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山谷一片死寂,几十个黑衣人只留下片片血肉,无一具完整的人形,四周好似无人一般,有的只是正在慢慢飘散的灵魂。///
“张爽,带几人去洞中好生探查,看有无他人!”
“是,门主!”说罢,张爽领人而去。
不一刻,张爽等人出来,对楚天道:“门主,此洞中再无他人!”楚天再看一眼*,转身道:“留下一组人马在此,其余速回西北山林之中!”
接着对如烟道:“老六,你再到山坡处*查探,我去城中看老大等人情形如何,你等探查完毕,迅速撤回到山林!”
“是,弟弟!”如烟应了一声,带领人马迅速向五里外的坡处*而去。
待楚天回到城中,远离鬼街尚有两三里地之时,随风飘散的血腥之气已扑入鼻端,浓烈的血腥之气弥漫在整个鬼街上空。
同样是残缺的尸体,血水染红了破落的院门口,黑衣上的骷髅显得更恐怖,在低矮房屋之间到破落的院子一里多长的街道上,不时地见到一具具四散的肢体,猩红惊目,鬼街已成了真正名副其实的恐怖之地。
长安西北山林。
烈阳门人马火红的衣衫与晨曦辉映,威武壮观。
狄龙臂上缠着白布,丝丝血水染红了臂膀。
“狄龙,伤势如何?”楚天问道。
“门主,属下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楚天看一眼其他人,问道:“此次围剿黑衣人,战果如何?”
祁刚马上道:“门主,据属下查验,骷髅黑衣人共死去八十一人,我方人马四死两伤,均是在混乱之际单打独斗之际丧命!”
“柳护法,山坡处*情形如何?”
“门主,待我等赶去之际,*外已死去十余黑衣人,所留我门人马,两人重伤,无死亡!”
“伤亡之人应妥为安置,尽快送往山庄,其余之人在此整休一日,明日夜间,狄龙率两组烈阳乾坤**阵人马秘密赶赴淡云庄!”
狄龙道:“是,门主!不知门主还有何吩咐?”
楚天道:“你到淡云庄后,即刻在驻地布成五行乾坤奇门阵,妥善安置人手,加倍小心!”
“是,门主!”
转头看一眼司徒艳等三人,慢慢道:“祁护法,蒋堂主将各大庄派在各地堂口大体上已画影图形。你与张爽即刻回返山庄,带领两组人马,必要时可分四组,在夔州附近几个州府,先行拔除暗伏的堂口。参与围剿烈阳门的各大庄派堂口,定要尽数剿灭,勿使其死灰复燃。”
祁刚正要言语,楚天一摆手又道:“如尹堂主与慕容堂主回返,便随你一同前往,确保我山庄周围清静,以便我等行动!”
“是,属下遵命!”祁刚说罢,对各位烈阳门人抱拳行礼,便拉着张爽疾速而去。
几日后。
范家庄。
“什么,两堂人马一夜之间俱都被歼?”范不凡满脸怒气、无精打采地坐在书房中,范六站在一旁,束手而立。
“是的,庄主!”
“范六,你再说一遍!”
范六颤抖着道:“庄主,长安地界两堂人马在一晚上俱都被杀,仅仅剩下三人回返。据焦堂主言说,此三人亦是夜出回返较晚,眼见堂中人马所剩无几,方才趁夜逃遁,不然将无一生还。”
“能同时将两堂人马尽数屠杀殆尽,究竟是何人所为?”
“据逃回之人所报,由于相隔较远,未看清是哪路人马。只言说是手持长刀、盾牌,身穿火红衣衫之人所为,队形整齐,攻杀有序,威力无边,连追魂堂那等高手亦不能抵挡变换迅疾、攻势猛烈的神奇阵法。”
“哦......”范不凡嘴角微微抽搐,慢慢道:“‘江风寨’与‘沂水寨’遭袭亦是红衣之人所做,当是烈阳门宵小无疑。”
说罢,面色气得通红,恨恨地道:“当日将楚天小贼打下悬崖为何便不多搜寻些时日,以致让楚天小贼逃过一劫,死灰复燃。终是功亏一篑。天幻宫这些饭桶,还有那焦化与古镇天,唉,我等又要再行筹划布置了!”
范六道:“庄主,焦化传信过来,言称近期损失惨重,至今已折损两组五行及两队卦组人马计三百余人。古镇天也传讯,致目前亦折损日月两星队及乙、丁、己、辛四组人马四百余人。两堂损失巨大,大伤元气,均称暂缓行事,以备补充人马,却非短时期内所能具备威力。”
范不凡听罢,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十余年间,我庄花费无数银两,培植两堂,如今却已折损近半,唉,可恨那楚天小贼损我山庄财源、杀我山庄人马,如不尽快将其铲除,实难预料我庄命运!”
沉思片刻后又道:“那‘黄山童叟’颜真与‘五毒神君’廖坤回返没有?”
范六忙道:“禀庄主,此二人今日午时方才到达山庄,五毒神君’廖坤失去一手,但其却安装一副铁手,虽不能再双手施展毒掌,但功力仍是强悍无比。”
“‘青岩二鬼’现今如何?”
“庄主,这‘青岩二鬼’日日在后园与女子*,顿顿珍馐美味,怕是要在我山庄中长久呆了下去。”
“现在无妨,楚天小贼一日不除,尽力满足几人便是,待他日天下宁静......”范不凡看一眼范六,诡秘地一笑,范六焉能不知范不凡心中之深意,亦陪着轻轻奸笑。///
范六陪着笑脸道:“庄主,目下江湖已风传神秘黑衣人乃是‘杀手堂’与追魂堂人马。两堂人马今后行事应万分小心,不可与我庄有何瓜葛,不然整个江湖将掀起轩然大波,如联系到前几年各庄失......”范六刚说到这,见范不凡脸色阴沉,便将话题打住。
范不凡阴**:“此事应慎重处置,虽是当中有朝廷牵制之意,但我庄亦顺势而做过借力之举。稳妥处之当不会有何麻烦,即使其他庄派知晓,但未将楚天剿灭之时,各庄派亦只能听之任之,盖因剿杀楚天小贼需仰仗两堂人马。”
“庄主说的是,当年围剿沈寒冰亦是江湖各派分担银两,共同剿杀搜魂书生,而今之情形与当年何其相似。但楚天与沈寒冰相较,更是猖狂,看之手段大有与天下为敌的气势,我庄还应妥善应对!”
范不凡笑笑,道:“云南之事办得如何?”
“禀庄主,一切顺利,各地堂口抽调了数百人,庄院已快建成,处在澜沧江上游,苍山北麓,隐蔽之极,山后为狭隘的通道,可直接出山,山前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唉!”范不凡叹息一声,道:“如非防备朝廷,我等何需做此耗费巨额银两之事,即使一统江湖,亦要形成表面上的鼎力之势,否则极难独存。建成后,山庄可称作‘苍澜山庄’,与此南北呼应,了却朝廷及江湖的猜疑!”
“庄主高见,未来之事摆布得天衣无缝,小的佩服!”
“哈哈!”范不凡大笑,随后摸着老脸道:“不谋全局焉能谋一隅、谋天下!”
“庄主雄才伟略真令小的敬佩!”
“万勿奉承,否则就虚套了!”
“是,庄主!不过这亦是小的真心之语!”
“好了,那‘祁连老怪’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