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家门口,她现在已经精疲力尽,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飞雪:主要原因是因为破产了,使她丧失了斗志)。伸手按了几下门铃,没过多久惜枫就出来给她开了门。
“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看到哥哥的脸色,惜雪吓了一跳,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他来了。”惜枫的话中没有一丝感情,眼中竟是愤怒与悲伤。听到哥哥的话,惜雪的脸色也变了。
这个让兄妹俩谈之色变的“他”到底会是谁呢?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对中年夫妇,他们的穿着都很讲究。男**约四十几岁,气质儒雅,穿了一身阿曼尼的西装,拄着手杖坐在沙发上。他身边的女**概也四十几岁,白皙的皮肤依然能使你看得出她年轻时曾是个美人,身穿米黄色套装,手边放了只PRADA的最新款手袋,身上佩带的珠宝首饰就更不必说了,单凭她手上的那枚大大的红宝石戒指就是由蒂芙尼的设计师FrankGehry设计的。望着珠光宝气、华服锦衣的两个人,惜雪的心开始抽痛。看到刚走进门的惜雪,中年男人显得很高兴。
“乖女儿,快到爸爸这里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惜雪呆呆的看着这个称自己为女儿的男人,和他身边那个一直在躲避她目光的女人,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要走过去的意思。
“雪儿,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惜枫关上门,走过来握着妹妹的手,发现妹妹的手竟然比冰还凉顿时担心起来。
“哥哥,扶我回房间吧,我不想看见他们。”惜雪不在去看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转头对哥哥说道。惜枫点点头,扶着妹妹走向二楼,他转头对走过来的父亲和那个女人喊道“别过来,你们没看到雪儿不舒服吗?还不快走吧,趁现在我还能好好说话,赶快离开我家。”
“孩子们,你们别这样,过了这么久,你们还不能原谅我吗?”叶凡儒(惜枫和惜雪的亲生父亲)的声音在颤抖。
“谁是你的孩子,早在你背叛这个家的时候,我们与你就已经没关系了。”惜枫冷硬的与父亲画清了彼此之间的界限。
“我只想在我还能动的时候来看看你们,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是你们的父亲啊!”看着对自己态度冷淡的儿女,叶凡儒心里很难受,也很愧疚。
“我没有爸爸,你们快走。”惜雪的声音是那样的有气无力,像是下一秒钟她就会晕过去似的。
叶凡儒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知道,惜枫兄妹俩是不会轻易原谅他这个“抛妻弃子、另结新欢”的父亲的。
“无论我怎么样做,你们都不肯原谅我吗?算了,这也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叶凡儒无奈的说道。
“你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吧,马上离开我家。”与先前一样,惜枫的话中没有一点感情。叶凡儒把一份文件递到兄妹俩面前。
“我今天来是要把这个交给你们。我已经将我的全部财产做了平均的分配,你们只要签个字,马上就能得到属于你们的部分。”听到这话惜枫的眼睛瞪得如牛铃般大小,惜雪也张大眼睛望向父亲,眼里亮闪闪的,尽是水气。
惜枫扶妹妹走下楼梯,在沙发上坐下,接过文件,脸上已难寻刚才的怒气,不仅如此他还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轻蔑与憎恶,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笑容中包含了什么。每当看到哥哥这样笑,惜雪都觉得很害怕,她紧紧的拉着哥哥的手臂。
叶凡儒见儿子接过了文件,他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但儿子接下来的举动却是让他在也笑不出来了。惜枫当着父亲的面把手中那代表十几位数的财产继承书撕的粉碎,并把碎屑扔到了父亲与那个一直沉默的女人身上。
“你这算什么?赎罪吗?你认为我妈妈的命和我们兄妹的不幸就是你能用这几个臭钱买回来的吗?想心安理德的过完下半辈子,别做梦了。”
惜枫仍然微笑着,他的笑容让面前的父亲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站在自己面前英俊的青年人,已经不在是他记忆中那个把他当做偶像般崇拜的儿子了,他在儿子眼中看到了仇恨的火焰,那让他害怕,更让他痛心。
“哥哥,我头好疼。”惜雪抓住惜枫的衣服说道。
“是不是在外面受凉了,我不是嘱咐过你要多穿件衣服吗?来哥哥抱你回房间休息。”惜枫抱起妹妹走向二楼。
“不要在出现在我们面前,下次我可不能保证还会这么客气。”惜枫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父亲,他连头都没有回。
打开二楼妹妹的房门,小心翼翼的把妹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惜枫从抽屉里拿出止痛药,准备去楼下倒水。
“哥哥,我想妈妈。”惜雪抱住哥哥哭了起来,她的眼泪已经忍了太久。
“不要哭了,听话,你这样哭要是妈妈看到了会心疼,别哭了啊!”惜枫轻轻的抚着妹妹的背,给其以安慰。
其实他现在也很想去世多年的母亲,可他不能在妹妹面前表现出来,他不想妹妹更伤心,而且做为妹妹唯一的依靠,他必须坚强。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惜枫知道,是父亲和那个女人走了,他安心的松了口气,可心里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很不舒服。
惜雪哭了很久,后来因为累了才渐渐的在惜枫的怀里睡着了。那一夜她如愿在梦中见到了久别的妈妈。而惜枫则是守在妹妹身边,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