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见妹妹说到你与少侠等被围困之时,不是少侠抱着你逃遁吗,我见妹妹说起此事时,面上尽显欣喜之色!”
“姐姐净胡说,妹妹哪会那样!”
“嘻嘻,妹妹还说不是,小脸都红了!”
“哪个红了,再见那天杀的小……楚天,我便……”
“妹妹,万万不可如此说,常言道:说曹操曹操便到。万一少侠突然来此听到妹妹此中言语,岂不又要危险?”
“呵呵,坏姐姐,哪有那般巧合,楚天与其他几个姐姐明日便要出庄,现在他巴不得与艳姐姐等亲热呢,怎能来到此处!”
“那可说不定,天下事没有不可能,只有想不到。少侠真的来了,看你还如何说!”
“死姐姐,你不念我好,偏偏让我遇到那杀神!”
“妹妹不是言说不怕吗!”
“那是,妹妹怕得谁来!”
正说到此时,便听噗地一声轻响,油灯忽然熄灭,房内顿时漆黑一片。解汀兰妈呀一声便搂住华玲玲,颤抖着道:“妹妹,那灯怎地忽然灭了?”
华玲玲亦觉得奇怪,只是身具武功,并未如解汀兰那般惊恐。二女慢慢走到油灯处,取过火捻点燃灯芯,房间又亮了起来。二女心神稍定,正当转身之际,那油灯又毫无征兆地忽然熄灭。
二女再次点燃油灯,灯芯刚刚冒起点光亮,便即刻熄灭,灯芯俱在,日日都是这般点燃的,今日怎地会如此奇异呢?解汀兰此时已浑身颤抖,语不成声:“妹……妹……有鬼!”
解汀兰一说,华玲玲虽有功力,不至于看不清房间,急速四顾,但房间中哪有一丝异状,不由心神惊颤,惶恐地极目看向四周。看着看着,忽地,华玲玲便感觉颈项上吹来一股冷风,奇寒彻骨,华玲玲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不由妈呀一声,抱紧解汀兰,双目惊骇得好似已经失魂,身体瑟瑟发抖。
“妹……妹……是不是有鬼呀!”解汀兰此时说话已近哭腔。
二女正在惊骇中,却隐隐约约地听见一丝颤悠悠、冷森森的语音传入耳际:“你等……不尊……长辈,以下……犯上,十殿……阎罗……前来……索魂……追命!”
“呜……我们……没有啊……请你……饶过……我们……姐妹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解汀兰话未说完,二女便忽觉房间之中刮起一阵怪风,阴森森、冷飕飕,股股盘旋激荡的冷气袭上娇躯,颈项上冰冷的凉气,已将二女骇的头皮发麻,三魂去了两魂,七魄去了三魄。
“呜……呜……娘啊……快……救救……我们啊……”
二女光顾向前看时,颈项上便再次吹来一股冷气,二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转头看时,一个人影就在身后,二女乍看之下,已吓得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黑影慢慢坐下,手指轻抬,一缕指风过处,便听嗤地一声,油灯忽然亮了起来。二女惊魂之下,只惊得又是一震,待回过神来时,双目不由慢慢睁大,由惊到怒,由怒到喜。惊骇后已忘却了矜持与胆怯,双双起身,便向那人扑去,连捶带打,连哭带骂。
“少侠吓死我了!”
“死楚天,又这般折磨我!”
“我打死你!”
楚天一直笑着,任由二女打闹,直到二女打得够了,才慢慢停下。二女回复了常态,惊骇之后的疯狂过后,便又双双矜持起来,娇面羞红,温柔可人。
楚天呵呵一笑,道:“你二人为何不再打了,适才还疯狂,此际怎地又变成淑女了!”
二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说,低头不语。
“适才是哪个说我是天杀的,并扬言有朝一日加倍偿还的?”
二女互看一眼,便听华玲玲道:“是我,楚……小……爷爷!”
楚天轻轻地笑着,看着华玲玲道:“喔,是乖孙女啊,身为晚辈,不知尊卑、悉心孝敬长辈,并在背地里对长辈恶语相向,该当如何惩罚!”
华玲玲啜啜地道:“我与姐姐并未背后说长辈的不是啊!”
“还敢狡辩,是否还想尝尝那‘分筋错脉’的滋味啊?”
华玲玲一听楚天又提那“分筋错脉”,不由娇躯一震,有些惊恐地看着楚天那笑意盈盈的面容,心中发虚,她现在可不知楚天心中到底想些什么,实在摸不透楚天的心事,许是被楚天吓怕了!
“我没……我说过,如何惩罚随小爷爷心意吧!”
“哈哈。”楚天大笑,道:“这才是小爷爷的好孙女,惩罚吗,便不必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小爷爷却要你补偿些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