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刚清冷、瘦削、坚毅、青白的面容,慕容艳芳心一阵颤抖。不知怎地,只觉得身心有了依靠,心灵有了寄托。多少时日的惊悸与惶恐在这一刻倏然消失,眼中殷殷柔情,恰似春水融冰,早将祁刚看得心神激荡。
两人身子渐渐靠近,逐渐搂紧,四片嘴唇慢慢贴在一起。一双男女有如**,爱欲的火焰一旦点燃,瞬间便已掀起熊熊烈火。
爱火燃烧了心,点燃了情。慕容艳早没了羞涩,红潮敷满娇面,爱欲已将怯懦、羞涩、矜持一股脑抛去。随着一声娇柔的哼叫,**已在瞬间泛起狂潮。声声激荡灵肉的呻吟,柔化了沉寂多年的身心。急速而粗重的喘息声中,二人已双双沉浸在欢爱的美妙之中……
月黑风高。
大街上,除了三两条野狗夹着尾巴在犄角旮旯里觅食,不时地传出几声激烈的咆哮声外,那破败的房门被风吹得吱嘎吱嘎地响着。
破门的吱嘎声、野狗争食的咆哮声以及深秋之夜,寒风刮着枝叶,发出嚓嚓的声音,汇成了秋夜中街道的奇异景致与气氛。
破屋中二层进深正房大厅中,昏黄的灯光摇曳着,恍如晃动的魂灵。点点灯影自窗户缝隙透出,算是此刻扬州城内唯一的光明。
蓦地,狗吠声突然停止,吱嘎吱嘎的响声也已停止。昏黄的光影倏然熄灭,人声戛然而止。便见破屋顶上,忽地冒出两条人影,嚓嚓嚓,二条人影落地。
落地的人影,凝神静听着院内外的动静。片刻,其中一人发出一声苍老、狞厉的语声:“胖瘦头陀找寻少庄主,不知少庄主是否在房中?”说话之人,面向耳房,说完,静等回答。一双鹰目,闪着凄冷的寒光,在黑夜中显得异常诡异,令人胆寒。
房中,并未亮起灯光,黑洞洞的毫无反响。良久,方才可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房中传出一声话音:“两位头陀请进!”
接着,房中响起嚓嚓的磨擦火石声响,灯光倏亮。随即,房门半开,自门中伸出一颗脑袋,看了看院中的胖瘦头陀,道:“二位怎地这晚才回返,少庄主已等了许久。”
胖头陀毫无生气地道:“我二人呼唤你等,怎地这长时间才有回声?”
“唉!少庄主心神不宁,命我等谨慎小心,以免暴露行藏!”
瘦头陀不耐道:“屠兄,我兄弟二人前去探查柳家庄,数度往返山庄各处,却是毫无发现!只因饥饿,方才回转,不知有何好酒好菜?”
说罢,二人阔步进到房中。见范如坤坐在长椅上,显得异常忧虑,便未开口,各自找个位置落座。
此次围剿柳家庄,范不凡当真动用了所有力量。原定来扬州两千多人马,后因楚天斩杀义军,遂又调集了一千多人马赶来。本意是在此一举成擒,将烈阳门一网打尽。
房中,“黄山童叟”颜真、“五毒神君”廖坤,被楚天斩去一只手臂的“滇缅人屠”屠飞也在房中。屠飞一只露出袖外的手,黑中泛青,明亮阴森。手臂乃是用精钢打造的假肢,敲击着扶手,叮叮作响。“崤山血魔”卞弓也如屠飞相同,右臂也是安装了假肢,假肢顶端尖利如刀,令人胆寒。
范如坤看了看众人,低声道:“不知二位头陀此行如何?”
胖头陀抠着鼻孔,哼声道:“无甚发现!”
范如坤见其模样,心中顿感火气上涌。但见其他人亦是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便强自压住火气,道:“我等已等了十多日,却连柳家庄具体情形都未摸清。非但如此,又死去六七十个护卫。大队人马聚集于此,花销甚重!长此以往,怎生是好?”
屠飞道:“少庄主,此次围困柳家庄,绝大部分乃是本庄人马,为何其他门派之人来者寥寥?”
范如坤道:“此次乃是围困柳家庄。只因柳家庄素与其他门派有旧交。这些人等俱都抛却不了情面,百般推迟,因而只来了几个独行豪侠。”
胖头陀冷哼道:“一个柳家庄何用帮手,在此之人哪位不是震天撼地的高手。若在昔年,我等之中任意一人便已让江湖震惊。而今围困烈阳门却来了这多。楚天小贼虽说厉害,但我青岩二鬼自信不能取胜,亦可自保。”
范如坤道:“胖头陀说得不错,如论功力,当今世上你等已是顶尖高手。此次前来扬州,爹爹为防万一,特安排你等一并前来,显然是极为重视。你等各守一方,本是万无一失,但在此长久消耗,亦是不妥,不知你等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