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便在此时,吴三桂所部后面,忽然响起一阵喊杀声。
一彪人马,驰骋而来,为首一人,满脸胡子,披头散发,勇狠刚猛,左手握酒葫芦,右手执钢刀,纵马所到之处,吴军骑兵纷纷落马。
他的身后,还有一对老少,皆是用剑,并马齐驱,运用如风,劈、剌、扫、撩、划,吴军士兵被这对老少杀得四散而逃。
此外,还有一群武当道士,在一群少年的率领下,也是如狼似虎,挥剑杀敌,甚是勇悍。
“他娘的,哪来的疯子?”吴三桂与多元化同时回首观望,见状骂骂咧咧,却暗自吃惊。
“白道长,您老顶住。丁长老,咱们开城门,迎接我师弟一行。”杨威闻声而来,支援白扬,下令打开城门,策马出城,挥剑杀敌。
这一来,吴军等于腹背受敌。
“撤!”吴三桂又惊又恼又怒,不愿再丧失实力。
吴军急由两侧撤出。
东门那边,攀上城头的吴军,作用不大。
在石心儿巨斧与重剑之下,伤亡惨重。
蓝无道等人率部惶恐而逃。
“情颠,你怎么来了?哈哈,你这老小子,还在打光棍吧?”白扬道长见吴军退却,便也走下城头,迎接前来策应的几路人马。
他紧紧拥抱为首那个披头散发的虎将:情颠郑少辉。此人二十年前,因为迷恋前天花教主何浩林之女何芳霞,而陷入情网之中,至今脑子都有问题,终日不修边幅,饮酒过日子。
“今朝有酒今朝醉,牛鼻子老道,你也喝一口。”郑少辉分开白扬,将酒葫芦塞给他。
“不不不……”白扬不喝酒,急急推辞,又走向那一对老少,紧紧握住那中年汉子,道:“陆海庭,不错啊!儿子都这么大了?”
这中年汉子正是湖广洪兴镖局的总镖头陆海庭,他身边的那个中等身材、瘦瘦削削的小伙子是他爱子陆胜。
“小侄陆胜,参见道长。”陆胜不待陆海庭说话,便乖巧地向白扬躬身行礼。
“长得真像你娘岳凤岳女侠,机灵,乖巧,聪明,有前途。”白扬道长拉着陆胜仔细打量,高声称赞。
“可惜家母不幸!”陆胜眼眶一红,低下了头。
“唉,对不起。”白扬道长明白自己无意触及陆家伤心之事,急向陆海庭父子道歉。
“不要紧!胜儿很乖,很懂事,可以慰藉他娘在天之灵。我们刚从雪山拜祭凤儿。听止水师太说,你们南下立足云南,所以,咱们和林带师兄一起赶来了。”陆海庭也是红眼眶,话语轻松,实是黯然神伤。
“诸位前辈,师弟,谭兄弟、段兄弟,一起进城吧,今天打了大胜仗,咱们好好把酒言欢。不谈旧事,不谈战事,只叙旧谊。”杨威拉着朱常生,邀请众人进城。
“你们进城吧,郑某与弟兄们,找处地方喝酒。”郑少辉不愿看到石心儿,因何芳霞最后嫁给了石心儿之父石剑,避免尴尬。
他说,提着酒葫芦,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他带来的雄樱会弟子,随后纷纷抱拳拱手,向群雄道别。
“唉,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林带见状,转身望着郑少辉的身影,连声长叹。
“呜呜呜……”便在此时,城里传来哀乐声。
“怎么回事?”杨威一惊,急急松开朱常生的手,飞身上马,掉转马头,急奔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