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佳人本是慈善女 闺阁养伤有情人(1 / 2)

如烟隐身在大树上,焦急地等待着。既盼着楚天早早得手,又担心此处黑衣人突起变故,一直等到五更初,远远地便见如飞而来几个黑影,待到近前时,方才看清是几个黑衣人背着一银色蒙面的黑衣人迅速跃进龙衣庵内。

片刻后,便见龙衣庵内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忽然,自龙衣庵后庵堂急速窜出若干黑影,随后,迅疾向庵外逸去。刚刚过了一眨眼的功夫,便听闻火铳的轰然巨响,紧接着是声声惨嗥。

如烟心神一震,不好,这些黑衣人可能是逃遁,情急之下早将彷徨忘记,不由急速荡起娇躯,一声轻喝,迅疾扑向外逃的黑衣人。如烟身影翻飞,掠入龙衣庵内。

霎时,一蓬蓬暗器带着锐啸疾速而至,如烟娇喝一声,掌力突发,将暗器尽数扫落,柳叶刀幻起一片森冷的刀光,倏然突进人群。

刀光到处,血雨飞洒,惨嗥不断。如烟刚刚突破一群黑衣人的围攻,立时又被阻在另一层刀林面前,一层层的长刀绵绵不绝,疾速向如烟压到,如烟身形倏进倏退,间杂穿心指向黑衣人杀去。如烟初时的担心、彷徨、甚至是一丝怜悯已在血腥的杀戮中荡然无存。

四周火铳的巨响仍在不停地轰鸣,那是外逃之人遭到山庄护卫的阻击。如烟正自拼斗,却见两个银色蒙面的黑衣人迅疾加入战圈,如烟猛觉压力剧增,不由后退三丈左右,提足十层功力骤然向二人攻到。

打过二三十招后,如烟渐感不支,右刀左指,四方游走,攻杀不止。一个个身体倒下去,但又是一拨黑衣人扑上前来,如烟愈来愈感到压力沉重,根根白发飘荡,娇面已成粉红,在激烈的搏杀中气息渐渐粗重,嫩脸微微见汗。

龙衣庵外的火铳声渐渐稀少,而庵内的喊杀声此起彼伏,如烟已无法面对一拨一拨如潮水的进攻,而是采取游走方式,在黑衣人群中飘荡,洁白的衣衫已经被血水染红,虽是挡住了绝大部分暗器,但身上仍被几枚暗器打伤,在奋力的冲杀中,身形已渐渐迟缓,但仍是紧咬贝齿,死命拼杀着。

“弟兄们,这婆娘快要不行了,快快将她斩杀!”银色蒙面黑衣人边叫边加紧攻势,弯弯的长刀带着强劲的刀风,向如烟猛然罩下。

如烟此刻已无他想,迅速运起清虚幻渺身法,提足功力,柳叶刀脱手疾速射向银色蒙面人,未等喘息,十指连弹,缕缕劲风倏然而出,几声凄惨的悲鸣,几个黑衣人脖颈顿时出现有如拇指粗细的血洞,鲜血狂喷,如烟借势急退,却仍是被刀锋扫到,手臂腰背同时受伤,几寸长的伤口鲜血直流,顺着衣角流下。

数十黑衣人眼见如烟受伤,攻势更加狠辣,各个悍不畏死,踩着同伴的尸体,刀刀猛烈,招招沉重,如烟只仗着身法游走,已是险象环生。

蓦然。

在围攻如烟的黑衣人背后,一声声嚎叫猛然响起,待回头看时,一团笼罩天地的莹白光团迅疾无匹地向此处疾速滚来,飘起的血肉,满天飞舞,惨嗥已渐渐不闻,只是来不及惨叫身体便已被光团绞成碎肉,两个银色蒙面黑衣人身形猛震,好似见到了死光,顾不得围攻如烟,猛地攻出一招,迅疾抽身,恍如青烟,一前一后疾速向龙衣庵外遁去。//

眼见要逃出庵外,却见一溜光芒,倏然而至,一声惨叫,落在后面的蒙面黑衣人已被剑芒扫过咽喉,一蓬血雨暴洒空中,身体带着惯性,翻滚出墙外。而前面银色蒙面人却有些侥幸,整只臂膀齐肩而下,飘落在墙头,离体的手臂在墙头上滚动几圈后,扑地一声掉落在墙内荒草之中。

黑衣人四散奔逃,然而,那似索命的剑芒,在龙衣庵中如幽灵,似鬼魅,剑芒到处,身体已不再是完整的身形,残肢断臂,四散纷飞。

终于,龙衣庵在几声火铳的鸣响中渐渐静了下来,直到最后没有一点响动。楚天疾速来到如烟身前,迅疾点住如烟受伤处的穴道。搂着如烟虚弱的娇躯,伫立在庵堂前。二人望着满院的尸体和遍地鲜血,只静静地凝视着,感觉刚刚过去的杀戮就好似一场梦,梦醒了,已是一片血腥。

楚天抱起如烟,慢慢走到龙衣庵外,三十个护卫仍是惊恐地看着龙衣庵内外的一切,血腥已将这些处在安静生活中的壮士惊震得失去神志。

“你等将庄中死去的护卫尽数抬回,不可留有任何遗物,快速办妥,不得有误!”震慑心神的声音将众护卫从茫然恐惧中惊醒,看着黄脸汉子抱着受伤的自家小姐渐行渐远,方才颤抖着料理后事。

如烟居处。

“妹妹,疼吗!”

“女儿,感觉如何?”

柳邙与柳虹飞见如烟满身伤痕,急急地问道,关爱之情尽现。当楚天抱着如烟回到山庄时,柳邙与柳虹飞正焦急地等待二人回返,只因楚天言说以防万一,不便出庄,尽管听着火铳的鸣响,却只能守在庄内。

当柳邙与柳虹飞见到如烟浑身是血,满身伤痕时,柳邙不由老泪纵横。如烟见爹爹泪流满面,忍住疼痛,凄楚地道:“爹爹,女儿并无大碍,只是皮肉之伤,将养几日便会痊愈,爹爹不要悲伤!”

柳邙擦擦眼泪,道:“女儿,不要说话,快快敷上金创药!”

“爹爹,女儿现已无甚疼痛,血已止住,敷药不在这一时!”

柳邙急道:“怎地不急,全身是伤,血水还在向外渗出,虹飞快去将金创药取来,给你妹妹敷药!”

“是,爹爹!”柳虹飞应了一声急忙取药。

片刻,柳虹飞便手提药箱急匆匆而来,急忙将药箱打开,拿出金创药,便要为如烟敷药,当伸出手去时,不由一怔:妹妹是大姑娘了,几处伤痕在身体各部,如何给妹妹敷药呢!

如烟见柳虹飞微微尴尬,明了哥哥心意,虽然受伤,面色亦不由一红,对柳邙道:“爹爹,女儿伤势不重,却在腹背等处,女儿想让弟弟给女儿敷药,爹爹你看好吗?”

望着如烟疲惫的面容,柳邙心中哪里还计较男女授受不亲之礼数,爱怜地点点头。///看了看楚天,欲言又止。

楚天自抱着如烟回到房中,便一言未发,此际见如烟如此说,开口道:“庄主,如烟姐姐让楚天敷药,本是不符老祖宗礼数,但楚天已不止一次为姐姐敷药,尚请庄主放心,待敷药后,再将夜间情形说与庄主听,如何?”

柳邙未再言语,平静地一拉柳虹飞,不舍地出门而去。

待柳邙父子离开后,楚天急忙让丫环端来清水,关上门窗,防止如烟受风。

随后,小心地脱去如烟衣物,细看之下,如烟全身有十多处伤口,皮肉向外翻卷,不由心疼不已,慢慢地将伤口周围血水洗去,耐心地敷上金创药,整个敷药过程甚是缓慢。

待全部停当,用去了一个时辰左右。看着楚天小心翼翼的样子,如烟心里甚是甜蜜,逐渐忘记了痛楚,心中无限满足。

中午时分。

柳邙父子来到房间,见如烟躺在床上,面色已大有好转,不由欣喜异常,拉过女儿的嫩手问道:“现在感觉如何,还疼吗?”关爱之情溢于言表,极是感人。

如烟微微一笑,道:“爹爹,女儿现在好多了,但仍感觉有些疼痛,几处伤口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看了一眼楚天,又道:“爹爹,此次如非弟弟及时赶来,女儿恐怕便要真的死去了!”

柳邙听罢,内心一阵酸楚,自己女儿几次得楚天相救,而此次更是由于楚天在此才躲过一劫,没有楚天,女儿以及柳家庄恐怕早已被夷为平地。想毕,向楚天抱拳道:“楚天,老夫在此向你致谢了,你对于柳家庄恩同再造,老夫甚为感激,先时不恭之处尚请原谅,万勿挂怀!”

“呵呵,庄主说得哪里话来,楚天亦是适逢其会而已,这神秘黑衣人非但欲袭柳家庄,而又与楚天有着不解的仇冤,即使不在此处,但凡楚天遇到,也不会放过这些江湖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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