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走了，张小凡把一些打扫的垃圾扔出去，闲得无事，就在附近逛了一圈，就听到尖头来找自己了。

“凡仔，昨天爽不爽？”尖头还是嘻皮笑脸，看样子昨天的打击根本就不算什么，两手放在裤兜里，耸肩夹着脖子，一眼看上去就显得不务正业。

“尖头哥，”张小凡毕竟刚出来，对香江什么都不懂，打了一个招呼，勉强算是应声了。

“最近有什么安排没有，”尖头随便问了一声，突然低声说道：“大哥蔡给你介绍一个活，去蛇头柄那里看场子，那里现在归大力照看着，你是我的人，一会千万别答应啊……”

张小凡冷眼看了尖头一眼，恩了一声，却没有答应，身边这个尖头一眼就是凑上去的，身边就自己一个马仔，还是临时安排的，估计大哥蔡的手下听别人介绍了自己情况，所以打算重用，所以安排一个场子先看看货色，如果自己表现让大哥蔡满意，估计自己很快就能升上去。

“混社团很没出息，但是自己现在要谋生路，有条路子走就算不错了，还管什么好路、歹路……”

大哥蔡约好的见面很快，下午茶的时间，就在附近的一家茶楼，模样生疏得很，应该不是电影剧情人物。

原本尖头还打算把张小凡留在自己手下，结果张小凡就打了两套拳，所有想法都烟消云散了。没办法像张小凡这样的打手，自己根本没本事留得住。

“很好，”大哥蔡鼓了鼓掌，旁边大哥蔡的四大金刚到场了三个，分别是大力、吴老二、强三，四金刚是个女的，一向喜欢晚上出门，再加上白天没什么事，就只有三大金刚出来了。

大力照看的是赌场，吴老二是夜总会，强三是一个粉铺，四金刚外号花蛇，照看的是一排夜蒲。除了四大金刚外，还有尖头这样的直属小头目，手底下有多少马仔，就看小头目自己的本事了。

张小凡之前归大哥蔡管理，进去前是大哥蔡的泊车小弟，没想到现在进去三年，再出来就被看重，着重培养了。

“大哥，”张小凡点头站到了大力身后，喝过了下午，就直接跟着回到赌场。

说是赌场，其实就是一个赌窝，上下三层，一楼是茶楼，正经的棋、牌室，老头老太太们都在一楼玩。二楼就是赌场了，不过一般也不算太大，都是赌牌九、大小或者二十一点之类的。

到了三楼才是贵宾室。玩法主要是麻将，大力一般都在三楼休息，一般看场子轮换休息都在三楼。

张小凡第一次来，所以暂时交给一个老人帮带一下。

“张龙，这是你一个本家，你先带几天，”大力对张小凡不算太看重，不过也没有太轻视，包了一个一千块钱的红包后，又让张龙带着找个小妹晚上乐呵乐呵。

大力手下一共三十多人，加上外围大约五十多人，张小凡值了半天班，算是和几个看场子的都认识了一下，一些老赌鬼也算是面熟了。

晚上一点左右交了班，张小凡跟着张龙一起离开了赌场。

“大哥交代，晚上想去什么地方？”张龙戏笑一声：“老弟，这里有一千块，好地方肯定去不了，玫瑰玩一场的话要四五百。不过花老大那里女人多，而且比较干净。咱们玩个一皇二后都没问题，怎么样？”

“好啊，”张小凡打定了主意，这些天就是先混个脸熟，毕竟人生地不熟，仅靠一些记忆，想要在香江混出一个头脸来，太困难了，如今有人带一下，当然是最好的了。

走了一阵，张小凡才明白这个张龙为什么要来夜蒲了，很多女孩喝醉了酒，摇摇晃晃，东倒西歪，衣衫半解。又有很多男人趴在一些女人身上耸动，玩活以后，还有其他男人跟着上。就两人逛街的功夫，不到半个小时，至少看到四五起磕了药的女人，被男人拖到角落去了。

张龙看得眼神火热，只是有张小凡在身边，不好自己独自出发，干看着眼了几口口水：“如今都凌晨了，好女人有几个还不回家休息的，这些女人都是深闺怨妇，说不定她们根本就没醉，享受着呢……”

“多谢龙哥指点，”张小凡以前在魔都上班时，也听过类似事情，没想到香江这么早就有了，不过自己经历的事情多了，见怪不怪了。

“到了，”张龙带着张小凡走街串巷，终于到了一个目的地，一个名字写了外文的酒吧。很明显都是熟人，轻易的被放了进去。

走过了走廊，整个世界都变得昏暗起来，偶尔闪过五彩缤纷的彩灯，都能看到角落处有男男女女不断的激情耸动。

“老弟，我给你介绍，”张龙一把拉过一个正搂着一个女人接吻的金发壮汉：“叫狗哥！”

“狗哥好，”张小凡见那壮汉手掌不离怀里女人胸部，笑嘻嘻的和张龙打招呼，自己也就大大方方的问了声好。

“老弟，怎么称呼？”那狗哥终于放开了女人，伸手右手握了过来。

“狗哥叫我凡仔就行，”张小凡没什么外号，就是顶了一场罪，算不得什么功劳，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如果大力蔡也把他忘了，不拍尖头去接他出狱，恐怕他现在已经开始在社区的帮助下，开始寻找新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