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你一路赶来,想必也累了,我让鹏飞带你先下去休息。”
“不要,我在站在这里看着云华醒过来。”凤舞担忧的双目一直停留在凤云华的脸上,不肯移动半步。
“你在这里会影响我下针的。”岳天山说。十多年过去了,她的性子还是这样执拗。
“那我在院子里坐着。”这已经是凤舞最大的让步了。
岳天山无奈地点点头。
凤舞和岳鹏飞退出房间后,岳天山使用金针刺穴法,开始给凤云华下针。三十六根金针一根一根刺进凤云华的肉里,刺激着她的大脑与痛神经。
与此同时,岳天山两指点在凤云华的百会穴,丝丝真气从头顶的百会穴进入她的体内,在她的体内慢慢游走。
半个时辰之后,岳山天面色苍白,额头布满冷汗,可见元气消耗了不少。他撤回手指,又一根一根拔出凤云华身上的金针。
拔针的时候,床上的凤云华条件反射般,手指微微动了动,但是她的眼睛还没有睁开。
凉风习习,竹香飘浮的屋外,凤舞又如何坐得住,她负手身后,来回焦急地踱步。
“鹏飞,你义父下针为什么还没有结束?”偶而停下步伐,凤舞就会问站在一旁的岳鹏飞。
同样的问题,半个时辰之内,她已经问了不下数十次。
“义母,你稍安勿燥,这金针刺穴法,至少要半个时辰才能够完成。”每当凤舞问着同样的话,岳鹏飞总是不厌其烦,耐心地回答。他的声音温润如风,清雅似竹,能够安定人心。
“舞儿,我们的女儿要醒来了。”
又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岳天山略微疲倦的声音才从屋内传出。
凤舞一阵风似的跑进屋子里,跑到床边,挤开面色苍白的岳天山。她坐在床边,握着凤云华的手,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微动的眼皮,等候着醒来的那一刻,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自己。
等候是漫长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似的,凤云华才慢慢睁开眼睛。
沉睡的时候,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现在梦醒了,她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凤舞那双蓄满泪水的眸子,她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冰帝,你怎么在这里?还有,这儿是哪里?”凤云华扫了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让她眉头蹙了蹙。
“云华,我不是冰帝,我是你的母皇。”凤舞握着凤云华的手,她那双微微湿润又充满关爱的眼睛爱抚着凤云华的脸,颤着嗓子说道。
“母皇,什么意思?”风云华头有些痛。
“你还记得自己手臂上的莲花胎记吗?”凤舞眼中闪动着泪花,声音微颤,说明她内心的激动。
“记得啊。”凤云华想了想,“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我的手臂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莲花胎记。”凤舞扯起宽大的广袖,皓腕露出,醒目的莲花胎记也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