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你心疼我了?(1 / 2)

我们都有些紧张,既然是来寻事儿的,这事儿就不好处理了。朱明泉马上的打电话给董忱,五分钟后,董忱从楼上下来,他应该是有些倦了在午休,下楼时还没有完全穿好衣服,胸前的休闲服扣子全部松松的散着。

那四个人看样儿是个个都很狂妄,正在一楼大厅里左右张望,没教养没素质的摆弄桌上的桌牌,打头的那个则是站在墙角拎着本旅游杂志在翻,嘴里悠闲的哼着小调。

董忱高声问候:“是哪位朋友啊?”

那打头的回头,“呵,你就是老板。”

董忱走过去,向那人淡淡一笑:“不敢呢,我爸才是老板,我现在就是替我老爸看看。”

“是吗?”那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我们大家都看着董忱,董忱略一思忖,示意我们:“你们继续吃饭。”然后他扶过那男人的肩,轻松又和气的招呼他:“来,上楼来聊。”

说着不由分说的扶过他,带他上楼去,那剩下的三个人要一起上,董忱回头制止:“我和你们大哥谈点事儿,几位兄弟就先在楼下等着,阮主管,招呼一下,倒杯水给几位朋友。”

在江湖上,这便是所谓的头领之间的谈判了,看来董忱也早看出了,这些人不是善茬,都是来找事儿的,只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应付这几个地痞流氓。

我们大家不敢多言,匆匆的吃完了饭都各自去忙自各自的事,服务生们收拾地,桌子,后厨的全部回了后厨。我心里有点奇怪董忱,不知道他会怎么做,正在我欲回后面材料间时,思思过来叫我:“姐姐。”

“什么事?”

她显然比我更担心,“姐姐,你说他们会不会伤害岑各各啊?”

“不会的,这还大白天的,他们就敢找事儿?那还有没有王法了。”

“可是这几个人明眼儿一看就是来找事儿的啊,那万万他在上面敲诈岑各各,岑各各要是一时不高兴和他打起来怎么办?”

我激她:“那也好啊,正缺你红颜救驾,对了,他当初和你认识,他不就是英雄救美吗,现在正需要你去鼎力相助了。”

思思晃我的胳膊,“姐姐,你怎么总取笑我啊,不如,不如。”她在我耳朵小声问:“我们上去看看好不好?”

我坐在后面的大长不锈钢桌前拿过一些豆芽掐根儿,“我不上去,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不满的咕哝:“你啊,真不关心他,亏你还是他的大老婆。”

我停下了手,“思思,你说什么呢?什么大老婆小老婆,你还真把他当成了韦小宝了啊?这个老婆要做你去做,我早说了,我们是刘备加张飞的关系,现在我们都在一起工作,你不要乱讲啊!”

她怏怏的唉了口气,终于是出去了。

我虽然是坐在桌子前,可是一颗心也静不下来,其实我也知道既然开了酒楼就得应付各路神仙,现在社会更要长袖善舞,黑白两道各色人员都得熟悉,不过既然那人是故意来找茬的,董忱会怎么应付他啊?

忽然想起早晨出门时妈妈叮嘱我要买的几样东西,可是一时脑子健忘竟然不记得是什么东西了,如果真的疏忽了回家老娘还不得咕哝死我,想到这里,我放下东西去二楼员工休息室拿手机。

二楼的包间最尽头有两个房间,是专门给男女员工临时休息和换衣服的,我上了楼梯要去二楼,刚走到二楼包间头,忽然听见三楼一声啊的痛叫。

我心里一惊,第一个直觉是,董忱?

他和那个痞子头在三楼办公室,那痞子会不会对他行凶?

一时间不知道哪根思想绷紧,我顾不得细想,马上往三楼跑。

跑到三楼董师伯的办公室,门是虚掩的,我甚至想都没想什么敲门啊客套的动作,直接一下扑开了门,这一开门我呆住。

只见董忱坐在董师伯的老板椅里,面前那个人被他揪着脑袋一把按在了桌上,董忱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那刀我认识,那种刀是专门给河豚鱼开膛的,河豚鱼因为有毒,剖起来要格外仔细,要用极锋利的寸刀把河豚鱼的肚子剖开,一点点把内脏和血脏全部挑干净,现在董忱左手揪着男人的狗手按着他,右手就是握着那把刀。

我按着胸口,不敢进去,站在了门口。

董忱听见了声音,可是看都没看我一眼,仍然在盯着这个男人,我听他沉声说道:“后台?那你也给我听好了,我也有后台。”

只见他左手一翻一扣,在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右手的刀迅速往那男人右掌上一插,那男人又是一声惨叫,小刀极为锋利,倏地就插进了那男人的手掌。

董忱一点没有和大家谈笑风生的那种洒脱的痞气,他现在十分冷静,如同一个年轻的黑帮老大。

只听他又轻声的在那男人耳边说道:“今儿的事我就当没发生了,回去告诉那姓许的,有事明着来,别整这些鸡鸣狗盗的破事儿来。”

那男人喘息,董忱松了手。

前后动作快的不过两三秒,那男人已经受了伤,若是武林中,这便是偷其不意,攻其不备了。只是这来找事的男人怎么也就服了软了呢。

董忱又靠回了老板椅,扬声说道:“回去找你的后台去要医药费吧!以后我这地儿,你不用再来了,免的江湖水浊,不好混,不止没摸到鱼,反而还让自己再栽跟头。”

那男人捂着手,不敢多说,起来慌张的夺门而出,在门口和我剧烈的撞了一下。

董忱看我,向我淡淡一笑,“妞儿,你乍上来了?”

我还有些心悸,“你没事吧?”

他又露出个痞子才有的笑意:“担心我了?来来来,我说呢,就数我老婆最疼我。”

我关上了门,坐到他身边,看他手上都是血,急的我问他:“你是不是受伤了?刚才到底怎么样?那人是谁指使来的?怎么这么轻易就走了呢?”

他找面巾纸擦手上的血,轻描淡写的说道:“小鱼小虾天天来找事儿的哪止这几个啊,小事我就不麻烦人了,大事才动所里和道上的人。”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所里和道上的人?什么意思啊?”

他呵的一笑,和我解释:“开酒楼呢事先就要踩好点,这片地儿属于谁管,黑道上是谁,白道是谁,都得提前打听好了,各路神仙哪路不得供?这家伙倒好,趁着他大哥不在家,下来想捞一把来唬我?”

我还是没太听明白他的意思,他用面巾纸擦手,擦了一下仔细看这才发现自己手上也有道伤痕。

我赶紧说:“你去洗下,我找东西给你包下。”

“不用,你坐下吧!”他翻抽屉,果然在抽屉里找出一卷纱布。

我抢过了纱布马上往他手上抹酒精消毒,一边抹一边给他包手,他则咕哝:“别包那么大,意思一下就行了,你整的包粽子一样,别人不知道以为我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儿了。”

“你呀!”我又好了奇:“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受人指使?”

“这些小鱼虾啊,我这边本来已经有人看场子收保护费了,这几个人脸生,还敢过来闹事,装的人五人六的,还不是一乍乎就露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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