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楚天接过书信,展开一看,落款果然是闯王亲笔署名。其内容与刘宗敏所言基本吻合。不过信中言道,若是楚天传授阵法,义军可与烈阳以任何条件作为交换,言辞极为恳切。
楚天将书信递与司徒艳,心中思虑:这闯王连年征战,战事起起落落,终不能直捣黄龙,恐怕是苦于兵力及战力之故,并非有何其他企图。联想到江湖之上,烽烟四起,混乱不堪,各庄派虽有联盟,但各大庄派为自保实力,相互牵扯,难以形成合力。神剑门与各大庄派素有血仇,此时,突然现身,其用意不言自明。唯有神剑门方是真正的大患。
楚天思虑甫毕,遂笑道:“刘将军,**弹制作极其繁琐,制作起来甚为危险。且楚某亦不知晓**弹制作之法,因而,楚某确是无能为力。至于烈阳阵法倒是可以传授一二!”
“哈哈!好好好!”刘宗敏听罢,甚为高兴,忙道:“素闻门主豪放不羁,开朗仗义,今日所见,果不其然。”说罢,低眉沉思一下,又道:“闯王特嘱本将,若是门主有何要求,尽管开口。我义军当以此为门主做些事情,不知门主有何要求?”
楚天看看司徒艳两女,笑道:“将军非江湖中人,或许不知江湖中事!楚某原自对于江湖实无任何忧心之处。而今,七十年前肆虐江湖的神剑门死灰复燃,并龟缩在一秘密之处,始终不曾公开露面,对各门派威胁极大。我烈阳门现正征战四方,势力渐趋成熟,实为神剑门之大敌。且楚某已斩杀了神剑门四大神剑,仇怨渐深。非是楚某惧怕神剑门,只是需要费些心力而已。”
楚天说到此处,刘宗敏忙自摆手,朗声道:“门主勿需担忧,此事包在本将身上,义军定会将其老巢尽数捣毁,即便抛洒热血,亦将神剑门赶将出来。至于杀伐征战,本将或许无能为力,只有请门主自行处置了,不知门主意下如何?”
“呵呵!”楚天轻笑,道:“楚某在此谢过将军。既然我等所谈乃是交换,楚某便依从将军之意。”说着,自怀中拿出一细细的、犹如圆形的笔状圆筒。打开后,抽出两卷纸张,展开一张时,却是一张地图。
楚天笑着,对刘宗敏道:“此图乃是神剑门老巢具体方位,楚某已将具体位置标注清楚,将军一看便知。”随后,又展开另一纸卷,打开后,却是一张稍大的阵势图形。楚天又道:“此图便是烈阳乾坤阵法,阵法中每人步法、身法等均已注释详尽。将军可命人按此阵法操练。而要发挥阵法威力,却要挑选身具一定功力之人担当!不然,其威力将难以显现!”
刘宗敏面露喜色,将两张图拿在手中,反复看着,好似得到了天大的宝贝一般。看了好一阵,方才抬头,待看楚天悠然的神色,忽道:“门主是否早已知晓此行之事?”
楚天笑道:“将军所言甚是!”
刘宗敏怔道:“门主可有未卜先知之能?”
“呵呵,非也!”楚天微微摆手,又道:“近日,各路义军遭受重创,洪承畴带兵有方,屡破义军。虽是战略得当,但亦有兵士战力之故。义军虽然英勇,但缺乏阵队训练,战力不足。楚某思虑许久,方才赶制此图。楚某不知天下未来将走向何方,见闯王转战南北,骁勇善战,但终不得匡世之法。即使得此阵法,若不巩固根基,安抚四方,恩威并重,统筹谋划。未来将会如何,实难预料!”
“哈哈哈!”刘宗敏大笑:“闯王雄才大略,智勇双全,谋夺天下将是早晚之事。此事,门主不必操心。”说罢,转而诡笑道:“不知门主武功是否已是天下第一,究竟高到何种地步?”
楚天听了,没来由地盯了刘宗敏一眼,那眼神好似利剑一般,霎时便穿透了刘宗敏的心房。刘宗敏心神惶然一震,只觉得这眼神好似能看穿自己心中的一切,让人无法遁形。正自惶惑、惶恐,便听楚天道:“将军所问,楚某确是难以答复,江湖之上高人万千,非只楚某一人!”
刘宗敏正要开口,忽听巧玲道:“黑将军所问,老爷确实难以回答。说得高了,有炫耀之嫌;说得低了,有虚言应付之虑。依本魔看来,若是老爷参与大军征战,万马群中,取上将首级,当如探囊取物一般!”
刘宗敏怔道:“适才在府衙门外,有人呼喊‘灵兽魔童’,不知姑娘是否便是真正的灵兽魔童?”
巧玲伸手一抹,稚嫩的面目立时眼前。刘宗敏看得心神巨震,见巧玲面目虽然稚嫩,但神韵却是深邃无边。酷似孩童般的面目,有着难以言明的伶俐与灵气。吹弹可破的娇面,无比娇嫩,甚是惹人喜爱。刘宗敏看了好久,方才将目光转向司徒烟,沉静心神,不由笑道:“不知此女又是哪位姑娘?”
司徒艳冷声道:“昔日在荆门,李校官被杀乃是其打着将军旗号,欲要我等姐妹前来伺奉将军,不知可有此事?”
刘宗敏忙一摆手,狡黠地笑道:“绝无此事,凡事均是那李校官自作主张,或许便是那李校官掩人耳目,行自身私事,而陷本将于不仁不义!此人即便未死在你等手中,本将军亦不会轻饶!”
司徒艳笑道:“人道将军英勇盖世,威名远播,小女自始至终以为将军决不会做那夺人妻女之卑劣行径。若真是如此,岂不与捡拾残羹剩饭,拾人牙慧毫无二致,让天下人耻笑,留下千古骂名!”
“呵呵!”刘宗敏讪笑,忙道:“姑娘言之有理,本将何愁妻女,又怎会觊觎他人之敝屣。定是那李校官曲解本将之意,而致殒命荆门,此人确是罪不容诛。你等代本将斩杀那狗贼,实是了却了本将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