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柳老爷,住在这间屋子里面的是什么人?”
詹扬已经觉着奇怪了,这里面的人说话吞吞吐吐,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整个柳府都已经搜查过了,唯独这个地方没有人进去搜,那个奸细很有可能就藏身在里面。
而住在里面的姑娘,从她话语里的紧张来看,很有可能已经被那个奸细给挟持了。若真是如此,可就麻烦了。
他们就算是再想要抓人,也不能枉顾那姑娘的性命。
见詹扬问话,柳老爷忙正色道:“詹大人,这里面住着我一位忘年交。她本是我故交的义妹,这次到边城来办事,没有人照应,我那位故交便托我照应一二。这间院子,正是她下榻之地。”
詹扬心思一动,忽然想起两日前的清晨在任家客栈发生的事情来。
那位老板就曾对他们言道,住在那间上房的姑娘就是前一天的傍晚赶到这儿来的,因为没有地方居住,叫了好久的门,掌柜的心善,所以让她进来歇息一夜。
这之后,他带去的所有人,都被她遗留在客栈房内的一粒小小的黑丸给迷倒了。当时鲍大人就曾提出疑问,边关局势动荡,敌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攻进来,百姓们往内迁都来不及,她一个姑娘家,这个时候跑到边关来做什么?
而如今,詹扬看看被火把照映得通红的院门,这里面住着的姑娘,与那客栈中的姑娘是否一个人?
詹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种联想,但从柳老爷话中也不难听出这位姑娘是最近才到边城来的,时间上倒也符合。
第二个,还是那句话。现在边城就是个是非之地,她一个姑娘家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边城,本来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一个还可以说是巧合,是真的有要事要办,若说两个嘛,时间又如此的接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块儿。
若真是如此,这事只怕还有些蹊跷。
“詹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办,李姑娘已经睡下了……”小全子也左右为难。总不好让他直接把人家姑娘从床上喊起来吧。
詹扬见状,上前一步,提高音量。对屋里的李半夏喊道:“姑娘,我们是衙门的捕快,这次奉命来搜捕要犯,还请姑娘给个方便,让我们进去看上一看。待确定里面安全无虞后。姑娘再休息不迟——”
詹扬的声音客气又带有一分威严,让听者无法拒绝。
李半夏绝对有理由相信,她若是不答应,他很有可能会直接闯进来。
况且时间拖得越久,就越会引起他的怀疑。只怕到时候,还可能把她当作他的同党。
李半夏微微侧过头。想问问封炎,像目前这样的局势,她要怎么办。虽然很不想听他的。但这种时候,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不宜妄动。
封炎即使到这种时候,手中那把紧抵着她的刀仍然没有一丝的松动,李半夏本想借着这个时机稍稍让自己离那把刀子远些。然而还没轻轻动上一下,就被他给喝止住了。
只不过。这种喝止,不是用声音,而是用他手中的那把刀子。
“现在怎么办,他们偏要进来——”李半夏急道。像这种动脑子的事情还是推给他,他不是很自负吗?那他应该是有他的法子的。
最好是能与她离得远些,这样她也就不用时时受她控制,连动一下都难了。
李半夏虽然随身带有麻药和迷药,但此时是没有机会撒出的。
别说她转身,对着他挥出迷药,恐怕她一抬手,一只膀子就被他那么给卸了下来。
以那个变态的冷心残酷,李半夏可不敢心存一点侥幸。
现在她唯一能用的,就是她袖子里暗藏的那一瓶金银子。
金银子这种东西,药效比迷药还要强上几十倍。使出的手法与迷药也全然不同,不用对着别人的面容洒出,只用弄破金银子的外壳,里面的迷药自然会发挥功效。
少许的一点迷药,房间包括门外的人,闻到迷药后都会立即倒下,连做出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这种迷药,不管是效力还是下药的手法,都十分地巧妙。解药的法子也与其他的迷药背道而驰,不管从哪一点说来,都是这个时候她唯一能够倚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