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许我来歇几天,就许你这倒霉孩子天天不务正业?”朱爹爹对自家这儿,说满意真是骄傲得不得了,说怨念那也真是恨得咬牙切齿,情绪非常矛盾。
姚安忆则和朱爹爹对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笑了笑,然后看着梁碧落,姚安忆说:“老朱,你也是,来就来,也不事先来个电话,看看你这一身湿的。成玉,赶紧领着你爸去洗澡换衣裳。碧落啊,赶紧过来,别理他们,这爷儿俩啊真是一个比一个费事。”
气氛虽然有些不对劲,但是梁碧落并没有多想,毕竟这也不算什么太意外的情况,只要不是顾深的父母亲就行了。毕竟要面对顾深的父母亲,她会有压力,毕竟不明不白的就住在他们家的宅子里了,她怕有嘴也解释不清楚。
“姚阿姨,我明天该回去了,今天编辑打了电话给我,有好几个稿子压在手上,再不写编辑该找上门了。”梁碧落这纯粹是觉得朱成玉一家人在这里,她再待着有些不合适。
姚安忆倒也不反对,毕竟今天还有一天呢,朱成玉他爹既然已经看过了,那就放这两小的自个儿玩去,也好培养点感情不是:“好,成玉也跟我说得去办事了,我就不留你们陪我了。这几天倒是把你们俩都给耽误着了。碧落啊,以后有时间就到北京来玩,阿姨一定在家里好好招待你。”
“好,姚阿姨也可以到g市来,我请阿姨听乡土戏,听茶歌。”梁碧落这就算是正式辞行了,再呆下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莫明地她开始想念顾深了,朱家的父母让她的心开始有了些小火苗,也许……顾深的父母也是好相处的,就像朱成玉的父母一样。
“好好好……那到时候我可一定来,碧落可得陪着我到处转转。”姚安忆是打字了主意一定要去的,于是就很当回事地叮嘱。
梁碧落点头应是,等朱爹爹洗澡换衣服出来,姚安忆又张罗着大家一块出去吃饭,吃过饭散了,姚安忆就拉着朱爹爹进了屋里,看着朱爹爹不无得意地说:“老朱,怎么样,这姑娘行吧。”
坐着喝茶的朱爹爹气定神闲地说:“这姑娘是行,可问题是你儿子成不成?梁守正的孙女儿,虽然现在听着是没名没声,可梁守正当年的部下,现在在军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梁守正这人一辈子什么都没捞着,可在部下心里那就跟神似的,这姑娘不接触到这里面去就算了,可一旦接触了,就是大大的能量!安忆,这姑娘的家里看着是跟咱们家十万八千里,可备不住她姓梁,更备不住她有个爷爷叫梁守正。”
“梁守正?我不认识,我也不管他是谁,反正这姑娘我喜欢。”姚安忆对部队里的这些那些压根不熟悉,当然也丝毫不关心。
对于姚安忆这态度,朱爹爹是早有预料,只说:“任他们小辈玩去,你别跟着瞎掺和,到时候玩出什么来,你跟老梁家交待去。”
虽然不关心这些,但姚安忆还是有分寸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不成我还能把他们俩灌醉了,扔一个床上滚去!”
“安忆,你是越来越没个正形了,这点成玉跟你一模一样!”朱爹爹下了这个结论,然后就手一挥,喊了声:“睡觉。”
一声令下,姚安忆也老实了,而另一边朱成玉心里可打着小鼓,不否认,他对梁碧落这姑娘确实有那么点意思,主要是这姑娘本身有意思不是。更重要的是,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对梁碧落也有了些了解,有些人有些事如果不是一见就中意,那么就肯定是在一点一滴的相处里开始看对眼的。朱成玉想,他对梁碧落大概就是后者。
可是朱成玉一想到顾深就打住了这念头,这不是最重要的,主要的原因是梁碧落心里有顾深,而他甚至连个影儿都没有。所以朱成玉也不往深里头想,只是带着些期待,却很快又恢复理智。梁碧落和顾深是一对,他不能做那挖兄弟墙角的人,所以这种念头还是压下为好。
“老顾,便宜你小子了,靠,老子为什么净跟在你后头了,呸……老顾你个混蛋,什么都抢在我前头,从小到大就这样。”朱成玉想想又记起了从前的事,顾深这混小子成绩排他前面,座位排他前面,升少先队员、团员、党员都在他前面,连高考通知书也比他来得快,他这辈子永远就跟在后头转悠的份。
“老顾,我恨你这小子。”朱成玉同学愤愤地说道,然后悲催无比地裹着被子睡大觉,朱成玉是那种事一想通就算揭过的人。
但是这世间的事,不是揭过了就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