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那今日前来,又是为了谁?(1 / 2)

是苏阳。

只见她伸手一指,直直指着最后进来的那个一袭黑衣的张安说道:“他是假的!”

众人又是一惊一懵妲。

原本以为后来的总归是真的,现在这个女人一说,又被推翻了禾。

毕竟,在场的所有人,谁都不如这个四王府的女主人了解张安吧?

而且她说得如此笃定!

景帝沉眸没有吭声。

商慕炎微微眯了眸子,眸色酷冷,林子墨长睫轻垂,唇角弧光点点。

黑衣张安却也不慌不惧,嘴角冷冷一勾,看向苏阳,“请问四王妃有何证据说我是假的?”

证据?

苏阳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急切了点。

原本她也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主要是事出突然。

明明她和林子墨已经将张安控制,关在郊外的一间密室里,明明除了他们两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为何张安会突然出现?他是怎样逃出来的?

本以为顺风顺水,不想张安却突然出现,让她心中一乱,然后,林子墨又突然一个眼神过来,她脑子一热,就迫不及待地指出,这个张安是假的。

如今,要说证据……

她抿唇快一思忖,说道:“因为,我和张安相处不是一天两天,我对他非常熟悉,你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对。”

“感觉?”黑衣张安嗤笑,“那方才五爷还说那个张安给他的感觉不对呢!凭感觉能证明什么?”

景帝蹙眉,“那现在你们自己说,要朕如何相信你们?”

黑衣张安略一躬身,恭敬道:“皇上,小人记得在柳溪镇的时候,四爷为皇上寻七宝珠未归,小人斗胆奉了四爷之命扮作四爷参加了靖瑶彩球的比赛……”

虽然三月三那日去柳溪镇与民同乐,只是各府王爷去了,大臣们并没有去,但是,当时这件李代桃僵之事让天子震怒,后又因为七宝珠化解,早已经传开,众人皆知。

如此看来,这黑衣张安的确是真的了。

景帝面色冷沉地“嗯”了一声,又转眸看向青衣张安。

青衣张安抿了唇,也一鞠身道:“皇上,这件事明明是小人所为,他偏抢先说了去,当日众目睽睽,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任谁都可以拿来利用作为说辞!请皇上明察!”

众人一怔,只觉此话也确有道理。

那现在…….

黑衣张安自嘲一笑,摇了摇头,“这世上能有如此相像之人,除非孪生兄弟,而我张安是孤儿一个,并无亲人。其实要真伪也并不难,看看谁戴了假面便是!”

是啊!

众人纷纷点头,这么简单的方法怎么没有想到。

商慕炎面沉如水,林子墨眸光微闪,景帝伸手指了指高盛,“去检查一下两人的脸。”

高盛领命上前,仔仔细细验了起来。

众人目不转睛、屏住呼吸,静候结果。

“回皇上,两人皆未戴假面!”

啊!

众人惊错!

这怎么可能?

黑衣张安的脸上亦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林子墨垂下眉眼,唇角一勾,幸亏他想得周到,是换脸,而不是易容。

事情越来越有戏剧性了。

气氛就变得愈发诡异起来。

景帝脸色越来越难看。

青衣张安再次一伏地,“四王府之火,的确是八王爷所为,请皇上明鉴!”

黑衣张安见状,也随之伏地,“不!四王府之火,实际上是四王爷自己所为,请皇上明察!”

什么?

全场错愕。

所有人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是四…….四王爷自己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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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亦是露出震惊的表情。

一声低笑骤然响起,是御史台林子墨,他缓步踱到黑衣张安的面前,俯瞰着他,黑眸似笑非笑,“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吗?”

黑衣张安却也不惧,直直迎着他的目光,斩钉截铁道:“非常确定!”

林子墨便又笑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自己放火烧自己?四王爷有毛病吗?”

末了,也不等黑衣张安做出回答,又紧接着说道:“而且,你不是说你是真的张安吗?张安的身份是什么?是四王府的管家,你的主子是四王爷商慕寒,你现在在说什么?你说四王府的大火是你的主子自己放的,是吗?有你这样陷主人于不义的仆人吗?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动机,以及你真实的身份!”

林子墨说完,笑容一敛,眸中腾起厉色。

众臣中不少人觉得不无道理,纷纷点头。

景帝抿着唇,眸色更深。

“说吧!你是哪个王府的人?为何要诬陷四王爷自己纵火?”

林子墨袍袖一拂,厉声质问。

黑衣张安一怔。

还未开口,又有一声轻笑划过殿中众人的耳膜。

是八王爷商慕炎。

“林公子身为御史台的人,更应该懂得凡事都是讲证据,林公子又是凭什么那般肯定这个张安就是诬陷四王爷呢?”

“哦?”林子墨挑眉,又缓步踱到跪在地上的商慕炎的面前,忽然倾身,凑到他的面前,眉眼弯弯道:“看八爷这个样子,莫非八爷有证据证明,四爷的确是自纵火?”

他当然有!

应有尽有!

商慕炎冷冷一笑,可只一瞬,又猛地意识过来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证据、信笺、书房、苏月…….

不可能!

他抬眸,看着面前男人笑得魅惑众生的脸,脑中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清晰地浮出水面。

难怪!

难怪苏月会突然回到他的身边!

难怪那夜她会借送点心之名出现在书房!

难怪这几日又失踪不见!

是因为他手中的那些证据是吗?

她之所以回八王府,回到他身边,都是因为要帮林子墨偷走他手中所有关于商慕寒的罪证是吗?

不然,他扼着这个男人的咽喉,这个男人怎么敢如此放肆?

又是搞假张安,又是告他纵火,一副置他于死地、又胜券在握、毫无后顾之忧的样子?

只有一种可能,证据没了,他遏止他的利器没了。

可是,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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