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大宅白煊宇的房间与发出灼痛感的喉咙相比,白煊宇的身体也好受不到那里去,首先是软绵绵的找不到一点力气,其次每个关节僵硬的动都动不了,最后是全身上下的肌肉都酸疼的厉害,比他参加冬季运动会跑马拉松还要惨上十倍。
“你、你总算、醒过来了!”惜雪抱着白煊宇受伤的手哭起来,她太开心了。
白煊宇的嗓子太难受了,在刚才说个几个字之后,就算是勉强也发不出声了,他用被惜雪握住的那只手的手背动作不自然的去擦惜雪脸上的眼泪,还摇了两下头,告诉惜雪不要再哭了。
“你睡了好久,我好害怕,答应我,阿宇,答应我以后都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好不好?”惜雪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白煊宇,希望他能给自己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让她害怕的事。
望着进在咫尺泪眼婆娑的惜雪,白煊宇从内心里感到愧疚与不舍,他努力的对惜雪点了点头,然后把头转向右边,看向在那边离门不远的桌子上放着的盛着水的杯子,他好渴,快受不了了。
惜雪见白煊宇对她做了保证很高兴,又看他转头看向右边她也顺着看了过去,确认白煊宇是在看桌子上放着的水杯时她才想起来,他睡了那么久醒过来一定是会口渴的,而自己竟还让他哑着嗓子说了半天话。
“对不起,阿宇,你一定很口渴吧,我去拿水过来。”起身去倒水前惜雪先告诉了白煊宇,要不然她就别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也别想离开床边。
白煊宇听了惜雪的话,知道她不会离开房间,这才松开了手。
惜雪离开床边,走到桌子前拿起水杯返回到白煊宇跟前。
躺着可没办法喝水,惜雪把水杯放在床头上,弯下身子去扶白煊宇,想把他扶坐起来后在让他喝水。两个人的身高和体重差了好多,可以说惜雪是又拉、又拽、又拖使尽了所有办法才把躺在床上的白煊宇从床上弄起来,扶他靠着床头坐稳,惜雪把枕头放在他背后让他靠着,这样会舒服很多。拿起水杯,送到他嘴边一点点的喂他喝。白煊宇觉得此刻无色无味的水比窖藏百年的葡萄酒好要好喝,经管水经过嗓子的时候会很疼,但它也起到了润泽的作用,疼痛感要比刚才强多了,一口一口的喝着,不一会一杯水就喝光了。
“阿宇,要不要再倒一杯给你?”惜雪见杯子里的水已经喝完了,就又问道。
“不、不用了。”喉咙的不适感因为喝了水的关系缓解了很多,也能说话了。
“你一定也饿了,我去找人给你做些吃的东西来。”惜雪想白煊宇一定也饿了,便想去找别人送点吃的东西来,她记得哥哥说过,生病的人一定要吃东西,不然没有体力病不会好。
“别、别走,别在离开我。”白煊宇拉住惜雪的衣服不肯松手,虽然他饿的前心贴后背,还是不想破坏现在二人世界的状态。
“我只是去叫人弄吃的,会很快回来的。”惜雪试图说服白煊宇放开她,让她去找人弄吃的东西过来。
“不、不行,我不能再让你从我身边溜走。”白煊宇就是不肯放手,像个怕和妈妈走散了的小孩子似的,看到这样的煊宇,惜雪突然觉得很心疼扑进煊宇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呜哇!”
“怎、怎么了?雪儿?”惜雪突然补到自己怀里大哭,白煊宇吓了一跳,他不知所措的看着扑倒在自己怀里的惜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我真的、好、好害怕,怕、怕你会、会再、再也醒、醒不过来、就像、像我、我妈妈、那、那样,离、离开我!”惜雪边抽泣边抱住白煊宇的腰断断续续的说着。
从昨天开始到现在这二十几个小时里,惜雪一直都是被不安与恐惧笼罩着,精神也始终是绷紧的,情绪也压抑着,如今白煊宇醒了,她绷紧的神经也可以放松了,压抑和的情绪也跟着缓解开来。
“不会的,我、我不是答应你,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了、了吗,雪儿乖,别哭了。”白煊宇费力的抬起自己的胳膊,用不太灵活的手去抚摩惜雪黑亮的长发,安慰着怀里这个玻璃娃娃,他感谢上帝让他这么快醒过来、感谢上帝让他活着、感谢上帝能让他有机会能再次与心爱的人靠的这么近,白煊宇的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感谢。
“雪儿,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白煊宇撇了配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