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御煌楼?我摇摇头,不去,御煌楼的老板是董羽师伯,他本来和爸爸就不是很好,那我如果过去不是讨不自在吗?
我执意没和他一道去吃饭,要回家,把我送到楼下时,他又说道:“毛豆,你那么喜欢戴戒指?改天我也送你一个吧,你把那个换了,把我送的戴脖子里好不好?”
我惆怅不已,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
我下了车,他在背后叫我,“是,我不明白!”
我站住了脚,看着他,他咬着嘴唇,凤眼里有气,有恨,有不甘心,还有一点点的心痛,我看的有些怔。
他苦笑,“真不知道是我不明白还是你不明白,或者我们两人都不明白。”
……………………
一上午的工作很快过去了,我揉一下肩膀,打了饭,到后厨的休息室和大家吃饭。
眼见小菊,容宽,元宝他们坐了一桌,我马上拿了饭过去和大家一道坐。
我一边把米饭和炒白菜拌在一起,一边问小菊:“小菊,昨晚你们不是说要去唱卡拉OK,怎么到最后又说不去了?”
她正往嘴里夹一块豆腐,听了我的话,手一紧,豆腐一下被夹成了两半,掉到了碗里。
容宽随意说道:“去了啊,我们都去了,我还奇怪你怎么没来呢!”
我有些好奇,“你们都去了?那怎么小菊你打电话给我说,晚上的活动取消了?干吗骗我啊?”
这一看,小孙,元宝,还有小翠他们都不吭声了,都是在低头自己吃饭,我感觉有些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我好象明白了什么,难道是他们故意不和我一道出去?故意孤立我?再看一眼小孙,他脸上表情很不自然,蛮不在乎的,偏着个头,和别人欠他几百吊钱一样。
我懒的理他,关于去北京的事我已经问了父亲,问了我的成绩,前面的两轮,我几乎没有一个错的,后面分辨调料这一关,我本来是十拿九稳,如果不是那天我感冒味觉和嗅觉失聪,我也不至于错了几道题,虽然父亲是后厨的行政长官,但是我也不愿意做这种靠着父亲的荫护才上位的事,父亲和酒店经理讲明了情况,连酒店经理都特别同意,他们不理解,我有什么办法?
至于小孙?非常不巧的是,他和我的成绩一样,我们两人是一样的成绩,在选人时,酒店经理选了我,算他运气不好,怨不得我。
孤立我?算这帮子过河拆桥的二货狠,平常我和他们多好啊,虽然不是狼狈为奸,但至少也是一条船上的蚱蜢,如今就为这件事,他们彻底孤立我?
我不想理他们和小孙拌嘴,把菜拌好了,眼见小翠碗里有豆腐,便随意的说道:“翠儿,给我块豆腐。”说着便一筷子伸了过去。
小翠有些尴尬,看看大家,只好陪着笑脸说道:“毛豆姐,你要豆腐?我的这些全给你吃好了。”说完把自己盘里的豆腐全挟到了我的碗里。
我呵呵笑:“谢谢宝贝。”
小孙那边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拍马屁不用这样吧?犯的着吗?真的要拍马屁送点值钱的啊,送几块豆腐算什么?”
小翠一下不知所措了。
我这次是真火了,“小孙,你干什么呢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招你了?我惹你了?还是我毛豆对不起你了?”
他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对着我横着眉冷眼说道:“是,你没招我,没惹我,我算什么啊?我哪敢和你比啊?你是皇亲国戚,父亲是后厨最高长官,一句话掌握我们大家的生死,连酒店老总都卖你们的面子,我算什么啊?”
大家赶紧去劝他,我气的几乎掉泪,胸口一口郁气涌上来,搡的我说不出话来。
小孙还在那边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考试成绩还不如我呢,如果不是靠着毛主厨的关系,你能去北京吗?你这种人,就是踩着别人往上爬……”
他还在骂骂咧咧,大家把他强行拉出去了。餐桌边只剩下我,小翠,小菊,还有容宽。
我气的眼前发黑,眼泪终于掉了出来。
容宽安慰我:“算了,别和那种人计较,他那人就属于那种四肢健全头脑不发达的雄种猪。”
小翠也说:“是啊,毛豆姐,大家知道你是好人。”
小菊有些愤:“他们凭什么孤立毛豆姐啊?毛豆姐哪里对他们不好了?而且毛豆姐的成绩大家也是知道的,她平时很努力,从进酒店开始,什么事都帮我们做,明明有时候不是她的工作她也帮我们做了,我们大家哪个受了委屈找她哭,只要她能帮忙的她从来都不说二话,谁如果忘交手机费恰好让她帮着交,她也帮着交了,别人不还她钱她也不说什么。这帮子人怎么这么不仗义。真是的,都是些忘恩负义的人。”
我也生气,气的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