与他有何关系,又为何会出现在太尉府。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太尉府的事。”流星淡淡一笑,黑眸却有些闪躲,不敢对上斯纬菏那双似乎能看穿人心的凤眸。
世人都只知道三殿下不学无术,整天流连在烟花之地,只有他清楚的知道,殿下极其的聪明,只是他一向向往着自由无拘无束的生活,而不愿将他的聪明睿智的一面表现出来,让所有人认为他是一个不择不扣的不学无术子弟。
其实,这个人精得恨,没有什么逃得过他的眼睛。
斯纬菏不作声,那眼神显然是没有相信他的话,很自然地将那只漂亮的手伸到他面前。
流星摇头叹息,默默的将兜里的草编草蜢拿了出来,果然,他就知道,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那双精明的眼睛。
有时候他会很认真的想,如果殿下能笨那么一点那该多好。
一个爆栗落在流星的脑袋上,伴着斯纬菏那不悦的大吼声,“混蛋,你一天到底要走神几回,你给我适可而止。”
“是,殿下。”
流星咧嘴龇牙地摸着被砸疼的脑袋,果然他是不应该期待殿下变笨的,变笨的那个人绝对先会是他,而非殿下。
斯纬菏摆弄了那草编的草蜢好几回,依旧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特别的玄机,确确实实只是小孩子时代喜欢玩的一种草编而已。
他将东西还给流星,疑惑地瞥着他,“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对你这么重要?还有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太尉府,太尉府的事情不会是你做的吧?”
无数根黑线出现在流星额前,太阳穴也跟着抖动着,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他说,“殿下,你想太多了,其实这个东西是我小的时候一个很疼爱我的叔叔教我做的,只不过那位叔叔在好几年前就战死在沙场,至于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太尉府,我想应该是小孩子的玩物,至于我为什么会如此重视那个东西,是因为它让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疼爱我的叔叔…”
流星的眼神里有着深深地怀恋,那位叔叔必然对他很重要吧!
斯纬菏看着流星,“你不觉得,这个东西出现在太尉府实在是太奇怪了,太尉府里除了一个刚出生三个月的婴儿,并没有其他的小孩,太尉的儿子钟离都一把年纪了应该不会玩那些小孩子玩的玩意,而这个东西突然间出现在太尉府里,你不会觉得太过突兀吗?”
流星道,“也可能是下人的小孩或者是其他小孩留下的也大有可能。”
斯纬菏摇头,“不,居我所知,太尉府除了那个三个月的婴儿,没有任何的小孩子出现过,就算是小孩子落下的,每天打扫卫生的下人也会把这东西清理出去,这么大的一个东西打扫卫生的下人若没看到,他绝对是个睁眼瞎,这东西偏偏那么巧合的出现在出事的大堂内,非常可疑。”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毒舌男。
流星对于斯纬菏的毒舌早已习惯成了自然,他眸光微闪,“殿下,是不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