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太对了。汝南王府又往与那烧火丫头交好的两个丫鬟身上去查,便发现其中一个丫鬟的姐姐是跟林夫人一向不合的汝南王世子夫人的贴身丫鬟,而且还在她房里搜出了一包无色无味的春药。这药刚刚查出,那丫鬟便撞柱子自尽了。线索到此为止。”
叶琢眼睛一眯:“背后那人真是好计谋啊,想要一石两鸟,挑拔我们瑞王府与汝南王府的关系。”
“可不是?不过我家琢儿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出他们的意图。是该说我家琢儿太聪明,还是他们的计谋太拙劣呢?”杜浩然低下头,拧了一下叶琢的鼻子。
叶琢瞪了他一眼,将他的大手扔开,又问:“那这样就查不下去了?”
“哪能啊,你也太小看你老公了吧。”杜浩然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你在宫中与那聂贵妃发生冲突起,我就担心她会对你不利。所以一直派人盯着她和大皇子呢。后来大公主掺和进来,又加了一个大公主。这次的事,从这头查不出来;我就叫人从那头查起,这才确定了幕后指使者。”
说到这里,他歉意地亲了亲叶琢:“对不起,饶是一直盯着他们,仍防不胜防,没想到她们会利用那祁国公夫人做掩护,所以没有提前觉察到这次的阴谋,才让他们得了逞。我大意了。”
说着,他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叶琢一掌将他的手打开:“这件事,公公怎么说?”
“琢儿,你心疼我?”某人顿时傻乐。
叶琢乜他一眼,收回目光,拿起了手上的书。
杜浩然一把将书夺去:“父王虽然不干涉朝纲,但在朝中也埋下了一些棋子。明天就会有大臣上奏请立太子。太子一立,接着就会有人请奏,将大皇子遣往封地。他走后,再想办法让皇上立宁贵妃为皇后。如此一来,想要收拾聂贵妃还不容易?”
叶琢点点头。将聂贵妃的根基去掉,才是正道。立太子、遣皇子,立皇后,这些都是阳谋,还真得瑞王爷和杜浩然去发力。没有他们,饶是她再有心计,也没办法将聂贵妃彻底的打死。
“一个月内,能不能让大皇子离开京城,被遣封地?”叶琢问道。
要将聂贵妃彻底打倒,她还得借助顾尘的力量。如果到时候大皇子还在京城,到杜齐翼面前哭哭涕涕地求上一番,打翻在地的小强便又蹦达起来,那她就白费了力气。
“一个月内?”杜浩然思忖了一下,点了点头,“应该没问题。”
他也不问叶琢为什么要一个月内让大皇子离开京城。叶琢的手段,在聂府时他就十分清楚。他相信她能让聂贵妃不好受。
“还有一个人,不能放过。”他又道,“那就是大公主。那女人发起疯来也是很可怕的。一旦大皇子离京,聂贵妃下冷宫,我担心她会歇斯底里地对你不利。”说着他的脸色冷了下来,“不说以后,就是原先她在宫里算计你,又在汝南王府欺辱你,我就不会放过她。”
“大公主……”叶琢蹙起了眉头。她现在在京城里根基太浅,认识而又有交情的贵妇基本上没有。想要借力打力根本不行。那大公主,她这里还真没办法一下子将她压制住。
不过,她随即眼睛一亮,心里便有了主意。
“怎么,有主意了?”杜浩然看她这样子,兴趣顿起。他想知道叶琢能有什么好主意。
“佛曰,不可说。说了就不灵了。”叶琢笑盈盈地摇了摇她那白玉一般的手指。
杜浩然心里有些失望。看来叶琢,还是不肯打开心扉,跟他无话不说。
不过,一天之内,两人便能相处成这样,已算是很大的进步了。想来,叶琢对他是否会穿越回去没有太大的信心,他必须用时间来证明一切。这不着急,慢慢来就是。他有信心。
因此,杜浩然也没有逼问,只是捉住她的手,摩挲着她稍有些粗糙的手,心疼地问道:“皇上将宫里玉器一半的采买权给你,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宫里所需的玉器都由你一个人来雕刻吧?就算你有那样的打算,我也不允许。那太辛苦了。”
杜浩然的手掌很大,宽厚、温暖、干躁。叶琢的手被握在他这样的手掌里,感觉十分舒服。她转过脸去,静静地注视着杜浩然,心里暖暖地生出一股柔情。
静静相拥,秉烛夜谈。两人能一辈子都这样,那该有多好。
感觉到叶琢此时的情绪,杜浩然顿时情动,禁不住低下头去,吻向叶琢的唇。而这一次,叶琢并没有回避,也没有挣扎,顺从地任由他加深了这个吻。
她这个态度,大大地激励了杜浩然。他嘴里吻着,大掌还抚上了她高耸的胸,这一只手掌都握不过来的丰满,让他深深沉迷。轻揉慢挑之下,一阵酥麻涌上了叶琢的心头。叶琢身体一僵,禁不住呻吟出声。
杜浩然此时已吻到了叶琢的颈脖处,听到这声呻吟,他微微一震,脑子一下子就清楚过来。
叶琢的身体未愈,三天之内都不宜行*房。他不能图自己一时痛快,就让她再忍受痛苦。
而叶琢早上在汝南王府,因为春药的问题,她神志早已不清,那一个时辰里发生的事,她根本就没有印象。而此时杜浩然的唇如同有魔力一般,吻到哪里,哪里就一阵战栗,如火一般燃烧起来;他的那只手,更是让她神魂颠倒,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