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利用李元庆,带动起威势,转移矛盾的核心,虽然已经实现,但~,但李元庆却直接来了这么一出,拿着黄立极的老脸下了手,这……
这让朱由检的心里,也明白过来。
李元庆可绝不是凡人啊。
他可是真正的一方诸侯,辽南的定海神针啊。
自己的初衷虽是好的,但此时来看,还是,还是有些太着急了些啊……
此时,黄立极虽然已经是要被抛弃的棋子,当年阉党得势时,朱由检对他也是恨及。
但黄立极毕竟是当朝阁老,出于朝廷的面子,亦或是维护皇家的威严,朱由检总是要为黄立极开脱一下的。
至少,也得做做这个样子,展现一下他帝王的权威。
但可惜的,朱由检好不容易,收敛起心神,刚要开口,黄立极这老狗,却直接被气昏了头,脑袋一歪,直接当场被气晕了过去,口吐白沫。
“御医!快叫御医!”
朱由检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了,赶忙大呼御医。
总不能让这老狗死在了宫里……那~~~,那他不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啊……
好在此时有御医也在宴席上,加之当值御医就在外面不远候命,忙快步进来,连掐人中带顺气儿,好半天,这才将黄立极救了过来。
黄立极却是老泪横流,显然是被怒火攻了心,明显有些进气多、出气儿少了……
朱由检也有些无奈,只得令人先将黄立极这老狗带下去休息,等他稍微缓一缓,强一点了,再把他送回家中。
黄立极被抬走,宴席内的气氛,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此时,但凡是能在场中之人,那可没有一个人是傻子啊。
在场的阁老大臣们,在刚才李元庆‘讲笑话’的时候,虽然不能如同勋贵们那般放得开,但笑~~,他们可是没少笑啊。
只不过,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李元庆会搞出这么一出大戏来,直接把黄立极给弄成这模样……
但此时,等喧嚣散去,众人这才都回过神来。
李元庆此人,还真是……真是有仇必报啊!
哪怕,这是在皇宫,在皇帝面前呢。
尤其是那些打算看李元庆笑话之人,到了此时,不由都感觉,脊背都有些发凉啊……
李元庆此人,那可是真的不好惹啊!
朱由检此时也回过神来,看向李元庆高大而淡然的身影,眼神中,一时也有些复杂。
他当然不会承认,这是他先对李元庆不公,只是,他却也意识到了,对待李元庆,他可绝不能再用他想当然的办法了啊……
黄立极的晕倒,为这场本就有些酒宴的除夕夜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小阴云。
但朱由检毕竟也非是凡人,他又笑着亲自带了两轮酒,活跃着气氛,勉强将这小阴云驱散而去。
只不过,其他他已经准备好的‘出跳’之事,却是绝不能再安排了。
众人又云里雾里的喝了小半个时辰,这场除夕夜宴,便到了尾声,在一片祥和之中,散了场。
但朱由检并没有着急召见李元庆,他非常明白,他和李元庆之间,都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重新审视双方面的关系。
看着一众臣公、勋贵们都散了场,王承恩小心来到了朱由检的身边,“皇上。”
朱由检呆滞了好一会儿,这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看向王承恩道:“大伴,李元庆此人,比咱们想象的,还要难对付不少啊!”
王承恩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皇上,若是李元庆没有些真本事,又怎的可能,在面对鞑子的时候,连战连捷?事已至此,对于此人,咱们决不可操之过急啊!李元庆就算跋扈了些,但毕竟,还是咱们大明的臣子啊。”
朱由检忽然一笑:“大伴,朕明白了。放心吧。朕绝不会再操之过急了。”
…………
走出宫门外,已经是十点多了。
清冷的夜空中,一片迷茫的苍茫。
李元庆并没有避讳什么,直接上了陈忠的马车。
反正天下人,还有谁不知道,他们李元庆和陈忠,从来都是穿一条裤子?
马车内,陈忠有些紧张的道:“元庆,咱们,咱们这般着急,会不会,会不会让皇上起疑心?”
李元庆淡然一笑,递给陈忠一颗雪茄,“大哥,放心吧。皇上知道咱们有刺儿,才会真正审视咱们的作用。此事,你尽可不必担心!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方面的防卫。”
顿了顿,李元庆又笑道:“大哥,可惜这大年夜的,咱们却过不爽利了。等回头,咱们回辽南之后吧。咱们再好好的补上。”
陈忠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嘿嘿一笑:“元庆,以前,我还真当新皇是个圣明之君,现在来看,不过是想糊弄咱们这些泥腿子啊!真当咱们泥腿子就命贱啊!”
李元庆一笑:“大哥,风水轮流转。不要着急。只有咱们手里有强兵,这主动权,就始终握在咱们的手上!也该让那些喜欢用屁股说话的大佬们,见识见识咱们兄弟的威势了!老虎不发威,他们真当咱们是病猫呢!”
陈忠也反应过来,嘿嘿一笑:“元庆,既然就是要跋扈了,咱们何不~~,索性给他们闹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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