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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朱由检终于被提起了性子,天启小皇帝不由大悦,他也不再卖关子,笑道:“?anen??r?a?n??e?n?`o?rg?听说,一共有两头巨鲸,都是李元庆亲手宰杀。”
“李元庆?”朱由检一愣。
他对这个名字可不陌生。
由于天启小皇帝的厚爱,朱由检虽已开府,但每日都要到宫中学习,对于大明的军政方面,他多少也有些涉猎,尤其是辽事,他虽小小年纪,但这关乎大明国运,关乎到祖宗江山社稷的大事,他更是分外关切。
今年一年,从开春的广宁之战,李元庆生俘扈尔汉,之后盛夏攻势,兵临复州城,以及后来的旅顺守卫战,朱由检都做了详细的研究,对李元庆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这是个真正能带兵打仗的人。’这是朱由检对李元庆的评价。
但若李元庆知晓了,未来的崇祯皇帝,居然会这么惦记着自己,恐怕要起一身鸡皮疙瘩啊。
这位爷,那可不好惹啊。谁被他惦记上……
“皇帝哥哥,这李元庆即便骁勇,但怎的能亲手屠鲸?这,这不可能吧?”朱由检从书中了解鲸的存在,很难置信这种事情。
天启小皇帝忙笑着将事情的经过,对他叙述了一遍。
朱由检闻言沉思了良久,这才缓缓道:“真是勇士也。大明能有这种将才,真是国之大幸。”
天启小皇帝也是点了点头。
第一次见面时,李元庆的保守,给他留下了不是很好的印象,反而,张盘的激进,让他更为欣赏。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事实的检验,天启小皇帝也明了了,有些真正做事的人,并不需要在嘴上说的多么高大繁华,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用事实和战果来证明。
而反之,很多人就算把嘴皮子磨破了,却不会改变分毫。
想着,天启小皇帝忽然也有些期待起来。
上一次,太仓促了,他并没有时间可以仔细跟李元庆好好聊一聊,但这次鲸肉之事,倒是一个借口啊。
天启小皇帝虽然很少问政务,但对军务,尤其是辽地军务,他却非常上心。
几乎每一封辽地的战报,他都会亲自查阅。
之前的旅顺守卫战,虽然毛文龙首功报的是张盘,但字里行间,天启小皇帝也意识到,李元庆恐怕才是旅顺守卫战的核心,尤其是火烧阿敏部,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但张盘升了参将,李元庆却还是游击,他会不会以为是自己没有看到他的功劳?
上一次自己对他的态度并不是很好,但有了鲸肉,他却第一个想到自己,这……
天启小皇帝忽然觉得他有些对不起李元庆。
“对了,皇帝哥哥,李元庆现在还是游击吧?旅顺守卫战,他可是出力不小啊。”这时,朱由检也提起了这个茬。
这更坚定了天启小皇帝的心,李元庆对他这般忠贞,他不能对不起李元庆啊。
“大伴,上次旅顺守卫战的功赏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只有张盘升了参将?”天启小皇帝看向魏忠贤。
魏忠贤忙笑道:“皇上,这是多方面的意思。毕竟,这一年,东江方面,气势有点太盛了,难免会让别人心里不舒服。东江毛文龙那边,也是这个意思。就由张盘代领了这个头功。”
朱由检不由微微冷笑,稚嫩的声音却严肃道:“这便是魏公公的赏罚之道么?有功不赏?那有过也不用罚了?”
“呃?”
魏忠贤没想到信王居然会这么尖锐,当着皇帝的面,就让他下不来台,但他究竟老奸巨猾,不由笑道:“信王殿下,朝廷中的政事儿,繁琐复杂,远非表面那么简单。您还年轻,看不明白,也是正常。等您再长大一点,就会懂得了。”
朱由检小脸儿不由有些铁青。
魏忠贤说的看似好听,但言语里不就是他没有资格过问政事的意思?
大明藩王不涉政事,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可惜啊,他只是庶子,否则,怎可能让这条老狗和这个贱女人,左右大明的江山?
天启小皇帝也看出了自己的弟弟脸色不对,忙笑道:“臣弟,这事儿,确实是吾办错了。吾没有来得及关心其中确切。这样,马上就要过年了,吾也不能对李元庆没有表示,将他招进京来如何?咱们也好当面问问他,当日旅顺守卫战,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朱由检闻言眼睛不由一亮。
李元庆进京倒是次要,关键是哥哥居然让他与李元庆面谈,这就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他距离辽事,距离军务,更近了一步啊。
“哥哥果然是圣明之君。知错能改,这可是古之贤君都很难做到的事啊。”朱由检笑着拍了一记马屁。
天启小皇帝不由大悦,“大伴,传旨,招李元庆进京面圣。正好,让他在京里一起过年吧。”
“奴婢遵旨。”
魏忠贤赶忙应承下来,心里却叹息一声,‘李元庆这厮,运气可真是好啊。仅仅几块鲸肉,恐怕,要来个头彩啊。连信王居然都帮他说话。这种人,嘿~~,还真是连神仙都压不住啊。看来,之后,必须对李元庆更加亲近一些了。’
…………
辽海。
长生岛。
腊月二十三的晚上,李元庆刚刚从张芸娘的身上下来,正享受着她的服侍,正准备舒服的搂着老婆睡觉,门外却突然传来了藕儿的敲门,“老爷,小魏公公已经到了官厅,有圣旨到了。”
藕儿是渠敏秋的丫头,寻常时候,她怎敢到张芸娘这边来,尤其是李元庆还在的时候,但今天,事情紧急,她也来不及顾及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