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见龙儿哥俩问个没完,笑着说道:“弟弟们,此问题实在难以说清,仅能参照来讲。四年前,在长安官道那场闻名天下的杀伐,你楚大哥一口气杀了四百余武林人物。而今,你大哥功力比之那时又高了许多,你俩心里好生盘算盘算便可知晓了!”
龙儿满面凄愁,沮丧道:“看来是习不得武功了!我俩日日上山去寻野菜等,其实是借寻找野菜之际,到山林之中寻找世外高人,以求习得上乘武功。找了三四年,亦未找到甚么名师。”
“哥哥说的是!楚大哥的那些故事,我与哥哥早已知晓,听过不知多少遍了!”虎儿说道。
“哈哈哈!”楚天听了大笑:“谁言名师都在山林之中,一般人所讲世外高人或是隐世奇人,乃是指有些高人隐藏行迹,从不轻易显示真实功力而已。绝非都在那所谓的深山等隐秘处!”哥俩听了,不由沮丧。
楚天看两人沮丧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遂道:“即使不能成为绝世高手,但习武亦是能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如你二人诚心习武,可先让你姐姐传授于你。如最终实在难以有所成就,我则助你二人再提高一些!但提高亦是有限,你二人可否愿意?”
二人乍听,面上顿现喜色,但随即又黯然。龙儿道:“即使习武,也无法练到楚大哥这般境地,习武还有何乐趣。”
如烟笑道:“你两个真是贪心!天下如你楚大哥之人还未有第二个。且你楚大哥十几年如一日,日日勤于修炼不止,并经历若干次生死劫难,方有今日之成就。如无定力及不下苦功,习武便只是一句空话!”
哥俩听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渐渐明亮,高声道:“我俩愿意习武,实在不成,便走遍天下名山大川,寻找名师高人!”
素素听罢,嫣然一笑,道:“只有下苦功,才可能有所成就,来不得半点侥幸与花巧。如你二人愿意,姐姐明日便传你俩一些简单功法,待你二人有些根基后,再传授高深些的武功!”
哥俩应了一声,面上并未有何特别欣喜之色。心中只道先行习练,看情形再做道理。
众人用罢酒饭,已至酉时。冬日的天色,黑夜来得早,待众人安置好住处,已完全黑了下来。楚天对唐梦晗耳语几句后,便见唐梦晗与戚成认真地涂抹了一番。随后,二人从后院跃出,转瞬便没了踪影。
夜风吹拂,更显寂静。野鸟掠空,扑楞楞地拍着翅膀找着巢穴,向远方飞去。素素与罗氏同居一室,悄悄地诉说离后别情。楚天与如烟小心地温存一阵,见如烟睡去,楚天外放神识,探查之下,见无任何异动,遂渐渐进入神虚之中。
楚天功参造化,已至古井不波之境。入定后,白日所有的一切均在物我两忘中变得丝毫不着痕迹。一切好似根本未曾发生,只在空静飘渺的虚静里,体验着腾然欲飞的美妙。
四更时分。只听窗棂一声轻微的响声,唐梦晗已晃身钻了进来。楚天仍自打坐,丝毫未予理会。唐梦晗见楚天一动未动,知楚天正行功打坐,遂悄悄洗漱。随后,犹豫了一下,慢慢钻进被窝之中。
刚刚宽衣躺下,耳中便响起楚天的传音:“今夜先行歇息,明日早上再行商谈。”唐梦晗听罢,本想坐起,想了想后,又轻轻地躺下。不一刻,便已沉沉地进入梦乡之中。
“太阳照屁股了!”楚天轻轻地说道。
随即,如烟与唐梦晗各自屁股便挨了几巴掌。二女被打醒,显得很无奈。伸伸懒腰,惺忪地看一眼楚天,仍是迷迷糊糊地道:“我俩尚未睡够,大清早的喊些甚么!”
唐梦晗见楚天穿戴齐整,便道:“老爷是否一夜未睡?”
“真是明知故问,老爷其实已不用歇息,打坐片刻便已足够!”楚天边说边将大手伸入温暖的被窝之中。“哎呀,不行,老爷,你的手凉凉的!”唐梦晗出声说道。
“谁的手凉凉的?”说着,便见房门一开,素素闪身而进,急忙钻入如烟被窝中。“哎呦,老六,你的手真凉!”素素轻声说道。
“老七,你当看得仔细了,这是谁的手!”如烟边说边拿出自己的嫩手。“哎呦,老爷别摸,大手真凉!”如烟说着,娇躯一机灵。
素素笑道:“老爷愈来愈顽皮!没了老爷我姐妹想得不行,但老爷时时在身边,又时常觉得难以忍受,这如何是好!”
“如何难以忍受?”楚天捏捏素素嫩臀。“呀!不要!”素素娇呼一声,不由看向房门,急忙掩住嘴唇。
被楚天搅和,三女再无睡意。唐梦晗披衣坐起,揉揉眼睛,道:“老爷,奴家知你有何意图。呵呵,我便将昨夜情形说与老爷!”说着,抻一下被子,轻声道:“这古家坐落在镇子正南一片坡地,屋宇约有二十多间,几乎同我唐门不相上下。”
看一眼楚天,见楚天认真听着,又道:“昨夜,我与戚成摸到古家,伺机弄个庄丁,擒到镇外。呵呵!经反复耐心开导,方才弄清龙王镇情形。”
素素捏了下唐梦晗,道:“老十说得甚是温和!把人弄走,反复开导。怕不是使些手段,如何能说出秘密。老爷,这老十本是端庄贤淑,如今也油嘴滑舌了!”
“姐姐勿捏,疼死妹妹了!”说罢,对楚天道:“据奴家打探,这龙王镇上的生意十有**均是古家所开。赌场、妓院、酒楼茶肆、钱庄、商铺无所不包,表面看来,并非是古家经营,但暗地里却都为古家所控制。而据那庄丁言说,好像古家也是刚刚接手不久,大概在一年左右。不知古家背后是否还有他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