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院子这边已经被清理干净。
冬天,血迹很难渗透到地里,容易积在一起,散发出阴寒的血腥味。
不过,今天院子里杀了羊,李元庆又令人提前准备了一些沙子和干草,士兵们把地上的血迹铲干净,再盖上沙子,不仔细看,也很难看出来。
不多时,对岸方向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旌旗招展。
张盘对后金的旗帜很熟悉,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不由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元庆,是扈尔汉无疑。还好,他身边只带了一个牛录。加上汉军旗士兵,绝不会超过千人。”
李元庆点了点头。
有河岸作为依托,即便有几千人,李元庆也不怕,只是需要足够的时间。
此时,扈尔汉身边只有一个牛录的真奴主力,又省去了不少力气。
很快,对面有人高声喊话,这次说的是汉话,主力到了,让李元庆这边派船去接。
李元庆仔细扫视对岸,有一百来真奴,已经下了马,正簇拥再一个大将身边,急急看着这边。
李元庆低声对张盘和陈忠道:“两位哥哥,你们在这边等着。我过去看看。若是扈尔汉这趟便过来,咱们就把他引到驿站里在动手。若是不然,随时看我行动行事。”
两人赶忙点点头,张盘道:“元庆,一切小心啊。”
陈忠也是满脸关切。
李元庆一笑,“在河上,是咱们说了算。”
很快,李元庆跳上了官沧海的船,指挥水手们,将船划向了对岸。
此时,渡口这边差不多有近40条船,百来人的水手。
其中的老百姓,早已经被替换下来,带到了不远处里的密林里看押,这些水手,全是李元庆的心腹。
这也是李元庆敢亲自过岸迎接的底气。
河中心虽然化冻了,但两岸便还有很厚的冰层,在渡口这边,李元庆已经令人凿开了一些,但对岸,却还是冰层,对面的鞑子,需要来到冰层上,才能上船来。
不多时,李元庆已经带着小船队来到了对面,赶忙来到冰层上,对对面的鞑子磕头行礼,“小的恭迎主子。”
李元庆姿态摆的很低,根本不敢看这些鞑子的模样。
领头一个鞑子道:“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主子很乏,现在就要过去休息。”
李元庆赶忙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恭迎主子过河。”
说完,李元庆这才偷偷瞄了头上说话的鞑子一眼。
这是个真奴,大概四十出头,身材很高,极为雄壮,一身铁甲,边上镶着黄色的金线,一看便身份非凡。
在他旁边,一个约莫五十出头的老真奴,正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渡口那边的平原。
他的发须都已经有些发白,一双鹰眼,已经满是褶皱,皮肤早已经松弛,但锐利却仍在。
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上位者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他没有穿铠甲,只是穿了一身上好的裘皮衣,脸色很是疲惫。
李元庆心中明了,此人必定就是扈尔汉了。
这领头鞑子见李元庆态度很恭谨,对面也没有异常,小心请示扈尔汉道:“主子爷,咱们过河吧?”
扈尔汉很疲惫,轻轻点了点头,“儿郎们累了,尽快过河,吃点东西,暖和一下。”
扈尔汉这大主子发了话,头顶上的鞑子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纷纷来到这边的冰层上,护卫着扈尔汉,登上船只。
一共不到40条船,每艘船能载十几二十人,此时,扈尔汉身边一共百来人,自然是卓卓有余了。
各人很快登上了船,领头鞑子对李元庆道:“开船吧。”
“是。”李元庆小心一礼,忙示意官沧海开船。
水手们马上开始奋力划桨,船队向对岸划过去。
李元庆谦卑的低下头,偷偷瞄着身边不远处的扈尔汉,脑海飞速旋转。
这百来号真奴,皆是彪悍之辈,若放他们到对岸,想下手,必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但若在河上动手,很容易会打草惊蛇。
看这模样,扈尔汉应该只是前队,他们的战利品,应该还在后面。
到底该如何取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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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不像之前小船的书,主要是选择点太靠前了,正逢大明兵败如山倒的时候,
朝廷虽还有力,但却是一片散沙,包括毛文龙内部,也是矛盾重重。
猪脚是站在一个精明商人的角度,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以大局为主,积蓄自己的力量。
前些时日,小船由于家庭原因,思路有些散,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些,小船会拼命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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