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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准备准备

每一次契约带来的力量都正好促进了她的突破。

当她遵从谢尔顿老头儿的建议契约了花花、花绝，又在紧急的情况下契约了苗歌……这是她从前升级的经过……

“那现在？”梅兰妮想到这里，自己一边继续思考着，一边随口问了出来。

“苗歌不愧为顶级魔植位面之树……她带来的契约力量不是使你的身体内的脉络变得密密麻麻的复杂么？自是那个时候，你的魔力积累不足以将所有的脉络都灌注成功，于是当你成功地成为大魔法师后，剩下的脉络因为得不到灌注而变成了灰色。”

“这就好比你同时在地中埋下了很多粒种子……当当时的营养仅够一粒种子发芽时，有一粒种子被选中从而成长起来，更多的种子就只能够继续埋在土中，等待下次的积累爆发。又因为这种积累的缓慢，于是种子们就选择了自我休眠……”

“想要唤醒休眠中的种子所要花费的功夫自然要大许多……而且，若种子太长时间没有被唤醒，那，等待它们的，只能是慢慢死亡一途了……”

花绝的目光像是透过契约空间看在了梅兰妮身上，缓缓地道：“幸好，你还算努力，灌注灰色脉络的巨大痛苦从没有让你退缩。长期的尝试好比让种子处于持续被刺激状态，于是，你的付出，让你有了这次的收获。”

梅兰妮点头表示理解花绝的话，伸手拂过身边一株藤蔓上新绿新绿的叶子，探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很高兴道：“我体内的纹路并没有全部都变成绿色的……那不意味着，只要我不放弃尝试，总有一天会水到渠成般地再进一步？”

“理论上是。”花绝点头，但又不忘说了一句：“只怕那痛苦，也是要加倍的。你别指望着这会是捷径。”

之前，他和小古寄希望于再找更高级的魔植给梅兰妮契约，除了因为不能确定她是不是能够通过灌注灰色脉络成功之外，还不是想要一个捷径。

比起花绝的特意强调，梅兰妮却是轻松许多。这会儿，她并没有急于尝试去冲击一条灰色脉络，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提升中，熟悉着这种同从前不同的、全新的力量，满心喜悦。

花绝和小古也没有再打扰她。

当帕沙特和诺曼看到有一个少年的身影觉得很像梅兰妮想要上前确认一番时，突然便见那微闭着双目的少年面色微微一笑，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瞬移？”诺曼惊讶。

帕沙特神色肃穆，盯着梅兰妮消失的地方看了很久，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她？”诺曼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稍微大一点就会受到惊吓一般。

“……不知道。”

诺曼明显地轻呼出声，像是胸口上有一块小石头被搬走了一样。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帕沙特说着不知道的时候，那明显十分肯定的神情。

他和布姆松成为圣者已经有近一千年了。不像诺曼和肖恩。

诺曼和肖恩都是新一代的杰出的精灵，资质是十分的优异……但他们还是太年轻，年轻的不足以接触精灵族很多的秘闻。

——他们知道神眷者是一名具有优异自然系天赋的人类，却不知道，却有资料对神谕者有更具体的表述。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神眷者修为很差。虽然没有清晰的描述说如何的差，但绝对不是圣者这样的“差”。

刚刚，那口中说着不知道，但那少年……就是神眷者。而从神树之上传来的信息，她又确确实实是那名叫做梅兰妮的小姑娘所培植成株的。

怎么会出错？作为一名精灵，一名最最虔诚了自然女神的信徒，他绝对不敢去想……是不是精灵族的关于神明复苏的信息记录出了错……

大海宽广蔚蓝。

大蛇岛的海岸依旧禁止船只离开海岛。消息传出去，这期间来大蛇岛的船只也少了许多。

梅兰妮依旧做小少年打扮，赤脚踩在岸边被海水冲洗打磨的光滑圆润的大石上，抬眼眺望着西边的大海上驶来的风帆。

小古说，他和汗默大师等人，就在一首小型的客船上。

当小古说及林浩等人的武装力量非比寻常，问汗默大师是否需要做规划准备时，汗默大师遥望远处的海天一线，背着手道：“准备，当然是要准备的。”

却没有说如何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