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妄起事端,该相问的应是我等,怎会由你相问?”
黑衣劲装女子美目一寒,盯着如雪道:“想我天幻宫于江湖之上,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何用言明!”
“呵呵,天幻宫亦都是人所聚成,难不成他人都要遵从?”
黑衣劲装女子不由微怒,道:“本使向不与无名之辈妄言,今日已是多余!观你刀法,似是柳家庄人。本使再问一句,如你不言,便毋怪本使使用手段了!”说罢,美目中渐露威棱。
此际,便听柳虹飞言道:“天幻宫乃一宫五庄九寨之首,确是不同凡响。我柳家庄虽无天幻宫声势,却亦是江湖中不可或缺的大庄之一!今日,刀剑无眼,致使梁护法受伤,本公子愿代疗伤,如何?”
“咯咯。”黑衣劲装女子方才尚是目露威棱,听罢柳虹飞言语却转而笑起来。笑得当真是美目盈春,娇柔异常,花枝垂首,雁过无声。
“还是柳公子申明大义,懂得事理。江湖之上,虽是各安其道,但终究要讲个礼数!天幻宫虽非武林领袖,但亦是江湖上有数的大庄派!真个闹将起来,恐怕不好收拾!”
黑衣劲装女子话中之意任是痴呆之人亦明了个彻底。柳虹飞听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对方摆明了,丝毫未将柳家庄放在眼中。面上尴尬,但却想不起合适言语应答。
如烟一听,杏眼圆睁:“天幻宫虽是名震天下,但却非惟一!近日,江湖上杀伐不断,血腥漫天,怎不见天幻宫有何风吹草动?若论声名,实是徒有其表!”
黑衣劲装女子怒道:“休得胡言,我天幻宫之事岂是你等之人所能想象。今日之事,本使暂且放过你等,如再多言,休怪本使不顾情面!”
蓦地,
“天幻宫若是猛虎,却不知天下还有冲天飞龙!”如烟正欲再言,却猛地自身后传来楚天低沉冰冷之语。
楚天一语甫出,天幻宫众人无不怒目而视。楚天依旧端坐,背向众人,手指依然轻轻地在桌面上划动,悠闲自在,浑不把众人放在眼中。
柳虹飞内心一阵惊惧,如闹将起来,将如何是好!想阻止已是不及。适才被黑衣劲装女子抢白,脸面无光,犹自感到无地自容。
如烟、如雪二女退到楚天身旁坐下,神情坦然地看着天幻宫众人。
“住口,你这无知狂徒,竟敢辱及我堂堂天幻宫,当真是吃了熊心豹胆!”梁天奇忍着痛楚厉声喝道。
“哈哈哈。”楚天一阵大笑,道:“天幻宫一正两副三宫主、内宫两特使、八护法,天下分布八十坛。旌旗挥处,莫不望风披靡,在下焉能不知。天幻宫宫主司徒宏,当年参与围剿搜魂书生功不可没,方有今日之威望,哈哈!”
“你是何人?”黑衣劲装女子怒道。
楚天冷冷地道:“在下名讳从不轻易示人,所示之人乃是顶天立地,独自屹立于江湖,非是狐假虎威的真豪杰!”
“天幻宫屹立江湖七十余年,岂是一般宵小所能知晓!阁下口出狂言,有何德何能妄言天下?”
“哈哈,天幻宫内宫特使一雄一雌。你口口声声本使,当是‘玉女幻天’司徒艳了?”楚天一语道破司徒艳身份。
司徒艳微微一怔,不由怒道:“本使名讳岂是你叫的!”
楚天忽然笑了,心平气和地道:“姑娘芳名虽不可随意呼叫,但亦不如当今皇帝老儿朱由校名讳那般珍贵,如何叫不得?”
楚天此语一出,众人立时呆立半晌。当时,直呼皇上名讳轻则打个半死,投进监牢;重则削首示众,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楚天一番言语直把司徒艳气得面色青白,俏脸怒意盈盈,指着楚天,你你你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楚天见此,颇感有趣,虽再想讥讽几句。但想到师尊嘱咐,便忍住未发。看一眼司徒艳,转身对柳虹飞及二女道:“此地已染血腥,非是祥瑞之地。我等再寻个去处,好生痛饮一番!”说罢,起身迈步,便欲行去。
“站住!”司徒艳冷冷地看着楚天,满脸愠色,道:“辱没本使便如此离去吗?”
“哈哈,言语无方,或有得罪之处!怎奈天幻宫财大气粗,心胸……定当宽宏,不然以何屹立江湖?”楚天言语愈来愈老道。
司徒艳只气得玉体乱颤,饱满的稣胸起伏不定。看得楚天心神荡漾,激情澎湃。
司徒艳见楚天盯着自己稣胸,嘴角坏笑连连,更是羞愤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