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宏恨恨地道:“不知我宫两路人马遭袭之际,那喷发烟雾的弹丸为何物,为何那般厉害?如不弄清并想出应对之策,却是不好易于!”
雷震天道:“那烟雾弹属于**香之物,但比之**香要狠辣十分。此弹能摄人心神,使人狂乱,不分敌我,直至逆血攻心力竭而亡,端的是无比歹毒!如将湿润之物掩住口鼻,或可减轻或避免神志迷乱!”
司徒宏道:“不知何人相助烈阳门,只两载左右便已成气候。所居之地阵法诡异,神鬼难进,武林豪杰已被阵法夺去二百余条性命!”
“大哥,阵法玄奥,却亦有破解之道!兄弟听闻,几十年前隐居江湖的一代奇人玄机子对奇门遁甲颇有研究,不知是否尚在人世。如能找到,或许会对剿除烈阳余孽有所益处!”
“老夫也听闻过玄机子之名号,天下之大,又将到哪里寻找?”司徒宏颓然道。
“大哥,欲寻玄机子,可先找天下第一神算卜无奇。据传,卜无奇无所不知,算无遗策,找到卜无奇必能找到玄机子!”
司徒宏听罢,不由喜道:“那便劳烦兄弟尽速安排此事,也将此事尽速告知范不凡那阉狗,让其协助,全力找寻卜无奇!”
“是,大哥放心,兄弟马上着人去办!”雷震天道。
“沈寒冰这狗贼灭我独子,楚天小贼继而杀我人马,掠走老夫爱孙,此仇不共戴天!如不将烈阳余孽斩尽杀绝,老夫实难咽下这口恶气!”
雷震天犹豫道:“大哥,兄弟听闻艳丫头在烈阳门中司职总使,已死心塌地跟随楚天。据传,艳丫头功力非凡,曾与滇缅人屠战个平手,当真是骇人听闻,兄弟亦无自信还能胜过艳丫头,且艳丫头乃是大哥唯一骨肉,我等又怎忍心与其性命相搏,这怎生是好?”
司徒宏恨声道:“这死丫头自小便难改其执拗心性,到底是女生外向,毫不顾忌亲情,卖身投靠仇人之徒。老夫每想起此事,便恨满胸膛。而今,这贱人为虎作伥,公然与天下为敌,我天幻宫如顾忌亲情,又怎能慑服天下。唉,如他日相遇,不必有何顾虑,一刀砍了便是,老夫已无此孙女!”
“大哥,不知此次闭关后功力如何?”雷震天问道。
司徒宏轻轻一笑,道:“太乙幻天真气进境极其缓慢,非要循序渐进方可大成。老夫几次闭关苦修,均是无甚突破!但此次闭关却大有收获,已快功行圆满,即将达到九层极致之境!”
“恭喜大哥神功大成,天幻宫将永远屹立江湖而不倒!”雷震天夸赞道。
司徒宏慢慢沉静下来,接口道:“不知楚天所练那烈阳乾坤罡气到了几何!想当年,沈寒冰将烈阳乾坤罡气练至七层余,便已横行天下。如小贼练到十层,确是难以想象,实不知孰高孰低!”
雷震天道:“据传,烈阳乾坤罡气练到八层便会炙热焚身而亡,而楚天却仍是未见归天之象。这小贼是否已冲破生死玄关,进入天人之境?”
“有此可能。种种迹象表明,烈阳门所作所为,其幕后主使之人必是沈寒冰无疑!不然那烈阳乾坤罡气极是难练,如非上代传人口传心授,自行习练烈阳乾坤罡气便早已形神俱灭。或许鬼庄及其他几个地方,便是沈寒冰之杰作。沈寒冰当年便以机巧著称,这多年来,必有所获,只是其功力恐怕早不是昔年纵横天下之刚猛了,如其仍如昔年那般,天下归属实难预料!”
久未言语的万啸天道:“大哥。二哥,武功高低固然重要,但绝非唯一。想那楚天自从出道,几经生死,搅得天下不宁,亦只是个人情仇,继而发展到门派间杀伐,即将演变成天下之争。现今,江湖上已烽烟四起,星火燎原,对江湖各派都将带来难以预料的变化。”
稍顿,万啸天又接着道:“我宫如不及早定下大计,倾其所有,并与其他庄派共同进退,已难将其歼灭。虽然烈阳门日渐势大,却仍是孤立无援,如一再姑息养奸,势必难以收拾,真到积重难返,大势所趋之时,我等只有与其分据各地,楚汉河界,共同鼎力江湖之境况了!这亦是最好结局,尚不知那楚天是否情愿与我等共存于江湖!”
司徒宏沉吟道:“三弟所言不无道理。怎奈天下各庄派非到生死存亡之际,又怎会抛却门户之见,真正同心协力!如今,范家庄已露出急欲联合的迫切迹象,但一些门派仍是等待观望,虽然有部分聚集京师,但大部仍龟缩在本庄派。烈阳门自今尚未采取动作,如其分兵袭击,一些孤立之中小门派,怎能抵挡烈阳乾坤阵队的杀戮。”
“大哥,即使各派人马齐聚我宫及京师,那多人马怎生驻扎,花费亦是庞大无比,非是一庄一派所能承受。为今之计,当小心行事,隐匿行迹,暗中聚集,分散而行,方能调度顺畅。”
司徒宏惨笑道:“想不到我堂堂天幻宫威震江湖数十年,而今却要隐藏行迹,如那苟且鼠辈一般,岂不让天下耻笑!”说罢,转而又道:“钱财事小,剿灭烈阳余孽事大!宫中人马可分散秘密而行,探查清楚烈阳行踪,再伺机围歼。二弟可着人与范老狗商议,几处人马应妥善调集,看准时机,一举聚歼烈阳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