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子,跟琢儿说我什么坏话呢?”关氏在背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叶予期“嘿嘿”一笑:“说你挺关心我的,知道我想喝酒,赶紧给我买去。”
“美的你!”关氏白他一眼,往屋子端菜。
叶琢看着这老两口拌嘴,心里暖洋洋的——这才是真正的家的感觉啊!哪像原来在二房,虽然人是不少,但彼此之间,只有互相算计与掂量,就算坐下来吃个饭,也是冷冰冰的没个热乎气儿。
叶予期喜欢喝酒,但由于他的腿和手上有老伤,一到阴雨天就隐隐的疼,平时关氏都管着不让他多喝。今儿个高兴,本来想让他敞开了喝,却不想叶予期只喝了两小盅,就止住秋月倒酒的手,说“够了”。
“祖父,您想喝,就再喝两盅吧。”叶琢劝道。
“不喝了。一会儿我还要到二房去,约你叔祖父明天去衙门办理过户的事,顺便写几张帖子让那边的管家发出去。所以这酒啊,等后天再喝也不迟。”叶予期道。
“这就对了,正事要紧。”关氏想起这事,赶紧道。
吃完饭,叶予期果然去了二房,直到天黑才由二房的老仆提着灯笼送了回来。
关氏和赵氏给叶琢布置的房间,干净温馨,被褥帐子全都是新的,还给她买了个新柜子和梳妆台回来,让叶琢感觉极为窝心。这一夜,她睡得极好。
第二天吃过早饭,叶予期便去约叶予章,然后到依仁街的街口等周老板,不管是叶琢的过户手续还是作坊的登记,都要去衙门,正好两下作一块,一起办了。叶琢则带着秋月,去了广能寺。
杜浩然倒是来得早,叶琢到时,他已坐在禅院上次下棋的那个石桌旁,正跟能仁大师喝茶。
“大师,杜公子。”叶琢跟两人见了礼,耸了耸鼻子道:“极品铁观音,大师好享受。”
“叶姑娘还懂茶?”能仁大师一扬眉,拿过一个干净的杯子,给叶琢也斟了一杯,“来来来,你也喝一杯。不过喝了,还要说出点道道,才不枉我请你喝茶。”
上次独自来和能仁大师下棋,叶琢跟他也算熟悉了,知道能仁大师表面上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其实童心未泯,尤其喜欢开玩笑,为人也极随和。所以听得此话,叶琢便笑道:“这茶,可是不能仁大师特地请我喝的,我不过是沾了杜公子的光。要谢,我也得谢杜公子。”
能仁大师抚着胡子大笑起来:“不管谢谁,这茶你也得说出点道道。”
叶琢前世既被称为才女,茶道一途自然是极有研究的。将那小杯子拿到面前,却也不急着喝,放到鼻子前面轻轻闻了一闻,然后再仔细地看了看汤色,最后才举到嘴边,轻轻地啜了一口。进了口中,也不急着下咽,而是将舌头抵住上颚,让茶汤在嘴里打了个转,再顺着舌的两边缓缓地流下去。半晌,方道:“此茶汤颜色如蜜,色泽透亮;香气似兰花一般幽雅,馥郁而持久;入口黏稠中带有米汤香,口感极为柔细顺滑;回甘快而回味悠长。真不愧是秋茶中的极品,只可惜,我喝的是第三泡,味已有些薄了。”
自打叶琢到此,除了起身见了一礼,杜浩然就坐在那里静静地喝茶,一言不发。此时听了叶琢的话,他的眼神一下变得极为明亮,特地盯着叶琢看了片刻,这才将目光移开,细细地品啜着自己杯中的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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