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嬷嬷会看眼色,知道这个地方不受欢迎,便假意叮嘱了那两个伺候的小丫鬟几句,然后急匆匆离去了。
“我这是怎么了?”云萱放下手,好奇问围在身边的人,司空飒捏着她有些冷汗的手,语气有些责怪,“你身子才刚刚好一些,干嘛这么急着下地?有什么需要打发这些丫鬟去做就是了,你这样昏迷,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我又昏迷了?”云萱呢喃,努力回想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是的,这几日一直在用鬼医开的药,然后生活方面调理的好,心情方面也很愉悦,所以身子骨恢复的快。
恰好今日阳光还不错,外面正处春末,云萱便想着到屋外去晒晒太阳,顺便打发那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将她的几件随身衣物也拿到外面通通风。
其中一个丫鬟整理云萱衣物的时候,不小心将那支楚观云留给她的碧玉箫管掉在地上。云萱当时正由另一个丫鬟搀扶着准备出门晒太阳,瞧见那箫管掉在地上,发出叮一声脆响,然后一角脱落了指甲大的一块。云萱心一急,摔掉身侧丫鬟的手就急匆匆走过去捡,还没走出两步就头一昏,双眼一片漆黑,人事不醒。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云萱有点小心虚,害怕司空飒瞧出端倪,只支吾道:“是我不好,我下回小心些就是。”然后忙地岔开话题,转首问鬼医,“鬼医前辈,我的伤现在应该无妨吧?”
鬼医打住沉思,然后微微一笑,起身站起,“伤倒是无妨,不过,你的身子却是虚的很,从脉象来看,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有些心绪不宁,然后失眠或是做噩梦的迹象?”
司空飒蹙起一双剑眉,打量着云萱苍白的脸色,不无担忧道:“我瞧你也是如此,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自己是大夫,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厉害性。”
云萱仔细想了想,然后点头,“的确有鬼医说的那些症状,许是身子受创所致,想着身子养好了那些症状也就会自然消失,所以也没多大在意。”
鬼医摸着胡须,微微点头,司空飒急了,“鬼医,你还是开副补药给她调理一二”
鬼医开了药方又叮嘱了云萱一些注意事宜,然后便带着两个药童离开了云萱的屋子。屋子里只留下司空飒和云萱,还有床前不远处那两个跪在地上的丫鬟。
云萱看了眼那两个丫鬟跪在那里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想来,她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司空飒必是对她们大发雷霆了。想了想,转过脸来,正好撞见司空飒担忧的眼中那一抹未消的余怒。
云萱挤出一丝苦笑,拉住他的手,“都是我不好,害得大家为我担心,以后再不会这样冒失了。你还是赶紧让她们起来吧,原本就不是她们的错。”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给别人求情?是她们没有尽到奴婢的职责,理当惩罚。你有这闲工夫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吧,我可还没惩罚你呢”司空飒有些生气。
“你要怎么罚我,我都不说二话。不要因为我的冒失而牵连她们,好歹这段时日,她们照顾我也是兢兢业业的。饶了她们,好不好?”云萱轻轻扯住司空飒的袖子,声音温柔下来,睁着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司空飒,模样还带点小撒娇。
司空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伸手捏住云萱的鼻子,咬牙切齿,“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云萱小鸡啄米的点头,司空飒无奈的一笑,朝那两个不知跪了多久的婢女摆了摆手,“刚才的话你们也听见了,既然云姑娘开口求情,那这次就不为追究,下次再有疏忽,严惩不贷”
两个婢女朝着司空飒和云萱千恩万谢了一番,然后惶恐不安的退了下去,屋子里真正属于这两个人。
待到那两个丫鬟走出去了,司空飒扭头盯着云萱的脸,逼近了,故意装出一副咬牙切齿的凶恶模样来,“这么不听话,我要怎么处罚你才好呢?”说着,手指却已经很邪恶的挠云萱的痒,云萱忍不住咯咯笑起来,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身体连连后退,躲避着他的骚扰,司空飒得意的坏笑着步步逼近,一直将云萱逼人床的最内侧。
“还躲?这下你跑不掉了吧?”他双臂撑在云萱身后的墙壁上,云萱娇柔的身躯罩在他魁梧的胸怀中,他眯起眼睛,促狭的看着她无处可逃的窘迫模样。
突然,一双柔软的手臂从他的腰间缠绕而过,紧紧的抱住他,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两片带着薄荷清香的唇瓣轻轻印在他的唇上,清凉似水,绵软如云,不过是蜻蜓点水的轻盈一吻,便足以让他沉醉。
低头,云萱正眨巴着一双晶莹的大眼,有点小俏皮的仰视着他,带着恶作剧的浅笑,声音却是出奇的婉转,极具****,手指,却在他宽阔的后脊背很不安分的轻轻摩挲着,“这样,会不会让你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