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心轻蔑的望了他一眼:“就知道你是这种自私而没胆量的人还有些事,要我当着人说出来吗?比如我逃出家门那夜,丢在灶房里的那根烧火棍……”
她话还未说完,江海天就慌着阻止她道:“不别说你别说”
舒欢也急道:“这就够了,不用再说下去。”
赌徒们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何一根烧火棍让江海天如此惊慌,慌到不知不觉就默认了赏心的身份,然而舒欢和顾熙然却是推测过内幕的,知道这原是赏心最无法启齿的事情,没想到她恨他叔叔恨到要将这事当众张扬出来的程度。
不能说
当然不能说
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现代,都足够教人指着脊梁骨议论一辈子,又何况是在这种保守封建的年代
言语,有时候是杀人最利的刃,还不见血。
赏心被舒欢喝住,深深吸了口气,平缓了一下情绪,这才落落大方的走了两步,走到那群赌徒身前,带着两分不耐烦的傲意,扫视着他们道:“都听清楚了?他都承认了你们要还说我不是江雨晴,那就带我回村,看看村里那些人,认不认得我”
“这……”赌徒们都为难了,他们要一个被毁了容的小丫头干什么?卖又没人要,带回去白养着,那岂不是亏本?
他们还在迟疑,顾熙然就站了起来,抖了抖手里的卖身契道:“人送到你们手里了,卖身契在这里,随你们怎么处置好了,美景,拿钱,送人至于你——”
他向低头愣在一旁的江海天招了招手道:“过来写欠条,要不识字,就让你侄女写,然后你乖乖的摁上手印,这事就算完了,你也可以给我滚出去了”
话刚说完,赌徒们就哗然起来,再次阻止美景上前拿钱,看那架势,甚至还想动手去抢,连带顾熙然丢在簸箩里的那一份银子,也想强占。
“当我是死人啊?”顾熙然扬起眉道:“还在我顾家,你们就敢这么放肆,真是给脸不要脸来人,给我把这群无赖叉出去”
话音刚落,事先就被纠集起来,悄悄候在外面的别院管事和家丁就持棍抡棒的一涌而入,当然,走在最前面的是武师杜秋,他根本不搭话,上前拎起那瘦削汉子的衣襟,就将他往厅门外丢,丢到外头觉得不过瘾,还伸腿在那汉子屁股上狠踹了一脚,将之当球一样踢得滚了出去,而其他几名赌徒,也被揍得哭爹喊娘,抱着头往外头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