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无意争锋事端起 将军亦是重色人(2 / 2)

围观之人几乎都是睁着眼睛,呆呆地瞧着天仙般的美女。那份羡慕、期盼以及感佩无以言表。

楚天等人挑选一些购置些用品,伙计们忙不迭地招呼着。一边忙碌,一边观瞧众美女,心中无比激动。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此近距离地观看这多美女,有生之年也许不会再有,哪能放过千载难逢的机会。个别伙计甚至忘了忙活,待掌柜呵斥方才回过神来。

凡是楚天等人所到过的商铺,过了月余,生意仍比往日好上几倍。盖因好事之人纷纷前往打探情形,问的几乎为同一话题,俱都是众美女如何美艳,都喜欢什么货色,杀神面上的伤疤到底是黑色还是黄色等等。

整个荆州城热闹非凡,江湖武林人物、平民百姓、衙门大小官吏、地方豪强大户等,无不知晓楚天及众女在荆州,纷纷前往观瞧。微观之人中,女子渐渐多了起来,恐怕是亲眼看过方才相信众女是否如传言那般美丽。楚天及众女之奇诡、美貌,已被渲染得神乎其神。

而看过的人更加激动,登徒子算是大饱眼福,即使看过,每日仍是打探众女是否又上街闲逛,亦好前往观瞧。而有些待嫁的女子,看到楚天奇幻的样貌,加之渲染成杀神的恐惧心理,在观瞧楚天之后,巨大的反差令好些女子茶饭不思,神魂迷离。

一连五日,楚天偕众美日日闲逛,将荆门城鼓动得情绪激昂。仅仅五六日功夫,整个荆门城几乎没有不识得楚天及众女之人,甚至连刚刚学会走路的娃娃,亦不时地嚷嚷着要去看仙女。

午后,楚天见城内逛得够了,便向城外走去。为免跟随,楚天命柳虹刚将微观之人挡在身后五六十丈外。众人信步而行,不知不觉间,已走到“望江亭”边上。楚天看着亭阁,仔细凝望斑驳的石碑,不由又是一阵唏嘘。

遂转头对司徒艳道:“还记得此处否?”

司徒艳神情一整,慢慢道:“往事如烟,此处乃是你我相遇之处。也正是在此处,贱妾见老爷与老四、老五临江闲坐,赏月观江,一席对话后,便自内心生发一种难以名状的涟漪。亦因老四、老五等言语相激,方才与你三人到江水楼喝得酩酊大醉。”

“老大,若非老爷与我及老五劝你一同饮酒,也便没了今日我姐妹同门相处。此处乃是结缘结义之地。”如雪笑道。

“就是,如不是我与老四将大姐诳住,姐妹们又怎会如此热闹。如没了此地,老爷又如何将玉女魔刹弄到手,我与老四功不可没,呵呵!”慕容馥也凑趣道。

“老爷,烈阳门有这两个丫头算是无药可救了!一群淑女几乎都快变成悍妇,如不整治,恐怕烈阳门再无好风俗!”司徒艳笑道。

楚天笑道:“老大言之有理,是要整治整治。”

楚天刚说到这,便听远处一声大喝,柳虹刚如雷般的喊叫声传得甚远。众人回头一看,便见一大队身着盔甲的人马远远地站在柳虹刚身前。

楚天细一观瞧,乃是一队闯王人马。战旗招展,迎风飘动,猎猎作响。队前骏马上端坐一将官,身后五六百军士均是高头大马,手持钢刀,身背箭囊,队伍威武雄壮。

“不行便是不行,如你等再向前一步,可休怪黑金刚不留情面!”柳虹刚声若洪钟,铁塔般的身子横在大队人马前面,好似一面铁墙。手中紧握巨杵,威风凛凛,有如天神,看得众军士一阵眩晕。

楚天见领头的将官一脸不耐,遂领着众女慢慢走到柳虹刚身前。看一眼那将官,笑道:“这位将爷到此有何指教?”

“大胆狂徒,见我威武将军驾前刘千总为何不跪!”一骑马的军士见楚天一脸轻松神色,全然未将头领放在眼中,大声怒喝道。

楚天及众女不由一愣,从未听闻见了将官便要下跪之说。楚天轻轻摇头,依然笑道:“不知刘将官此来,是否为找寻在下而来!”

刘千总乍见楚天及众女,一时之间愣了好一阵子。待回过神来,目中已泛起一丝艳羡与忌妒。看着楚天,笑道:“人皆有言,说杀神楚天与众美游历江湖,到处招摇,我等犹自不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哈哈,不怪张伍长看后魂不守舍,小哥身边这多美女却是人间少有,极难一见。”

楚天道:“刘千总有话便说,楚某不便久留!”

刘千总道:“前些时日在江水楼杀我弟兄,是否为你所为?”

“不错!”

“小哥杀人手段未免太过狠辣,想我威武将军爱兵如子,即使兵士有过,亦常常宽厚待之。却不想**个兄弟命丧你手,我等今日所来一是为死去的弟兄讨个公道,二是吗......”说到此处,刘千总扫了一圈众女,笑道:“楚小哥,威武将军听闻小哥杀了兄弟,十分震怒。急欲御驾亲征,但顾念小哥闯荡江湖不易,遂改变了主意!”

说罢,刘千总面上泛起一丝邪笑。

楚天道:“楚某所杀之人乃扰民强横之辈,或许酒楼掌柜已对你言明事情原委。楚某行事问心无愧,即便杀得不对,已是木已成舟。而今刘千总来此,不知意欲何为?”

“哈哈哈!”刘千总大笑,道:“本千总之意,其实适才已快讲明。楚小哥英雄美女逍遥江湖,怎不知我威武将军亦同样是当世豪杰。常言道:英雄惜英雄,小哥独揽众美,可否分一杯羹呢?”

楚天听罢,面色一整,随即笑道:“刘千总之意是逼迫楚某以自己妻妾换取那威武将军开恩了。如其不然,刘千总又将如何呢?”

刘千总面色微微一变,肃然道:“小哥亦是当世豪杰,威震江湖,我等俱是耳熟能详。但江湖归江湖,我闯王大军所到之处,无不望风披靡,开门纳降。而今战事稍缓,方顾得上处置小哥杀人之事。不知小哥能否权衡轻重,以化解此段恩怨。”

楚天轻笑,道:“久闻威武将军重色好义,如论当世英雄,刘将军确是顶天立地的不世豪杰。但英雄重英雄,既然威武将军是当世英雄,便不会夺人所爱、觊觎他人妻妾。是否是你等听错,或是另有图谋?”

刘千总面色渐渐冷淡,隐隐罩上一层寒霜,冷然道:“今日所来弟兄俱是听命行事,威武将军乃我闯王驾前大将,极受尊崇。如他日坐定江山,威武将军亦是开国元勋,多几个妻妾实属正常。而今,威武将军听闻小哥尽揽天下美女,极是羡慕。命我等与小哥商议,看小哥能否让出一二,以满足将军心愿!”

“哈哈哈!”楚天大笑:“人常言,刘宗敏豪侠仗义,又岂会做此不仁不义之事。定是你等妄起贪心,为色忘义,而假传令谕,以满足个人私欲,是也不是?”

“住口!”刘千总厉喝一声,怒道:“威武将军名讳岂是你等江湖草民叫的!你虽在江湖上称王称霸,但在我闯王大军面前,又算得上何物!今日,我等奉命前来,便是缉拿你到将军面前领罪,如再不知趣,便休怪我等刀下无情!”

楚天看一眼司徒艳等众女,笑道:“未曾想闯王手下尚有如此重色之人。人常说闯王体恤百姓,军纪严明,民间传颂‘迎闯王,不纳粮’之谚语,均是百姓对闯王大军的颂扬。而今,战事稍微宽松,你等便思起*。依楚某看来,即便你等取得江山,也将是昙花一现,绝无长命之理。”

“呔,你这狂徒,江湖上叫你一声杀神,或许情有可原。但在闯王大军面前,我劝你还是尽早知趣,勿要以卵击石,追悔莫及!”

“哈哈!”楚天大笑道:“楚某自出道始,从未有过后悔之事!无论对江湖还是天下,楚某俱是一视同仁。杀之必杀,随意而为,又几曾顾忌过什么官府朝廷。而今,你等前来危言恫吓,虽然你等现下日渐势大,但也未放在楚某眼中。”

“大胆狂徒,与我刘将官讲话如此无礼,辱我军威,岂能容你!”一兵丁大声厉吼,呛啷一声拔出军刀,怒目看向楚天。

“呵呵!”楚天轻笑,随意看了一眼那兵丁,道:“唉!到底是乡野匹夫。事业未竟,便骄奢*,欺男霸女,又岂能长久!”

刘千总面色微红,怒目而视,厉声道:“楚天,我等在威武将军面前已夸下海口,今日无论如何亦要带回几个美人。如你不与,休怪本千总不念情面了!”

楚天依然笑道:“楚某向来不惧任何权势,既然千总如此说,楚某悉听尊便。或去或留,或战或退,均由将军定夺!”

刘千总强忍怒气,怒声道:“本千总再言一句,你真的不予应允吗?”

“哈哈!”楚天忽地大笑,道:“非是你来如此,即便刘宗敏、更或是皇帝老儿亲来,楚某依然如此!”

刘千总满脸寒霜,愤怒已极:“如此,便怪不得本千总无情了!”说罢,大吼一声:“弓箭伺候!”

话声刚落,便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大队人马迅疾排成扇形。兵丁们各个弓箭在手,引弓搭箭,将楚天等人围向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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