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原来很多事是很难简单的用对跟错来判定的,自以为是受害者的我却伤害了最无辜的人。妈,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好希望时间倒流让我重新做选择就好了。”白煊宇像个找不到回家的小孩子,无助的靠在妈妈的怀里呢喃着。
“到底怎么了?儿子,你告诉妈妈呀?”将儿子从自己怀里推开,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向来坚强的儿子变得这么脆弱。
“小宇,你怎么了?”叶凡儒由管家搀扶着从楼上缓步走下来,女仆去找煊宇妈妈的时候他也在,吃过药后才下楼来。
“叔叔,对不起。”白煊宇离开妈妈,走到叶凡儒面前90度鞠躬诚恳的向他道歉。
“小宇,你这是怎么了?”叶凡儒被白煊宇搞得一头雾水,同住在一起的十年中煊宇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
“雪、雪儿她现在在XX医院的加护病房,有、有可能有生命危险。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白煊宇直起身子,鼓足了勇气说出了惜雪的现况,说完后在叶凡儒面前低着头等待着惩罚。
“管家,准备车,我要去XX医院。”听了白煊宇的话,叶凡儒沉默许久才吩咐站在身旁的管家。
“是,老爷。”管家下去准备车子出门。
“阿惠,你留在家里照顾小宇,我去趟医院。”叶凡儒冷声的对母子说完,便拄着拐杖向前迈步。
白煊宇抬头眼神复杂的望着他一直怨恨着,却待自己如亲生骨肉的继父,心里种种滋味交错在一起。叶凡儒走近白煊宇抬手敲了他的额头一下。
“儿子,你不该向我道歉,你应该去跟雪儿道歉才对,她才是受到伤害的人。”说完,叶凡儒拄着拐杖慢慢的往外走。继父的宽容使白煊宇觉得无地自容。
“爸爸,对不起,我错了。”白煊宇对着叶凡儒的背影说完,含着眼泪跑上了楼。
煊宇的妈妈也哭了,十年了,儿子终于开口叫叶凡儒爸爸了,不仅仅是一个称呼而已,是儿子从心里彻底认可了这个父亲,她长久以来的担心、忧虑等等都烟消云散了。叶凡儒走到妻子身边,拥住她。
“在家好好陪陪儿子吧,这些年你都把时间花费在我身上,现在你该多陪陪儿子,虽然他已经18岁了,终究还是孩子,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我的儿子。”
“凡儒,谢谢你!谢谢你!”煊宇的妈妈依偎在叶凡儒怀里感激的哭了,她果然没有爱错人。
叶家大宅那边是多云转晴,XX医院这边还乌云密布,见不到半点转晴的迹象。
躺在加护病房里惜雪,在麻醉剂药效过后,仍然没有清醒的迹象,在外面守侯的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更让他们担心的是,惜雪的体温不断反复升高,医生护士进行了多次的急救处理,每一次惜雪都是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到底她是能回到生门,还是跌如死门,没人知道,只有听天由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