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安。”
“属下在。”
“辟谣。”
莫重安是八组的负责人,这辟谣的事儿当然是他来做。领命离去,莫重安并没有想到这是个很艰难的事,毕竟对八组来说,再艰难的事情也做过。
布置好后,乔致安进宫送信给皇帝,顺便让人把信带给了姚海棠,这时候姚海棠在太后那儿,后宫里乔致安也是不好去的。给皇帝的信送到时,皇帝打开看了眼,然后就笑了:“致安,你看看。”
接过信一看,上边只写了一句话:“父亲,下棋就好好下棋,不要从别人的盘上搬棋子,这是不道德的行为。”
“老四不拽文的时候,还是颇有几分像朕的,他这会儿指不定怎么骂朕,送过来的信儿上却就这么一句。”皇帝觉得在京里的这几个儿子,谁也不能像杜敬璋那样让他觉得欢喜以及喜欢
杜敬璋送给姚海棠的信儿上也是一句:“海棠,待在皇祖母身边,等我回来,快了。”
看着信儿姚海棠就笑了,把那纸头给太后看了说道:“太后娘娘,您看,公子让我待在您身边呐。”
太后看了眼那条儿,眼笑成眯成了一条缝儿,说道:“那你就听老四的,好好待着。”
可是姚海棠却很快就没了笑脸,叹了口气说:“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回我八成是要折进去了,不是我也得是身边亲近的人,如果是亲近的人,那还不如折我进去算了,至少伤心的不是我嘛”
闻言,太后失声而笑:“果然是个傻的。”
低下头,姚海棠又叹了口气:“宫门外跪着的人越来越多,您虽然不告诉我,可是我还是知道的。”
“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只管好好待着,要是有人想带你走,那也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太后说话是眼一横,那气场就凛冽了起来。
“人言可畏,太后娘娘,其实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要容忍她这么做。有时候皇家想要一个人闭嘴或者收手都很容易,但为什么看着她这么做,而我们一直处于被动。”姚海棠不是不知道,只是宁愿自己不知道。
她说这句话时直视着太后的眼睛,太后回看了一眼,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说:“都是我的孩子,不管左手右手,手心或者手背都是肉。更何况这只手上还握着一些东西,一些早就应该被遗忘的东西,以及一些不该掌握的东西。别问是什么,知道得太多总是不妥当的。”
姚海棠也没想过要问,反正知道人手里有把柄就对了,所以皇帝才一直对那边这么容忍。
“好吧,我不问。太后娘娘,我师姐还是让她回四方堂吧,我怕会连累到她。”玉山先生的卦似乎真的开始应验了,她不希望萧素因为她有什么闪失,萧素和慕清风上个月订了亲,她可不能打散了鸳鸯。
“这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
但是姚海棠跟萧素一说,萧素却一摊手说:“我不走,我说你是不是傻了,这时候有我在比你不在安全得多好不好。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四仪八方台,我养父母是那边的养林人,小时候我就是在那儿玩大的。”
“熟悉有用吗,跟我比熟悉,四仪八方台我早就知道应该怎么修复了,就是怕死不敢去修复而已。”姚海棠小声地在萧素身边喃喃完了,然后又觉得自己当年实在不应该知道这么多,现在要惹事儿了
她这话说完萧素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并且伸手食指道“你……你居然,早就知道怎么修复了?”
“要不然我摆给你看。”两人说话都很轻,她们俩灵觉本来就好,自然不必担心被人听了去。
连连摆手,萧素说:“不用了不用了,千万别摆给我看,这东西不知道为好,最好从现在开始你忘掉自己能修复的事儿。你这么怕死,怎么就偏偏知道这么多呢,要随便换了四方堂哪个比较执狂的启灵师,只怕都巴不得死在四仪八方台上。”
“这就叫天不遂人愿呗。”
这时本来要下雨的天忽然明亮了起来,似是有一片火光在云天之下燃烧了起来,出门一看,却正是皇宫正门外的方向,那里跪着很多四面八方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