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临长江,北接淮水,京杭古运河纵贯南北,历来是水陆交通枢纽,南北漕运的咽喉。
扬州有近两千五百年历史。
悠悠千古,无数王朝兴衰更迭,人杰地灵。
隋开皇九年,改吴州为扬州,置扬州总管府。至唐武德九年,扬州州治移至江都县,从此,江都县才有了“扬州”这个专有名称。
古运河哺育了不少名镇,成为古运河上重要节点。
宝应便是扬州运河线上的北口。
东晋时,谢安在运河上筑堰治水,百姓感戴,比之西周召伯,并将此堰名为“邵伯”。
石街,古街道,斑驳凹凸,古风醇厚,行之于上,不由人顿生思古之幽情。
镇上古迹甚多,斗野亭、铁牛、谢公祠、大王庙、进士第、尚书府等。
街两边店铺林立,大多是前铺后宅。
古运河上,宗教名胜汇为大观,各成其色。宝应圆通寺;高邮镇国寺;邵伯来鹤寺;凤凰岛护国禅寺;湾头山光寺;城内禅智寺、香阜寺、长生寺、福缘禅寺、龙衣庵等。
大王庙:位于邗沟故道,内供两个大王,一是春秋时吴王夫差,居正位,是他开凿了邗沟;另一是西汉初年的吴王刘濞,居副位,他开凿了盐运河。这两人被百姓成为大王,并大王庙祭祀。传说大王庙甚是灵验。
扬州枕淮水,踏长江,抱运河,城里城外,水系纵横,桥梁众多。
“不知暗数春游处,偏忆扬州第几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便是形象写照。
宝应。
运河北口。
柳家庄便坐落于此。
厚重的大门森然,广阔的屋宇连成一片。
庄主柳邙来回在前厅踱步,心神烦躁,坐立不安。
本是红晕的脸膛已成青白,灰白的头发随风而动,细长、凌厉的双目透着愤怒与不安。
如烟兄妹回庄后所说的一切,让这个掌握运河私盐、绸缎及各种财物转运最大势力的庄主凄苦愁闷。
如烟所说的一切,句句横在心中,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搜魂书生沈寒冰、搜魂修罗楚天两代魔头,已把江湖搅得天昏地暗,血流满地。偏偏自己的女儿又是现今这场杀戮的参与者,非但未能摆脱干系,又在家门口西柳镇伤及天幻宫护法梁天奇,并致内宫特使“玉女幻天”司徒艳重伤。这还了得,司徒虹焉能善罢甘休,将如何应付!
桩桩件件,任是哪一件都难以面对江湖,柳邙焉能坐稳。
管家柳长天看着柳邙不停地踱步,亦是神情紧张,手足无措。劝不是,不言亦不是,处于两难境地。
此际,师爷“先天无极掌”孙元坤匆匆走进。
柳邙见到孙元坤,急忙问道:“天幻宫、其他四大山庄及江湖中有何说法?”
“先天无极掌”孙元坤道:“庄主,天幻宫并未有动向,其余山庄因自身缘由,无暇他顾,亦未有讯息。江湖中亦对本庄无甚责怪,倒是搜魂修罗楚天已隐然成为伸张正义,不畏强暴的盖世英豪,街头巷尾,酒楼茶肆每有议论,独行武林人物已再难见到踪影,已可估计俱是隐形匿迹,不敢招摇。”
好似忽然想到何事,接着又道:“庄主,适才听闻,由于各大门派严厉约束派中人任意走动,一些隐迹多年的魔头蠢蠢欲动,又现出踪迹!”
柳邙一怔,问道:“可有确切线索?”
“先天无极掌”孙元坤道:“据可靠密报,崤山血魔卞弓出现在黔北,据传血魔现踪之地偶有青年男女尸身,颈项无不是留有血洞及齿痕。”
喘口气,孙元坤又道:“浙地前洲一名做‘望水寨’的寨子,一夜之间便无声无息地死去六十余人,尸身俱是黑紫色,显然是中毒而死,据当地仵作勘验,乃是中了‘五合’剧毒及毒掌所致,据估计乃是‘五毒神君’廖坤所用手法!”
孙元坤说到此处,柳邙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良久。
柳邙方才叹道:“唉,昔年的魔头再次现踪,本已血腥的江湖又将如何?现只发现两个四十年未再出现的魔头,却不知还有多少江湖巨孽沉渣泛起,天下再无宁日矣!”
“庄主,据在下所知,四十年前,众多江湖巨孽便已销声匿迹,为何时隔这多年才又现踪江湖?”
柳邙幽幽道:“昔年,江湖由于搜魂书生沈寒冰而处于血雨腥风之中,虽是各大正派武林及各大山庄围剿,但搜魂书生却并非念及正邪两道。沈寒冰这魔头浑不顾正邪,正道人物出言稍有不敬,便身首异处。而对邪魔外道,此魔头更是一言不发,出手狠辣,各个诛决,只因其妻乃是遭受邪道人物‘天山**’冷凡奸污虐杀之故。因此,邪魔外道,江湖巨孽一时避之犹恐不及,纷纷隐藏行迹,江湖方得以稍微清明。”
“先天无极掌”孙元坤开口道:“照此说来,搜魂书生沈寒冰并非一无是处,是非不分之举了?”
柳邙道:“这亦不尽然,他只是迁怒于邪魔外道,但对正道武林亦是杀戮惨烈,死伤不计其数,杀人盈野,实是亘古未有,非人所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