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如果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1 / 2)

望着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方云只觉得自己原本就悸动不已的一颗心更是如同小鹿乱撞起来。

场下的比赛似乎马上就要开始了,两组人在球网的两边各自站开。

一个一个看下来,这些皇子们其实各个都是人中龙凤,风姿各绰,但是,不知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方云就是觉得商慕炎站在那一堆人里,尤为出色显眼。

内侍总管高盛再次强调着比赛规则妲。

所有人都在凝神静听,方云看到,商慕炎却忽然轻凝了眸光朝她们这方看台上望过来,她心尖一抖,是看她吗?小手攥紧衣袖,一颗心飞入云端,可是,只一瞬,却又蓦地沉进大海。

不是她。

是她旁边不远处的女子。

他在看他的侧王妃苏桑。

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方云垂了垂眸,微微苦笑。

他怎么会是看她的呢?

他心里有没有她,她知道,不然那夜,在后山的山洞里,他那般情况下,她一个女孩子家连矜持都不要了,他怎会都不愿意碰她?

所以,她本不抱希望的。

她也以为此生不会再相见。

谁知道,他却又突然以如此光鲜的身份、如此俊美的姿态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让她心里起伏的还并不仅仅因为这个,更重要的是因为他身边的女人。

她记得曾经是个姓岳的女人,他将那个女人捧在手心,她记得,那个女人有着倾城的容貌、温婉的性情、和高雅的气质。

所以,她输得心服口服。

可是,这才多久,他带来的却是另一个女人,听说,名字叫苏桑,听说,曾经是六扇门里最叱咤风云的师爷。

可是,那又怎么样?

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样子,师爷是男人所为,而且看她长相,顶多只能算得上明眸皓齿、眉清目秀,如果是个男人,倒是俊俏,女儿身就显得少了娇媚和柔美。

这样的女人却成了他的侧王妃。

她如何甘?

高台上,景帝站起,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然后,宣布三月三与民同乐竞技开始。

场下,一内侍太监将一支特质的香点燃,cha于球场旁边的香炉上。

紧接着,一声锣鼓声骤响,掷靖瑶彩球比赛正式开始。

两方队员开始跑动起来。

靖瑶彩球,顾名思义,彩色的球。

五个,就是五种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去了其中的橙黄两色,估计是为了避开象征皇权的明黄颜色。

球不大,拳头一般大小,以布帛缝制而成,听说里面填充的都是粮食,确切的说,五个球,里面各填充的是黍、稷、菽、麦、稻五谷,意寓五谷丰登。

比赛以半柱香分为上下两半场,各有先掷球的机会一次。

上半场是太子组掷球,五个彩球被太子组的五人拿在手上,自锣鼓声响后,彩球纷纷被抛起,越过球网,直直朝对方球员的身上砸过去。

以四王爷商慕寒为首的那一组人连忙或闪躲,或伸手去接。

闪躲开了,球掉在地上,就连忙捡起来,朝对手再砸回去。

苏月看了一通下来,这才彻底明白了游戏规则。

方才商慕晴说得快,她也没有仔细听,其实,这个掷球游戏有些类似于她在现代小时候玩的丢沙包的游戏。

被砸到身上为输,淘汰下场。

而被接在手里则可以挽救队友“性命”,也就是每接到一次,可以让被淘汰下场的一名队友重新上场。

不多会儿,彩球翻飞、人员跑动,场面如火如荼起来。

特别是那些个王爷们,都是怀有武功之人,一个一个衣袂翩翩、身轻如燕、飞身避开,飞身抢接,再巧力抛掷。

球多,各种颜色的球,在空中抛出各种轨迹的抛物线;人也多,男人女人,各种颜色的衣衫,看得人眼花缭乱。

场面甚是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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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的目光紧紧追寻在那一抹或飞身而起、或优雅接球的身影身上,良久都移不开眼。

她很快发现,那抹身影也时不时朝看台上的苏桑望过来。

方云弯着唇角摇头。

赛事如此紧张,他竟然还能在间隙之中这样分神?

心中说不上来的感觉,她便也禁不住将目光从他的身上收回来,细细朝那个女子打量过去。

女子面上表情清淡,正端着一个茶盏,一边静静观战,一边静静饮茶。

其实,就气质而言,这个女子倒是跟曾经的那个岳姑娘有几分相似,只是容颜,不可同日而言。

方云微微抿了唇,垂眸略一计较,便再次走近两步,来到女子的身边。

“八王妃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苏月正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骤然听到有人问话的声音,一震,回过神,侧首见到是她,愣了片刻,弯唇一笑道:“好多了,谢谢!”

末了,又转过头,假装继续看比赛。

她不想跟她纠缠太多,言多必失,以免被她看出端倪。

可是,对方却似乎并不在乎她的不理睬,非常热心肠地自我介绍道:“对了,王妃可能还不认识我,我叫方云,镇长吩咐我,今日专门侍奉好各王府女眷。”

侍奉各府女眷?

那怎么一直呆在我八王府这边?

苏月心里泛起嘀咕来,可面上却也没有一丝表现,回头朝她微微一笑:“多谢方姑娘,我这边没什么需要,要不,方姑娘去看看其他女眷?”

“没事,我刚巡了一圈过来的,”方云笑着摇了摇头,“对了,我爹爹是这个镇上的大夫,平日耳濡目染,我便也懂得一些医术,方才见王妃干呕得厉害,若王妃不弃,就让方云给王妃把把脉。”

方云笑容和煦得伸出手,作势就要探上苏月的脉搏。

苏月蓦地想起自己手腕上的伤虽已痊愈,但是还有浅浅的疤痕在,而当时,这个女人对她腕上的伤口又熟悉,还有,如果一把脉不是也知道她体寒了吗?那不就是等于知道她是苏月了吗?

顿时心中大惊,本能地将手一缩,“不用了。”

见方云脸色一滞,她才惊觉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了点,忙不迭弯唇讪讪一笑,“多谢方姑娘,真的不用了,我只是害喜,并非身子不适,方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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