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弈的现代文《高攀》高干文来滴 35.天气这玩艺儿(2 / 2)

那则报道写得引人热泪,把年轻的县长抬得非常同,字里行间显示出这位年轻而且刚到任不久的县长是一位正直而出色的公仆。把这位年轻的县长在一线奋战不退,直到累倒的事迹写得让人不由得生出敬仰之心。

但梁碧落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看着顾深在照片里那张模糊的脸,她几乎就要把持不住自己了。她努力不去记起这个人,努力地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努力地回到认识顾深以前的状态,但是在看到这则报道的时候,一切的努力都化为了虚无。

靠在椅子上许久,仰面看着天花板,泪从眼角一点点落下来,直到眼泪冰凉地流进耳朵里,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叹了口气抹干眼泪,颤抖着手指把双击页面,浏览器回到一片空白的原始状态。

“顾深……”闷声一喊,泪又涌了出来,拿纸巾擦干了,再一搜清源的地图,发现是h省边陲的一个小县城,离g市非常远,而且火车和汽车都不直达,需要辗转很多趟车。

梁碧落摇了摇头,她要说服自己不去,这需要很多理由,现在就算一切都通,她也会找不到路的。就算找得到,她也不应该去,一想起他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的一切,她不可以去,绝对不可以……

但她却一面摇头,一面鬼使神差般地按下了顾深的电话,听着“嘟嘟”声在耳边响起,她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还是没能控制住。长长的离别,长长的压抑,就像在心里放了一坛酒,在这长长的离别和压抑之间,原本淡薄的酒却有了原来不曾有的醇厚浓郁!

思念总是这样,你以为它不存在,但是它却在某个地方潜伏着,直到你有一天想起它的存在时,它便排山倒海一般的奔涌而来。

“碧落?”耳边响起的是顾深犹疑而不安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虚弱。

揉着额头,梁碧落非常痛恨自己这个举动,为什么要按电话,于是她打算一声不吭地结束这个电话,就像她从来没打过一样,然后迅速地忘了今天的事情,这才是她应该去做的。

“碧落,不要挂电话,听我说一句话,就一句好吗?”

顾深还在医院里挂着点滴,护士正在给他量血压,刚刚还偏低的血压,在护士正要复量的时候瞬间飙升,护士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忽然明了的一笑:“顾县长,在接女朋友的电话吧,血压和心跳都上升了!”

然而顾深没向平时一样冲护士温和地笑笑,而是紧张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声响,久久之后似乎听到梁碧落呼气的声音,顾深知道电话又回到了梁碧落的耳边,护士这时候要是再量心中血压估计又升了!

护士非常知趣地离开了病房,把房间留给顾深。顾深有些紧张,不……应该说从来没这么紧张过,哪怕是小时候把爷爷的奖章换了麦芽糖,被揭发了以后也没有这么紧张过:“碧落,好好照顾自己!”

顾深以为自己会说什么感天动地的话来,但他完全想不到,等到可以开口的时候,却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而电话另一头梁碧落非常轻地应了一声,然后果断地按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持续而机械的声音,顾深仰面苦笑,长叹一声道:“碧落,要按时吃饭,冬天的冰雪很美,但是不要在外面一蹲就是大半天。碧落,迷路的时候,有人送你回家吗,拍照的时候有人陪你吗?”

“我曾经希望这一切我都可以和你一起,但到现在才明白,我竟然没有这个资格。我说了一切,却没做到半分,还自以为是地对你好,却无声无息地伤了你。因为你我明白自己是个混蛋,知道自己压根就没有长大过,更懂得了……怎么去想一个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

曾经有人说过,好女人就是一所学校,能毕业的才是好男人,而糊涂或者混蛋的男人就注定一辈子纠缠着这个女人,永远无法毕业。

顾深想起这条,又是一阵苦笑,看着一滴一滴落下来的点滴,心想:“碧落,毕业了,是不是就要分开呢?”

碧落,你是我的学校,让我认清楚了自己,那么……这算是毕业了吗?你教会了我责任、承担以及思念和喜欢,我这四门课程还没有学好,可以毕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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