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把推开了谢读，跟眼镜说：“别听那疯子乱说，什么徒弟！你想买什么对联？”

眼镜看这老头才像是这摊子的卖家，便说道：“我要这副，写了一半了。”

眼镜指着谢读写的上联，老头赶紧把那上联拿起来，扔到谢读身上：“谁让你在乱写的！”

谢读抓住对联，对老头的喝问只是笑了笑。

眼镜赶紧绕过桌子来，从谢读手上取过对联，说：“我就要这副，要你师傅写，你写的不好！”

老头大怒，说道：“师傅！乳臭未干想当我师傅！我就要看看你写的哪里好了！你来！你来！”说完便走到一侧，将毛笔递给谢读。

谢读也不说话，接过毛笔一笔，便取了一张红纸，继续写下那下联：一夜连两岁岁岁如意。

那老头本来满脸怒色的看着谢读，想要看他出丑，却随着谢读写下去，脸上的愤怒已经变成了惊讶。

写毛笔字光是写得好说明不了什么，主要是那架势，那神态，拿笔的韵味等，分明就是经过书法大家熏淘，有底蕴的人才做得出的。

老头这时也不奚落，却是带着可惜的神情，看着谢读将那横批写完。道是：恭贺新春。

眼镜拿了对联，如获至宝，赶紧付了十元钱，生怕老头借此涨价一样，末来说一句：“达者为师，小伙子年纪轻，但人家的字确实比你写得好。”说完赶紧溜人了。

老头却被这一句话呛到了，转过身没好气地问道：“你是哪个学校的？看你一手好字，也是有文化的人，怎地这么落魄？”

谢读拱手道：“学生初来此地，无以生计，此般落魄，实本非意。”

老头听着谢读如此说话，皱起了眉头，心里猜测：说个话都文绉绉的，肯定是个古代汉语系的，脑子都念傻了。现在网络这么流行，肯定是来见网友被骗了。

想到这，老头面露同情之色，放低声音又问谢读：“那你老家是哪的？”

谢读忙道：“学生祖籍长安。”

老头听着谢读的古话别扭，又皱了皱眉，说道：“那就是陕西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