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恐怕我等任意一人均非其敌手。”茜儿道。
慕容馥嘻笑道:“等老幺来此,我倒好生看看。一对小兽怎会听懂人言,真是怪异之至!”
茜儿又自苦笑:“若是老幺来此,恐怕我等均再无活路!看着年岁幼小,但却是鬼精一个。不知这丫头怎生来到人世,简直是个小魔鬼。任你心事机巧,却绝难逃过那一双大眼睛。唉!妹妹自以为聪慧刁蛮,但凡与老幺在一起,便没了自信!”
“真的如你所言?”如雪问道。
茜儿眼睛一瞪,遂又笑道:“妹妹怎会欺瞒姐姐!老幺这丫头自幼服食过‘龙涎草’,又经老爷打通任督二脉,贯通天地之桥后,不但武功骤增,好似乍然贯通一切,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呵呵,确是不可小觑,你等可要当心!”
司徒艳自言自语道:“如茜儿所言,老幺能将‘擎天一煞’霍凉打伤,其功力当真是骇人听闻。我等姐妹在武陵山脉以二敌一,方才占得上风,并战个两败俱伤。而巧玲只一人便将功力更加高绝的霍凉打伤,其功力已远胜我等姐妹了!”
“恐怕确是实情!”
如雪道:“大姐,老爷功力恐怕是大有增长。老七容貌变得好似十七八年纪,当真是神奇万端。听老七言说,六姐亦同老七相似,怕是我等乍见之下,恐怕认不得了!”
蓦地。
轰隆一声,府衙前院忽然响起两声沉闷的巨响。众女先是一惊,正要抢身而出,便猛听自另外一方向亦同时传来一声尖利的呼叫,待闻听一两声轰然巨响后,再无任何响动。
众女急忙出了厅堂,直向响声来处,疾速掠去。到了院墙近前,迷蒙的烟尘渐渐消去,而烈阳乾坤奇门阵内,一处山石林木已散落各处。待到了另一处看时,亦同样如故。众女心中十分惊异,何人有此功力,进入阵中,又轻而易举地出了此阵!
众女惴惴不安,又四处查看后,方才回到后堂。几人面面相觑,茜儿忽道:“大姐,闯阵之人是否为神剑门的高手?”
司徒艳神色一动,幽幽道:“若是神剑门来此,确是不好易于。据义父言说,神剑门异常诡秘,同样精于阵法。因而命人疾速将修善后的奇门阵法送与各处,但义父仍是甚为担心。七十年前那场席卷天下的血腥,太过残酷,各大门派伤亡极大。神剑门虽只有二百余人,但各个是功力不凡,均好似绝顶高手一般!”
“大姐,那我等将如何应对?”如雪问道。
司徒艳思虑片刻,慢慢道:“此事等到老爷来后,再做商议。我等尽速用饭,之后,按义父修善过的阵势重新布防!”
众女应了一声,急忙用饭。虽说府衙内不乏美酒,但如雪却没了兴致,只喝了一碗不到,便停口不饮。美目无神地望着厅外空荡荡的院落,不知心中想着何事。
忽地。
如雪眼睛猛然睁大,随即,神情已是目瞪口呆。众女大惊,顺着如雪目光看去,立时,各个呆若木鸡。
只见厅堂外,一个隐隐约约、忽明忽暗,白汪汪、青森森的光团,疾速旋动,倏闪倏灭,闪亮之际,恍如白昼,刺目耀眼,熄灭之时,漆黑一片,令人震颤。在初夜的黑暗中显得诡异绝伦。
“鬼!”如雪一声娇呼,急忙起身。众女亦是同时一惊,站起身形,紧紧靠在一处,神色惊悸,紧盯着光团,不知不觉间,早已提足功力。
忽然,那闪灭不定的光团,慢慢飘向厅堂门口,众女正自惊悸之际,便猛然见那光团倏然熄灭,渐渐弥漫起一蓬青森森、灰蒙蒙的雾气,直向厅内飘来。未等雾气飘到近前,众女骤然感到寒风及体,冰冷刺骨。
众女忍受不住,齐齐向后退去,心神都快凝结,刚刚退出丈寻,雾气已弥漫整个大厅,森冷绝伦。众女在灰暗中凝神戒备,运功抵抗冰寒。须臾,雾气倏然不见。
厅内骤然又回复通明,众女刚刚缓过神来。忽地,华玲玲颤声道:“桌上……酒肉……怎地……一点不见!”
众女一看,顿时又自愣住。适才酒桌上的酒肉已一点不见,桌面干干净净。众女这一惊可非同小可,直愣愣地看着桌面,惊得魂飞魄散。如雪、华玲玲与茜儿早吓得娇面惨白,娇躯瑟瑟发抖。
“鬼……定是……鬼魂无疑!”如雪颤声念叨,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桌面。其他及女乍听之下,顿现惊容,急忙四顾。
“你一碗,我一碗,鬼魂亦要做神仙。干!”
蓦然,一丝语声传入众女耳际。“你一口,我一口,酒肉穿肠姐妹愁。干!”惊魂未定之际,众女听得又是一惊。
茜儿神情一动,柳眉一挑,眼神忽地转动几下,猛地一声尖叫:“死丫头,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边喊边疾速飘身,快得犹如鬼魅,闪身便出了厅门。
司徒艳微一愣神,不及思虑,腾身便向茜儿追去。众女回过神来,纷纷出了厅门,待相继站定。猛然见到府衙前厅大门敞开,灯光明亮,三个少年男女,正自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