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明镜坐在大厅内，看着一些这些日子送上来的各种资料，戚雁舞端茶递水，侍候在侧。

“你是不是觉得，很不甘心？”即墨明镜看着戚雁舞，问道。

“没有！”戚雁舞摇头道，不甘心，他有那不甘心的资格嘛？他只是感觉有些颓废，有些伤感，百年之后，自己这张皮囊不在，化作一抔黄土，而青莲和傻子等人，还有小道士，石轩，将来终究要飞升。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离开这个世界，去浩瀚星空，而用通俗的话说，就是得道飞升。

“想来，你也知道我是谁？”即墨明镜端起茶盅，轻轻的啜了一口清茶。

“是的，我不笨！”戚雁舞恭恭敬敬的回答，他就是师父口中的那个神秘人，真正的暗夜飞龙的主人。

“我给你过你机会的。”即墨明镜说道，“可你居然把我的女儿锁在房中？”

戚雁舞没有说话，想要分辨都无从分辨，当时的情况有些复杂，他也绝对没有想过，即墨青莲就是那个他注定要守护一辈子的女孩。

“我能够理解你的不甘和妄图控制！”即墨明镜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青莲的出生，就是诸多势力暗中造成的，说到底，我也是一个被利用者，如果当年不是玉榭出了意外，我这个被利用者，在利用完后，也已经处理掉了。”

“你不同，你现在有足够的实力，和他们分庭抗礼。”戚雁舞说道，虽然没有人见过即墨明镜出手，但是，这几方的实力，明显就是相互牵制的。

“傻子是雪漠的传人，毒门给青莲安排下的守护者。”即墨明镜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说道。

“嗯！”戚雁舞说道，“我知道的！”

“但你可知道，你的身份？”即墨明镜冷笑道，“当你在汤谷看到火凤凰的时候，我不信连着青莲都会明白，火凤凰就是我即墨家的东西，你会想不到，当年的一切，都是我安排下的？”

“我猜到了，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戚雁舞抬头，看着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温雅俊美的如花美少年，实在有些不明白他的心态。

“第一，当我蜕变成功后，我不想见到青莲，我唯恐我这般模样出现在她面前会吓着她。”即墨明镜说道，“第二，我早晚要离开，不是死亡就是飞升，终究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她需要历练历练，用别人太危险，就用你这个我安排下的守护者比较好。”

“我也是她的守护者……”戚雁舞呐呐念叨着。

“我难道能够全心全意的信赖毒门？”即墨明镜冷笑道。

“没有人比傻子对她更忠诚了。”戚雁舞低声说道，突然感觉，即墨明镜真不应该怀疑傻子的。

“所以说，我很失败！”即墨明镜冷笑道，“你要是有傻子那份心，我也不至于至今都要迟疑……”

“迟疑什么？”戚雁舞心头一颤，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了，自己缺少一个契机，而这个机会，原本即墨明镜是绝对会给自己的，当自己叫了青莲主人后，最后想着把她控制在手，才导致即墨明镜的不满，甚至想要从此放弃他。

“你还有用吗？”即墨明镜问道。

“主人，我……青莲小主人不懂得生意往来，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将来飞升，我想，我都是必不可少的。”戚雁舞脸色一变，只感觉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现在知道后悔了？”即墨明镜冷笑道，“早做什么去了？本来借你之手，除掉炎龙，干脆利落，可你居然妄想和那样的人合作，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真实用心？”

“我知道的……”戚雁舞点点头，炎龙是当年那个组织在弱的时候，被人强行揉进来的沙子，这世上还有一些人，想要刺探他们这些人秘密，他自然明白，只是他原本没有想太深而已。

“本来这也没什么，我们这种存在，自然也需要一些利用，但我讨厌，作为我培养的守护者，最后居然背叛主人？”即墨明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