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只有一件红衣服，如今我已经不能在做出一件了。”老妪继续说着。

眼泪落在了素纱上，潇辰看到那素纱上眼泪打湿的地方，渗出了一片鲜红，他一惊，目光上移，看到老妪苍老的脸。

两行泪，都是血，打湿素纱的竟然是她自己眼泪，悲伤逆流，血泪成河，很奇异，明明眼泪只会打在前面的衣服上，但却染红了整件素纱。

潇辰看得心惊，整件长沙完全变成了血的红。

“血泪流干，再待你一季。”老妪的声音不光沙哑，还虚弱，就是以这样的状态，撕下红衣挂在枝头。

潇辰为之动容，这是一种怎样的执着？到底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她如此？

突然，大风起，天旋地转，潇辰睁不开眼，过了很久，潇辰看到天和地，互相换了位置，潇辰的视线没有换，他看着一切都反转了过来。

红衣女子已经变成了穿着素纱的骷髅架子，浑身只有一层皮了，眼眶中已经没了眼球，生机几乎完全消逝了。

打开门，她走到石桌前，一把推掉了杯子，“轮回中，我等你归来，鸦九！！！！”她喊得声嘶力竭，但声音非常虚弱。

她跌倒在了石桌前，“可是，我爱你。”说完后，她看向潇辰，说出了一个字“数”。

“嗯？”潇辰只看到了她的嘴型，但没听到她说什么，潇辰想走过去，但很快意识到他没有物理具象，可很快他又发现，他真的走了过去。

一个悲伤的故事，是不被允许有喜剧结局的，当潇辰走到石桌前的时候，那女子已经化作了齑粉，随风飘走。

没了未来，她停在了这里，直到最后都没有等到意中人，潇辰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发现里面还有一滴水，这可是疑似忘情水的东西，潇辰取出一个玉瓶子把它装了起来。

“唉，可惜了，阵法中枢的转机，恐怕及时刚才她说的那句话，只是我真听不出来啊。”潇辰掩面长叹，造化弄人。

既然可以走，他尝试着推开小屋走了进去，和外界正阳之地的小屋一模一样，床上有阵法中枢的印记，阵法在这个时候已经布好，开始缓慢吸收着天地间最纯正的正阳之力。

床上还有一封信，潇辰赶紧拿起来，一看，是不认识的文字，但他偏偏就是读懂了。

信的内容大概说的是，红衣女子用彼岸花做煞血红衣，等了鸦九一季，受到煞气影响很重，加上最后一季点燃了所有生机化作血泪，又是一季，如此长的时间，她又带着深似冥海的执念，死后必将化作最可怕的厉鬼，她猜到了结果，布下正阳之阵，可以通过天地间最纯正的正阳之力来保证她死后不成厉鬼。

之后就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她还是化成了厉鬼。

潇辰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展到他那个时代，就变成那个样子，红衣女子分明真的变成了最可怕的厉鬼，怨气滔天，简直是无法熄灭。

“莫非，这是上古之前？”潇辰联想到一些事，青冥界有这样的传说，比上古更古老的时代，有一战，那一战让天地变色。

潇辰想到的是，莫非是天地变了，导致正阳阵法不能发挥原有的功效，才让红衣女鬼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