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古占风三人震飞同时,猿臂向后倏探,转瞬之间,手上便多了柄寒光闪闪的长刀。安子奇长刀在手,身形疾闪。抛下已受重伤的古占风三人,疾速突入庄丁群中,斩天夺地的‘关门八斩’已应手而出。
蓦地。
就在安子奇突入人群的霎那,便见半空中忽然冒起一蓬红红的血雨,残肢碎肉四散纷飞,血腥之气大盛,场面恐怖,凄惨绝伦。庄丁们哪曾见过如此血腥的杀戮,俱都妈呀一声,死命奔逃。
庄丁们逃得快,但却如何快得过安子奇犹如鬼魅般的身形,如何快得过寒光闪闪的长刀!更逃不过在真力灌注下,那一团噬人魂魄的刀芒!
古占风三人看着血雨满天的惨烈场面,既无法挽回,又无法阻止,双手颤抖,身体不由自住地痉挛。
数十多个庄丁,没命也似地四散奔逃,但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身法迟缓的庄丁如何快过功力大进的安子奇。
庄丁们未等逃出二十丈远近,便都在刀芒的闪烁中,各个成了段段血肉,甚至连声惨嚎都来不及呼出。抛飞的头颅,喷洒的鲜血,五花内脏,残碎的肢体洒满整个空场。
山庄外,忽然传来几声短促的惨嗥。旋即,一切归于寂静。
寒风瑟瑟,凄冷悲凉。
房师爷“哇”地一声,连连喷出几口鲜血,身形摇摇欲倒。而房师爷与古天雄二人身体摇晃着,惨白的脸上早没了愤怒,血红的双眸充满极端的恐惧。终于,二人一同跌坐地上,鲜血染红了前胸,剧烈地喘息着,浑身血迹斑斑。
正午。
阳光投射的影子,在古占风三人面前的地上晃动着。刺目的阳光,照着遍地尸体及到处喷洒的鲜血,红得醒目,红得凄惨。一滩滩鲜血,一具具残碎的死尸,看之怵目惊心。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一烈阳勇士急速跑来。“禀告组长,六名欲行逃窜之人俱被斩杀,不知组长还有何谕令?”
“此间无事,去吧!”
“是,属下遵命!”烈阳勇士转身离去,快如急风骤雨。
房师爷、古占风、古天雄眼中已没了往日颐指气使、专横跋扈的神色。古氏父子神情颓丧,身上流着鲜血,惊恐万分。房师爷瘦削的面孔漠然而惨白,心中惊震,带着些许不甘。看着跑去的烈阳勇士,已感到末日来临。
安子奇在尸体上擦亮了长刀,随手还刀入鞘。踏着鲜血,稳步走到三人面前。古天雄看着缓缓而来的安子奇,好似疼痛都已消失,只因恐惧占据了整个身心。
“安某曾言,但凭安某一人,必将龙王山庄各个诛绝。而今,尔等尚有何话讲?”安子奇冷冷的语声,钻入三人的耳际,震慑心神。
房师爷无语,古占风欲言又止。而古天雄不顾伤口疼痛,不知哪来的劲头,翻身拜倒,磕头犹如捣蒜,俯首如鸡啄米。颤抖着身躯,连连央求道:“请安大爷饶命,请安大爷饶命!”
安子奇冷然地看着古天雄,心中厌恶已极。“住口!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即便千刀万剐也难以赎清滔天罪孽。”
古天雄听了,吓得更是磕头不止,嗓音凄厉、嘶哑,连声呼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安子奇一脸鄙夷神色,恨恨地道:“若非门主宽怀,特命安某留下尔等一条狗命,此际,你等早已命归黄泉,身首异处。但门主有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点破气海,废去武功!”
几人一听,身躯猛地震颤起来。房师爷目中尽是怨愤之色,双目血红,好似狰狞的魔鬼。
安子奇缓缓上前,正要举起手掌。蓦然,安子奇余光之中,忽见远处房脊之上露出三两个黑色的头颅,只一闪便已不见。
安子奇神情一怔,随即,轻轻摇头,掌指倏出。但听几声痛哼,三人均已萎靡在地。多年苦修的武功,转瞬间便被废去……
楚天说笑着,赵启明与钱无海偶尔说上一两句,而心中却感焦急与不安。看着楚天轻松的神态,心中七上八下。近几年,淡云庄接手烈阳门所控地区生意范围愈来愈大,大有应接不暇之势。
但所有生意都远在离天幻宫之处,最近一年以来,拓展的生意距天幻宫愈来愈近。龙王镇,应说是已到了天幻宫门口,多年形成的心态,对天幻宫有着难以名状的惧怕与担心。
虽然楚天与众女言语中,似乎在此地已布下烈阳人马,但赵启明心中仍是忐忑不安,犹豫彷徨。看情形,这烈阳门触角愈来愈广,定是要与整个江湖一争短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