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华姑娘不会是在此等人吧!”
华玲玲眼睛一瞪:“大姐说笑,本姑娘又等谁来,在本庄中我随意而为,想出去便出去,行走天下,逍遥于江湖,多自在!”
“咯咯。”司徒艳不由一阵娇笑,擦擦眼泪道:“那华姑娘何苦在这山庄呆得这多日子,岂不憋坏了身子!”
华玲玲一扭身子,道:“本姑娘愿意在此呆着,大姐是想赶本姑娘不成!”
“姐姐哪里有那意思,巴不得你留在庄中,我们姐妹亦好有个解闷的由头,呵呵,你刚来时,温婉娇柔,可没过几日,便又刁蛮起来,姐姐想……”
“大姐在想什么?”
司徒艳神秘道:“等我家老爷回返山庄,你那刁蛮的心性或许会改变些,不知姐姐说的对否?”
“姐姐胡……”说字未出口,华玲玲便猛然想起楚天那惨烈而怪异的手段,哪里是人所能忍受的,不由心中忐忑,惶恐起来。
司徒艳是从祁刚口中知晓华玲玲是如何来到逍遥庄的,但并未对其他众女言明。看着华玲玲,虽是一脸刁蛮劲,但青涩娇小甚是惹人喜爱,不禁对楚天招来这多女子十分感慨,不知还有多少女子对楚天着迷。
唉!管他呢,五个也是,八个也是,如十全十美呢?心中一震,不由看看如雪等三女,暗道:老爷啊老爷,到时看你如何应付!
如说先前几大庄派中最为难受的便是淡云庄与柳家庄。
楚天毙命,对淡云庄再无威胁,先前所有的秘密协定既已废除。但一段时期以来,淡云庄却感到天下武林对其的鄙视与疏远。庄主赵云天更是如坐针毡,整日忐忑不安,甚至后悔与楚天达成那等有损山庄威信的协定。
赵云天在山庄憋闷些时日,每时每刻都想着如何向天下武林解释淡云庄所作所为。正当赵云天无计可施之际,却猛然听闻楚天死而复生,并将崆峒老怪、余天成两门派的掌门重创,这一愁一惊早将赵云天弄得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而心中转而又庆幸起来,亏得未过早将与楚天订立的协定撤销,并在听闻楚天毙命的前两日又付给烈阳门十万两银子,现今形势,得过一时算一时,见烈阳门毁灭“江风寨”与“沂水寨”的气势,确要与天下一争长短,如今闭门保得安稳才是上策。
而柳芒乍闻楚天毙命的讯息后,虽对楚天颇为愤恨,但不知是兔死狐悲,还是心中隐约有种爱屋及乌的感想,心中一阵酸楚,自己女儿与楚天双双毙命,均是死在其他几大庄派手中,伤感忧忿不已。
待听闻楚天复活之际,不由惊得几欲昏厥过去,而当柳虹飞忽然说出如烟可能还活着,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这世界真是出鬼了,死去两年的女儿居然还活着,使劲捏捏自己的耳朵后,方才觉得没有听错。
“虹飞,你是如何听闻此讯息的?”
“爹爹,江湖上已传得沸沸扬扬,并有许多人在场,如一人所传或许是假,然这多人亲眼所见,孩儿想决不会看错,只是言说妹妹满头白发,现下江湖人称妹妹为‘白发魔女’,并与楚天走在一处!”
柳邙一怔,面色微怒,旋即又释然,颓然道:“如烟啊如烟,你怎会又与那杀神走在一处!”
柳虹飞劝解道:“爹爹,妹妹与楚天感情至深,双宿双飞,许是早已以夫妇之礼相待,即使不与楚天呆在一处,又有几人不知二人关系,孩儿看,到了如此地步,爹爹就别再难为妹妹了!”
“唉!女生外相,确是至理名言,多少王公显贵子弟提亲,你妹妹一个亦未看上,却独对那杀神情有独钟,真是作孽啊!”柳邙无限感慨,不由长吁短叹。
“爹爹,现下江湖已呈混乱之象,据传楚天功力又已大进,烈阳门前次袭击‘江风寨’与‘沂水寨’,孩儿见那雷霆之势,确非五大山庄中任意一派所能阻挡,虽是庄丁护卫众多,又怎能与那烈阳乾坤**阵抗衡,孩儿估计,此次楚天复活后,将不会再畏首畏尾,必将采取狠辣手段,江湖又将是一片血腥了!”
“这孽障,怎地如此狠辣,与那沈寒冰心性如出一辙,但更比那搜魂书生沈寒冰狠辣十分,专与大庄派为敌,先后灭了两大山庄,却不知今后又将如何!”柳邙心中替江湖担起心来。
柳虹飞道:“爹爹,如楚天万一灭了其他山庄与几大门派,我庄便可安稳度日,岂不更好,爹爹何苦唉声叹气!”
柳邙道:“江湖之上,钱财固然重要,但江湖义气与道义更重要,我柳家庄屹立江湖百十年来,何曾做过有违道义之事!虽不免有些委曲求全,但几代人恪守江湖道义,颇受江湖尊重,方才长期屹立江湖而不倒,又岂是金银所能买得来的!”
“爹爹说得是,那我庄现今应当如何?”
柳邙沉思片刻,道:“委曲求全,按部就班,低调行事,韬光养晦!”
“柳庄主所言甚是明智!”柳邙话音未落,一声赞叹已响自厅外,柳邙不由一惊,凝神看时,更是惊震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