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服务生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忱哥。”
“什么事?”
那服务生叫道:“忱哥,对面那个德意楼。”
董忱脸色马上凝重,他推开餐具,问那服务生:“你这么慌慌张张干什么?德意楼自做他们自己的生意,和咱们又没什么瓜葛。”
“不是,忱哥,咱们这边的菜,招牌菜,德意楼那边也全部都亮了出来,还打出了菜品八折的旗号。”
我们大家都有些惊讶,也搞不明白德意楼此举是什么动机。
董忱皱眉,他走到门口,隔的远他也看不到德意楼那边什么动静,毕竟一在街口,一在街尾。
朱明泉立即说道:“我去瞧瞧。”
不一会儿,朱明泉回来了,“大师兄,德意楼那边的确是亮了新菜谱,门口摆出的全是咱们这边的招牌菜,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董忱哼了一声,回来坐下来,他从口袋里拿烟,啪啪的往手心里倒。
思思咬牙切齿的和他说:“岑各各,他们这是欺负人,咱们也亮新菜,比死他们。”
董忱笑,“你啊,这叫公平竞争,就好象一道四喜丸子,就准你做,不准人家其他人做了不成?”
思思这时有些不知所措了,“那,岑各各,我们怎么办?”
董忱扬声和大家说:“大家继续干活,不用当真,各人做各人的生意,不理旁人。”
他站起来,想起什么事,看着自己盘里的这一堆豆腐,话是轻描淡写,又似是对我说的般,“豆腐,我喜欢吃,不过呢,我更喜欢捧着豆腐睡,这豆腐啊,有心有意,一块就够了。”
我和思思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象是心虚了一样,两个人又都赶紧转过头去。
我心里是很恼火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劝说自己努力往前踏一步,结果又整出这事儿来,弄的自己灰头灰脸如同一只母鸡刨到了泥坑里。
到了晚上下班,我换好衣服在楼梯口有些犹豫,董忱在三楼,他在干什么?
立盈说的,要是我,我就把他变成我的男人,现在好男人不好找,我是不是也该主动一些了,这董忱,看样对我也有那么几分真情,我却对他总是不冷不淡,还时不时的嘲讽加刻薄,我从前是不是太狂妄了些?
正想着事儿呢,忽然头顶楼梯踏踏做响,董忱吹着口哨下楼,我赶紧站直了,装的若无其事。
他看见我,有些意外,“毛豆,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啊了一声,赶紧做活动四肢的动作,“没事儿,我正在活动筋骨,这干了一天的活儿,为了筋脉通畅,应该活动一下筋骨,所以我想,想……”
我在想,要不要约他去打个球?都说打保龄球既健美身体,又能增加情感,说不定我们两个互相碰撞一下,会有另外的感觉?
他呵的一笑:“想什么呢?”眼珠子一转,互抱着胳膊,他又问我:“你这脑子,是不是又在转悠着想怎么整我呢?”
我顿时间气了,“我就这么坏吗?”
“得了吧!”他摇头,“你不坏,你也就是偶尔和我拌个嘴,吵个架,损损人,或者对我使用个不用医疗的暴力什么的,至于坏?你倒还不坏,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儿,比起我的满肚子酸水,你那叫情操高尚多了。”
我哼了一声,满脑子的Lang漫情结全飞了,不约他了。没心情了。
女休息室的门打开,刘思思斜背着个小白挎包,兔子一样的蹦出来,“岑各各。”
他马上迎上去,笑着问她:“打扮好了?”
刘思思连连点头,笑的十分奴颜婢膝,“都准备好了,岑各各,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他想了下,“随你啊,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两人竟然越过我,开开心心的下楼了。
我呆若木鸡,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只过了一天的时间,这两个人的关系就飞跃了一大步似?我记得从前董忱都不许刘思思在酒楼里抱他的,说是别人见了不好,怎么现在,两个人公开的勾肩搭背?
我趴在楼梯上看,眼睁睁的看着董忱带着刘思思上了他的车。
我一阵怅然如失,有些气恼,甚至也有些愤愤不平的感觉。
“好一对奸夫yin妇!”我气的骂。
骂完了我又有些怏怏的,奸夫yin妇?这不是从前董忱骂我的话吗?怎么突然间阵地倒戈,变成了我骂他呢?
我怏怏的象个霜打的茄子似的下了楼,闷闷不乐的顺着路往前走,走到德意楼门口,我停住了脚。
德意楼的门面很大,比御煌楼装修的也考究,按说这么大的德意楼不应该是小气巴咧的象小脚女人,怎么会专门的和御煌楼过不去呢?
德意楼的门口果然竖着一个大大的招牌,上面写着一些菜单,后面是价格,居然都是特价,而且还是全和御煌楼的招牌菜一样。
我纳了闷,德意楼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公开在踢馆吗?就差没写上什么,拳打御煌楼,脚踹御煌楼。
正在我站在门口左思右想时,忽然有人在旁边叫我:“嗨,毛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