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山灵矿店铺内,赵执事找到了老板娘,将他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听得老板娘一愣,心想,真他m的巧了,原本就是那么一回事儿,接下来“编造”的情节显得那么真实贴切,浑然天成。
这个结果,让赵执事甚为满意,顿时把没有捉住风清阳的火气,全部转而发泄到老板娘柔滑的玉身上,折腾了两次才罢休。不是他想停下来,而是不得不停下来,因为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道凌厉的威压,显然是一名筑基期的强者正在疾速赶来,在敌友不明的情况下,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地做了冤死鬼。于是,他立即从老板娘的玉体上爬起来,快速穿好衣服,迅速朝灵矿内宗门驻守长老的洞府赶去,意图很明显,如果来者是敌,自然由筑基长老在前面挡着,起码比独自一人安全许多。
灵矿内的执事都感到了这股威压,不约而同地向长老洞府涌去,看来寻求庇护的心思完全相同,修仙修仙,越修越怕死,说得果然不假。
当这帮炼气后期的执事赶到长老洞府前时,宁山灵矿驻守长老周立文早已御剑凌空,放出同等威压,静静等待对方的到来。
不久,一名妇人御剑朝着周立文冲过来,还没等停稳当,就怒气冲冲地大声嚷道:“交出杀我儿子的凶手,别让我亲自出手,否则别怪老娘心狠手辣!”来人正是刘子路的母亲,筑基初期中阶修士陈红苹。
周立文抬眼看了一下,无量山周边就那么几个为数不多的筑基修士,即使彼此之间没有见过面儿,也都听说过,因此,一眼就看出了陈红苹,知道她是刘家的媳妇,也是山外陈家家主陈振兴的小女儿,只是初期中阶的水平,心中便踏实了许多,握在左手中的千里传音符不动声色地又放回了储物袋,缓缓地说:“陈道友,在下有礼!稍安勿躁,有话请慢讲。”
陈红苹自小在家被陈振兴娇惯,早已养成飞扬跋扈的性格,再加上她本身在修炼上也颇有天赋,二十岁时就已达到了炼气十二层,距离十三层和炼气大圆满只是一步之遥。
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她结识了刘家家主刘平山的小儿子炼气十一层的刘正清,又不知何故,两人是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她竟然不顾家中的坚决反对,毅然决然地下嫁给了刘正清。
两年后,她以永久性降低三层修为的代价诞下一儿,就是刘子路。
小子路十岁时,在一次与友人携手探访古修洞府中,刘正清就再也没有回来,生死不知。
至此,陈红苹幡然醒悟,找回丈夫和保护儿子的强者之心重新树立,并拾起早已生疏的修炼,五年后成功筑基,又用了两年,顺利进入初期中阶,成为无量山周边有数的高手之一。
因此,丈夫失踪后,儿子成为她的命根子,除了对刘子路和颜悦色之外,即使是刘家家主她都不放在眼里,何况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的无量宫同期修士,只见她横眉怒目,继续冷冷地说:“周道友,我儿子身为你们无量宫的弟子,却不明不白地死了,你们宗门竟然撒手不管,那我就亲自为儿子报仇,谁挡着我的道儿,我就和谁拼命。我知道你比我高一阶,但我找的不是你,你犯得着和我拼命么?反正儿子死了,我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命扔在哪儿都行!”陈红苹虽横却不傻,非常清楚什么是主要矛盾?什么是次要矛盾?她和周立文之间顶多算是次要矛盾,毕竟周立文有保护灵矿及矿工安全的职责在身,尽量不直接面对高她一阶的周立文,只好利用高阶修士怕死这一点儿,打算用拼命的硬话将其镇住;而她与杀人凶手之间,那才是最主要的矛盾,生死之敌,她的目的就是让周立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自己在灵矿上找出凶手报仇就可以了。
但是,周红苹依然小看了无量宫作为一个宗门应有的尊严,任由外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横行,即使别人不说什么,周立文再也无脸面对宗门其他长老。因此,周立文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客气却又郑重地说:“陈道友,家有家法,门有门规,既然是门内弟子私自恶斗,并且还涉及人命,自有无量宫门规所制,烦请道友将来龙去脉说清楚,立有执法弟子出面去做,我等只需静观即可。”
陈红苹心中很清楚,来时已经进行了调查,她的儿子刘子路根本不缺灵石,是被安永明怂恿,为了帮其报仇才结伴来到了灵矿,如果照实说出去,他们三人理亏在先,是他们率先挑衅,纵使被对方杀死,也是咎由自取,对方可以不必负责,顶多是被罚苦役或面壁思过而已。于是,她支吾了几声,没有说出什么具体的信息,反复强调是被风清阳所杀,一定要为儿子报仇。
这时,赵执事急忙站出来,将与店铺老板娘共同“编造”的事实说了一遍,还口口声声地要请老板娘和守卫弟子作证。
周立文也是人老精,自然看出其中肯定有猫腻儿,接着说:“陈道友,门下弟子私斗已然违犯门规,况且还涉及大宗灵石来历不明,我会安排矿上的执法弟子尽快将其缉拿关押,到时是非曲直和事实真相自然大白,敬请放心等待。”
陈红苹先“哼”了一声,未置可否,心中大急,让执法弟子去捉,先不说什么时候捉到,即使捉到了,问清了事实,还报个屁的仇,接着说:“凶手残暴,动辄杀人,且矿井太大,执法弟子人数太少,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捉拿归案,同时失踪的还有安家、赵家的人,因此我们三家愿意派人协助缉拿凶手,万望周道友不要拒绝。”说完,她将手伸进储物袋,大有一言不和,即刻开打的架式。
为了一个低阶弟子,从心理上周立文本就不愿得罪陈红苹,现在又涉及到了安家、赵家和刘家三个修仙势力,只好借坡下驴地冠冕堂皇地说:“陈道友所言亦无不是,不过三家弟子必须遵守矿上的规矩,否则老夫会亲自出手严惩,绝不姑息!”
陈红苹立时应承下来,反正她是一心想着报仇,只要能杀死风清阳就行,最后管它是打嘴仗,还是正式开打?到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