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展览厅外面晒太阳,治衡去给我买来了红茶,顺便还捎带了一小块蛋糕。
他给我撕开包装,问我:“你从前比较喜欢一边喝红茶,一边吃点小蛋糕,现在还是这样吗?”
“当然。”
“不怕胖?”他逗我。
我呵呵一笑:“这个问题三十岁以后再操心吧!”三十岁以后我已经嫁人了,没嫁人之前我是钓鱼,嫁人后我是吃鱼的,既然吃鱼,就不必管胖瘦了,反正鱼已经钓到手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被我狡黠的想法打的笑了。
我们两个是坐在外面的一条长椅上的,把蛋糕放在旁边的木条椅上,喝完了红茶,我的手摸过去,正欲拿蛋糕,忽然我的手指尖一痛,啊的一声我尖叫起来,抬起手一看,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红点,瞬间就红了。
我尖叫:“马蜂!”
治衡也吃一惊:“在哪儿?”我一偏头,只听他也是啊的一声叫,原来他是坐在我身边,我刚才这一偏头正好撞在了他的下巴额上,撞的他是牙齿一下咬到了舌尖,顿时痛的他也皱起了眉。
我急的赶紧扳过他的下额看,“伤哪了?咬的厉不厉害啊?”
慌张间我另一只手的红茶也洒了,扑的一下全扑在了他的胸前,他的白衬衣上登时开疯出一片暗红色的湿团。这一下我们两人都慌乱了起来,七手八脚。
到底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也糊涂了,我只知道我们两人隔的那么近,近的我看见了他光洁的下额,那上面还有刮干净的胡须的阴影,我的手正捏在他的下额上,脸凑近在他面前两寸处,我们呼吸相闻,都热热的呼哧呼哧。
然后他突然就把我的脸也捧了起来,对着我的嘴唇就亲了上来。我顿时懵了,这还是光天化日,虽然这边人并不是很多,可是他突然间的这一个吻确实让我瞬间就乱了阵脚。
我们嘴唇只接触了短短几秒就分开了,紧张的都象是做了坏事不敢见人一样。坐在长椅上大力的呼气局促不安。这时候我才发现红茶也洒了,蛋糕也掉了,整个现场狼狈不堪。
他似乎比我还拘束,咳嗽了一声才问我:“茶都洒了,要不我再去买一杯吧!”
“不用了不用了。”
他又赶紧说道:“那要不一起去吃饭吧!都快晚上了。”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却忽然间的响了起来,他只得接起来,一看上面的号码,他似乎有些意外,转过了身,我听他说道:“苏茜,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大,我也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苏茜似乎是在问他一份设计图的事,治衡就在这边解释放在电脑哪个盘,密码又是多少,打开后如何看等等。只听苏茜那边声音高了起来:“现在设计图有些地方需要改,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大家都在加班。”
治衡有点迟疑:“现在?”他又看一眼我,问那边:“吃完饭不可以吗?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
苏茜那边有些不满,声音里明显的充满了责备:“女朋友什么时候都可以陪,但是这份设计图事关重要,几位教授和设计师都在,大家谁没有重要的事,难道大家的事都不如你陪你女朋友重要吗?”
他只得应了一声,“好吧!我马上回去!”
“你说你在哪里,我正在在外面,如果近我去接你!”
放了电话,治衡有些歉意,他又向我解释原因,我宽慰他:“没关系,终究工作的事是首位。”
他握住我的手,有些意犹未尽。我听他喃喃低声和我说:“我正在申请去德国的在职深造名额,如果成功我可以去德国学习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