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大结局(1 / 2)

“傻丫头,你瘦了!”文鼎端详着锦曦,沉声呢喃,眼眸里饱含相思和心疼。

锦曦莞尔一笑,抬手摸了摸他憔悴了的俊脸,“光顾着说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文鼎笑着捉住锦曦的手,微微侧首将脸贴在她的手上,满足的闭上眼睛,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他生怕一醒来眼前就什么都没有了。

“曦儿,这不会又是在梦中吧?”他喃喃着道。

锦曦微微一愣,她也恍惚还在梦中呢,唉,怪只怪这古时代交通通讯皆不发达,山高路远,千水迢迢的,$猪$猪$岛$小说().(zhu)(zhu)(dao).()这样赶过来见一面,实在是太难了。

锦曦翘着嘴角一笑,伸手在他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他猛地睁开眼,面前的少女俏皮的笑着仰头问他:“痛不?痛就是真的!”

文鼎扬眉一笑,刮了刮锦曦还沾着灰尘的鼻头,长吁一口气。

“不说这些了,你赶紧帮我弄盆水来,我洗刷一下就去拜见你娘亲!”

文鼎听到锦曦这样说,打心里的高兴。

“曦儿,我看今日就算了吧,你洗漱后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再去看我娘亲也不迟。”

锦曦愣了下,看了眼外面的月色,点头笑了道:“行,那就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就是,已经夜深,你娘必定已经歇下了,再去把她惊扰我也于心不忍。”

文鼎点点头,折身出去很快就给锦曦送来了温水,然后退出了屋子守在屋外。

洗漱过后的锦曦。换了一身带来的干爽衣裙,散发着栀子花清香的湿漉漉的秀发,柔顺的垂在腰际。

她随意的坐在窗前,文鼎站在她的身后,手里的干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她发间的水珠。

屋里烛影摇曳,习习夜风钻入屋内,栀子花的香气混合着少女身上独特的体香,弥漫在文鼎的鼻息间,让他心旷神怡的同时,越发的沉醉其中。

两人有一搭没一撘的说着话。聊着阔别的这一个多月来。各自身边发生的点点滴滴,以及这趟锦曦撞见向婆婆而寻访到寒山寺的曲折过程。

其间,锦曦对文鼎道出了她对向婆婆和文卿的疑惑。

文鼎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一边动作轻柔的擦拭着锦曦的秀发。一边沉声道:“还记得在孙家沟的时候。我曾跟你提过我跟文卿的相遇过程吗?”

锦曦点头。“几年前你和福伯在汉江的一条商船上救下来的。”

当时,七八岁的文卿,因为姿容太过绝丽。被那些有钱的富商们猥亵,是文鼎将文卿从那地狱般的地方解救了出来。

“文卿的真名其实叫做席玉,他出自大玥国杏林世家,在我祖父那个年代,杏林席家是颇负盛名的,就连家中的丫鬟仆妇赶马车的,都是通晓医药,随便一个走出去,都能在镇上做个坐堂大夫。”

“只因后来某件权贵间的争纷,席家被搅进了那趟浑水,得罪了权贵,才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

锦曦惊讶的睁大眼,这种事情她以前只在电视和小说中看到过,没想到真实穿越过来,竟然切切实实的发生在身边。所以说嘛,这古代还是不如现代,没什么人权,动不动就灭门!

在文鼎接下来的讲述中,锦曦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大致就是席家灭门前,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为了保留最后一根独苗,文卿的主母,当时杏林席家的当家人就让向氏带着乔装成小姑娘的席玉,也就是文卿逃命去……

难怪向婆婆在药铺遇到自己,会跟见了鬼似的逃跑,锦曦暗想着,原来,是得到了少主子文卿的授意啊!文卿那厮对文鼎变态的喜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文卿是不希望自己和文鼎相遇的。

锦曦整理好自己的思路,接着听文鼎讲述文卿的过去。

文卿和向氏相依为命的在外逃了一年,一年后,两人遭人暗算,向婆婆被人伢子拐卖到了望海这一带。而文卿则因为姿容绝丽,又一直以小姑娘的装扮示人,被卖到了一家青楼。

很快就发现是男儿身,青楼的老鸨就把他转送给当地一个嗜好男风的大商户。大商户与狐朋狗友坐船游汉江,遇到了文鼎,文卿的命运就此改变。

“文卿的家世和遭遇,他从未跟我提起,每每问及只说受惊过度忘却了。上回他从孙家沟赌气离开后,打算回当年的席家老宅暗望一趟,却无意间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向婆婆。”文鼎接着道。

锦曦心里暗暗嘀咕,怪不得文卿和向婆婆都是使用的现代医术,原来这两个人之间果真有关系啊?只是,这两个人都是穿越的?还是其中有一个是?这个问题值得深究!

“这回我得到娘亲的捎信,得知她在赶往望海的途中突然犯病,当我赶到时,文卿和向婆婆已经守在我娘身侧,并代替我照顾我娘。”

“真是巧啊!”锦曦诧异道,天下这么大,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是巧合还是预谋?锦曦蹙眉。

文鼎摇头,“不是巧,我们西山的兄弟营里,有属于我们特定的联接方式,他知道我的行踪也不奇怪!”

“他知道你的行踪,可你却不一定都知道他的行踪啊!”

“那是因为我没有刻意去关注。”

言外之意就是说,文卿虽然当时从孙家沟赌气离开了,但是,却一直在暗暗的关注着文鼎。

想及此,锦曦突然轻笑了声,笑容有点古怪。

文鼎见锦曦的笑容中有一丝古怪,随即意识到什么,俊脸微沉有些不想启口的道:“别瞎想,我没那种嗜好!”

锦曦扑哧一笑。抬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道:“我又没说啥?你气恼什么?难不成心虚了?”

文鼎羞恼中带些窘迫,看到眼前少女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突然一把抱进怀里,抬手在她的小翘臀上拍了一下。

锦曦的笑声断了,呆了,文鼎也愣住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自己惊愕的表情。

两世为人,还是头一回被别人打屁股。这家伙!锦曦开始磨牙。

活了十八年。真刀真枪的跟人血战已是家常便饭,但打少女的屁股,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文鼎懵了,那只手僵在那里。先前那挺翘柔软却又很有弹性的触感。让他回味……

突然。肩膀的地方传来一阵锐痛,他猛地回过神来,却是锦曦踮起脚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少女清秀的小脸染上了一抹红晕,配上那气呼呼的眼神,在烛火下简直别有一番撩人的滋味。

这丫头,天生的祸害,如今身子骨还没能完全张开便已具备了这样撩人的本钱,等到再过几年,必定是风华大盛。

文鼎露齿一笑,不好意思的伸手朝锦曦的唇摸来,“我皮糙肉厚,当心牙口……”

锦曦无奈的叹口气,抹了把嘴角,起身道:“算了,就当是被野猪的咸猪手给拱了一下屁股,下回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你打我屁股!”

文鼎满头黑线,这丫头,一会儿羞涩,一会儿又大大咧咧的出奇,哪有姑娘家把屁股二字这样挂在嘴上的?

不过,他就是喜欢她这样多变的性格,一点都不矫揉造作,真实!

“再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你赶紧上床歇息去!”文鼎下了命令。

“不要嘛,我得先去看看阿财和阿贵的伤势如何!”锦曦道。

文鼎知道锦曦决定了的事情,他是拦不住的,便陪着她出了屋子。

向婆婆在云王妃那间大禅房里守夜侍候,文卿将受伤的阿财和阿贵全部安置在向婆婆的屋里。锦曦跟在文鼎身后进了屋里,扑鼻而来是一股浓郁的药酒的气味,药酒的气味里还有遮盖不住的血腥气。

阿财和阿贵并排躺在一张通铺上,眉眼紧闭,文卿站在一旁正俯身在他们受伤的地方进行处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扭头扫了一眼,直接无视文鼎身旁的锦曦,只对文鼎道:“幸好这些蛇都不是至毒之蛇,我已经给他们的伤口处做了妥善的处理,挖腐肉的时候让他们吃了麻沸散,等药性过去就会醒来。”

锦曦松了口气,文鼎点了点头,道了声:“那就好。”便要带着锦曦退出屋子,却被文卿喊住。

“我还有件事要跟你禀报,你把闲杂人等打发了吧!”文卿傲慢道。

文鼎皱眉,瞥了眼身旁讶然的锦曦,沉声不悦道:“这里没有闲杂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文卿精致秀气的眉头倒竖起来,哼了一声竟然背过身去。

锦曦满头黑线,这有龙阳之癖的人,还真是敬业啊,就连这发怒的样子都是这么的有女人味,锦曦都自叹不如!

文鼎更加不悦,冷峻的脸上罩着一层乌云,二话不说拽起锦曦的手转身就走。

“喂,你站住,我当真有要紧事要跟你禀报!”身后传来文卿的娇喝。

文鼎的步子不停,眨眼功夫就出了屋子,站在屋檐下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副气怒又无奈的纠结模样。

锦曦翘起嘴角,瞟了眼四周,瞧见向婆婆隔壁的屋子里亮着灯火,问了文鼎那是谁的屋子。得知是文卿的屋子后,锦曦目光转了转,对文鼎道:“想必他当真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跟你禀报,你还是去吧,省得他闹脾气回头撇下阿财阿贵不治就跑!”

文鼎站在那眉头紧拧,闻言神色复杂的看着锦曦。

“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你大可放心,时至今日,我还有什么不相信你的呢?你去吧,别为了赌那口气耽误了正经事,我在外面等你!”

锦曦微微笑着道,伸手在文鼎冷峻的脸上抚摸了下,这么俊的好男人,她才不会拱手让给别人呢,谁都别想跟她抢。

文鼎这才点了下头。转身折了回屋。他刚一走,锦曦立马就闪身进了隔壁文卿的屋子……

……

天明时分,寒山寺后面的一片树林子里。

文卿被文鼎一拳打得单膝跪地,牙线飙血。但他还是很倔强的跪在那里,墨发如水的从双肩上滑落下来,零碎的刘海半遮住那双妖娆妩媚的眼眸。

在他面前的几步处,站着一脸铁青的文鼎,文鼎的脚边是一只篾竹筐子,里面是几只被拧断了脖颈的白色信鸽。

锦曦站在不远处的一颗几人抱的粗大银杏树后面,一眨不眨的看向这边。

昨夜。她溜进了文卿的屋子。本是带着一份好奇,没想到竟然在一侧的墙壁上发现了几滴殷红的血渍。锦曦顺着那血渍,在墙角的一堆东西后面,找到了这只篾竹筐子。

锦曦当时真是震惊当场。怪不得文鼎说这段时日他频频传音。却不见回音。但锦曦那边却因为等不到半丝音讯。而焦急如焚,却原来是因为文卿在其中做了手脚。

文鼎当初火急火燎赶来为云王妃侍疾,身边只带了十多个随从护卫。但是却没有带上寒山寺。而是留在云州城内。这却给了文卿从中拦截信鸽之便。

寒山寺是佛门境地,云王妃又抱恙在身,文鼎不想惊扰了大家,更不想文卿的那种扭曲的情感被除了锦曦之外的其他人获悉,便以下山抓药为借口,将文卿给拎到了后山的一块僻静处,单独审问处决。

“铁证如山,你实在让我寒心。”文鼎声音没有半点温度,目光冷漠失望的落在文卿的身上。

“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了吗?”文卿抹了把嘴角的殷红,含笑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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