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才刚刚破晓,陆扬派出去的人马就有了结果,云萱带着锦绣急匆匆赶到院中的厅堂时,远远便瞧见脸色苍白的莫先生正坐在那里,激动的跟身旁的陆扬和李伯他们说着什么,莫先生转过身,蜡黄的脸上挂着彩,一天的时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一旁的楚灵儿正低头喝茶吃点心,紫色的衣裙上虽然还是血渍斑斑,也是一脸的憔悴。
云萱疑惑,昨日楚灵儿浑身是血,分明是受了很严重的内外伤所致,可是,这失踪的一天****,她怎么像个没事人似的?除了脸色有点憔悴,其他倒真瞧不出什么异常来,这伤,恢复的也忒快了些吧?云萱暗自猜测着,莫先生激动的声音已经震耳欲聋。
“公子怎么会失踪?这绝对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见他上了马跟在我和小姐的后面”莫先生激动焦忧的声音在厅堂内回响,见到云萱的前脚迈进了门槛,莫先生像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脚步有点虚浮的冲到云萱的面前,也不顾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伸手便封住云萱的衣领。
手上青筋暴突,骨节分明,脸逼得太近,满眼的血丝牵连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云大夫,昨天我是亲眼看见公子带着你上的马,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莫子期在云萱的耳边几近咆哮。
云萱在锦绣的帮助下将莫先生的手从自己的衣领前移开,三言两语再次将当时的情景描述了一遍,“……他为了救陆扬他们,跳进了那条河。”
楚灵儿难得意外的坐在椅子上,没有来纠缠陆扬,面不改色的往嘴里塞着点心,似乎饿急遗忘了人群中独独少了她的哥哥。
莫先生听得面色青白交错,大呼:“公子不可能失踪这么长时间没个信的,肯定是遇到**烦了那些獾猪和大白蛇明显是别人设下的陷阱,不行,我要下山去找公子”
陆扬和李伯他们急忙拦住莫先生,劝慰着,陆扬道:“先生才刚刚回来,又有伤在身,不可再添劳累,我那边已经加派了人手,相信不多时定能找到,再说了,楚兄那么高的武功修为,应该不会有事,许是路上耽搁了,先生还是留下来等消息……”
好不容易安抚了莫先生,李伯带着他下去休息了,陆扬走到翘着二郎腿的楚灵儿面前,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冷冷问道:“灵儿,莫先生是不是用净髓功帮你疗的伤?”
楚灵儿惊诧的抬起头,看着陆扬,水灵灵的大眼中闪过一抹怨恨:“陆扬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希望看见我活蹦乱跳的站在你面前?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心急火燎的跟着那些护卫上来见你,又或者,我压根就不该活过来,最好被那些獾猪踩死才罢”
陆扬揉了揉鼻子,皱眉审视着楚灵儿,“就问你一句,至于这样吗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生死未卜,我怎么可能不担心现在你回来了我当然高兴,可我还是那句话,你必须要正面回答我,莫先生现在变得这样虚弱,功力损失了大半,是不是用了净髓功帮你疗的伤?”
楚灵儿鼓着腮帮子看着陆扬,眉眼缓缓拧紧,最后,将手中剩下的半块糕点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哭喊起来,“是啊,是我逼的,是我存心要让莫叔叔损失功力的,我就是这么坏,现在你满意了吧”
陆扬看了眼那被踩得成了稀泥的糕点,也有些来火,“莫先生的事情我也没有权利多干涉,无非就是问问罢了,他对你好,宠着你,愿意为你牺牲一切又何妨?你平心静气告诉我就是,何苦糟蹋这些东西,你可知道这山高路远的,李伯他们也不容易”
“对,我就是大小姐脾气,怎么了?看不惯了对吗?陆扬哥哥以前不管灵儿怎么做,都不会这样质问的,现在是不是因为那两个不男不女的大夫?”楚灵儿撒泼,指着不远处冷眼旁观的云萱和锦绣破口大骂,长袖一挥,打翻了身旁的茶杯,砰一声碎裂清音,整个厅堂瞬间变得静谧
“你再这样辱骂我们主仆,休怪我要教训你了”锦绣冷冷警告,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锦绣,犯不着跟这样没有血性的人计较,降了什么的位份。自己的哥哥至今生死未卜,她倒有心思在这里品茶吃点心了,这样不知人情没有人性的人,你跟她教训个什么劲儿?”
锦绣点了点头,“是奴婢糊涂了,主子说的对,奴婢这气力省着。”
“哎,谁教训谁?你以为我会怕了你吗?那天要不是我哥哥出手,我早将你打趴下了要打就打,本小姐这会子心里正愁着没处撒火呢还有,说谁没有人性呢?诅咒我哥死吗?实话告诉你们,我哥可是堂堂的太子,将来是要做皇帝的,龙鳞加身是什么邪气都不能侵蚀的他怎么可能死?本小姐现在就要掌你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