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被李问道喷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只能默默叹息着。张老是研究古典诗画的,在艺术院系当院长,一生清高的他从来就不搞人事关系。但是他家中那几个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如今被李老戳着脊梁骨,张老有些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陈羽凡此刻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因为他想听听这位校长到底会说些什么。
校长愣神的良久,抽着烟,看着窗外的枫叶树,只是淡淡道:“今年的枫叶似乎红得又些早了!”
没有人知道这位校长到底心中是一个什么想法,其实所谓的校委会只不过是个幌子。作为金陵大学的校长,他是有官阶的。几乎和金陵市的市长一样属于厅级干部,所以校委会的决定,正常就是校长的决定。
“校长,您到是拿个主意啊,这事情一旦闹大,那对于学校的声誉……”张老似乎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校长只是摇了摇手,脸上露出一丝若无其事的笑意,道:“张老,您就放心好了。那个孩子不是普通的公子哥,就好像这枫叶一样,火红得早。但是却并不是一无是处,他的手法继承了政治家族的良好血脉,能够将侯震天和一帮记者整治得团团转的孩子,那就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顿了顿声音校长,接着道:“其实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只是担心这样年轻的副院长会误人子弟。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们,如果我们的学校,光光就一个老师,甚至说一个大男孩就能左右学生们的思想,那我们还办个狗屁的学校。我这个校长,你们这些院长就全部回家抱孩子去吧!”
话确实如此,似乎陈羽凡的存在并不能改变一些什么,或者看得见的改变都还算不错的改变。
张老无奈道:“可是年轻人总是会冲动,会惹事的?”
校长拍着张老的肩膀道:“张老,我们谁没有年轻过?如果学校里面出来的都是我们这种明哲保身的学生,年不过而立,对于这个社会已经没有了半点冲动和激情,那他们还能做些什么。我们华夏还能做些什么,难道还是只会抗议和囔囔两声吗?这个民族还有未来吗?”
这话说得似乎有些过火,如果有心人听到了,那绝对构成诽谤政治的罪过。不过这位校长年轻时候的愤青似乎都被勾引出来了,毫无顾忌:“我们要的不是那些只是为了自己的生活忙忙碌碌的接班人,我们要的是不畏强权,团结一心的接班人。如果今天面对外面的纷争和压力,就将一个副院长拿下,那学生们会怎么想,对他们今后的人生会有什么影响,会不会一点血性都没有了呢?遇到黑暗势力是不是就不敢做斗争了呢,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成为孩子们将来的榜样。这是民族的需要。我想看看今天这个年轻人到底还能给我带来什么震撼!”
李问道忽然笑了起来,道:“校长,你还是有点愤青的吗?”
校长默默不语,良久才微笑道:“自然,学校处于金陵城内,还是需要和陈省长有一个良好的关系!”
这句话是重点,也是这位校长理性智慧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