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晴如今在他塔拉家的处境步步维艰,可是她在最困难的时候,还不忘记自己这个朋友。上辈子如此,这辈子还如此,她舒穆禄挽瑜,到底是何德何能才能交到如此挚友?
“哎真真是难为慧晴小姐了,自己都那样了,还惦记着我们”秦嬷嬷看了这份微薄的礼物,也心里不仅一酸。
“嬷嬷,我想帮她,她不能这样一辈子,他塔拉家的人太薄凉,她如今这样年轻就过这样的日子,那么等她老了,可怎么办?到时候更是处境堪忧啊”挽瑜心中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
记得前世的时候,听说慧晴的相公也是大家子出身,只不过是庶出,后来被家里赶了出来。具体是那家,什么时候被赶出来的,这点她倒是不知。
要不然派人去查探下,她记得当年重生回来第一次见过慧晴后,就派人去打听过她原先的丈夫,可是没找到。前一阵子她也派人去找过,也还是杳无音信。
如果可以,慧晴和她前世的相公是不是可以?以前没找到,说不定是她们缘分未到,既然以前你的姓氏找不到,也许是他改名换姓了,现在到了这地步,也许她该换个方式去找?
“咦这是什么?”秦嬷嬷手里翻着慧晴送来的东西,嘴里唏嘘的厉害,曾经的大家小姐,如今却落得那样的境地,送礼都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可见她如今在家里的地位如何突然,手指碰触到一样东西,惊呼出声。
“什么?”挽瑜不解的望着秦嬷嬷,看着她从篮底摸出一样东西,主仆两个俱是一怔。
“这是……?”挽瑜伸手拿了过来一看,一个四四方方的荷包被拿了出来。
挽瑜拿着荷包,看了一眼秦嬷嬷,细心的打了开来,里面赫然露出一截信纸。
看到信,挽瑜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一妙的感觉,浑身冒着凉气。颤抖着手打开来,一字一句的看下去,眼泪刷刷的流了出来。
姐姐亲启:
与姐姐相交多年,以知己代之,慧晴甚兴,知姐姐家事,侄儿疾病缠身,吾心急如焚,心痛甚之。愿亲往而不得,念之,痛之,无奈只得聊表心意,奈何时至今日却孑然一身,只得将就,望姐姐凉之。慧晴曾自诩不让须眉,自诩不输男儿,可纵观今日,才知道吾之渺小,只乃一手无缚鸡之力之小女子也
慧晴自认家才是根本,一直惜之,念之,岂料世人皆一叶障目,而吾更是被歹人蒙蔽了双眼,原来慧晴今日之境,竟乃至亲所为,吾不信,然事实如此,不得不信。
慧晴恨之,痛之,绝望之,不甘,却无可奈何,几予寻死,却实不忍额娘为吾再起波澜,更不愿她为吾这不孝之女牵累,固不肯吐露真情,只愿常伴青灯供奉佛祖。今歹人又起贪念,欲将吾送礼以青云直上。
吾不肯,额娘以死相逼,却只换得苟延残喘。却未能打消意图,吾纵然名声尽毁却也不愿让阿玛额娘蒙羞。
姐姐向来厚待与吾,吾也最不舍就这样弃你们而去,然,吾不愿再徒惹祸端,为其添累。望姐姐保重,万不可因为慧晴一人而伤心难过。
如有来生,慧晴愿再与姐姐相交,相知,做姐妹。慧晴走后,姐姐如若还念及姐妹之情,还请代为安慰高堂,此恩此情,来世报知慧晴绝笔
“嬷嬷,嬷嬷,快,快让人去他塔拉家,慧晴,慧晴……”挽瑜哽咽着,手上的信撒落在地上,秦嬷嬷吓了一跳,捡起地上的纸张,迅速的一扫而过。
心里也吓了一跳,原来竟是慧晴小姐的绝笔,难怪夫人会如此激动。
“夫人,先别急,您先镇定下来,老奴这就去他塔拉家,说不定还有救,这封信刚送来,慧晴小姐不一定就……您听我的,现在先深呼吸……”
“不,嬷嬷,我要亲自过去,我不放心而且他塔拉家的人,你过去,怕没有用”挽瑜摇了摇头,如果是自己过去,他塔拉家的人说不定还给几分薄面,只有嬷嬷过去,怕是……
“不行,夫人,您不能去,咱家这样,旭哥儿病还没好,他塔拉家……”秦嬷嬷面上有些难看,为难的道。她话虽然没有说完,可是挽瑜是谁?一下子便了解了秦嬷嬷的顾虑。
“那怎么办?你去万一见不到,那可是人命啊……”挽瑜心里一慌,不知道怎么的跳的特别的厉害。
“老夫人,还有老夫人……”秦嬷嬷突然眼前一亮,张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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