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编排我,拿我到《京城快播》里说就算了,你把父皇的事儿也往上捅,就不怕到时候把父皇给惹着了。”
看了李留沉一眼,于青陌撇了撇嘴,她要是没把握哪里敢这样,一点点试下来,试成了今天这样,她也不是特意要这么干的:“我可没这胆儿,这是皇上让我带出来的,好玩吧。”
……李留沉无语相对,果然是他还不够****:“算了,随你们俩大小萝卜玩去,我不掺和。你还剩下一年零三个月不到,也就是说等止微两岁半的时候,你必需做出决定。我不在京城。有些事照应不到你,你自己小心些,多听听景融的意思,知不知道。我可不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京城成了一大锅,里边煮全是粥。”
“皇兄,我明白,你不在京里,我会深居简出,绝对不惹事。也不让人惹了我这事头子!”这一年多来,关于龙纹印的事,大多是由李留沉压下来的,京王的力量在京城里,除了龙椅上那位谁也比不上。
“你明白就好,我知道你不傻,就是有时候好犯傻,别老这么糊涂,少惹父皇。”说到最后四个字时,李留沉忍不住瞪了他这妹妹一眼。
于青陌苦着脸说:“我没惹着他,真的。”
“你一天不叫父皇,你就在惹父皇一天,青陌,你说你都叫我们皇兄了,怎么就不能叫一声父皇呢,这也不难吧。”李留沉对这点很不理解,所以一直在游说。
唉,于青陌心里长叹一声,不是她不想叫,是每次看到成宗那张特不厚道的脸,她这两字就叫不出口。也许,还是有向怀瑜那句“你越虐他越欢喜”在作祟:“是不难,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叫不出口。”
其实有时候下意识的觉得不应该现在就叫,这一声“父皇”总要留到关键的时候来保命用,而不是现在轻易的叫出来,让成宗的高兴劲过去了,以后就没这独一无二的保命符了。
李留沉也不多说,多说无益,领着张止微和于青陌出去玩了几圈儿,送回公主府时恰逢张景融从官署归来:“皇兄。”
“景融啊,你多看着点她,我外出的时候别让她有什么闪失,她要是有什么事儿,父皇怪罪下来,我们可都得受波及的。”在龙纹印上,还是李留沉看得清楚,要是于青陌因为龙纹印有任何差错。现在他们的父皇爱女心切,只怕倾覆之下,不仅仅是那想争大统的会遭罪,还会连带着个个兄弟一块受牵连。
而李留沉更悲剧一点,要牵制住他们,因为他也只是成宗手里的一棵起到平衡稳定做用的棋子,这苦差事非接着不可。
“是,皇兄,我明白。”
几日后,李留沉离京的消息在《京城快播》上占了短短的两句话,而于青陌这时候却没在在传媒大楼里听,因为她已经被张景融勒令必需在府里老实待着。
但是也不是她老实待着,其他人就能放过她的,这天下午宫里来了人,说是成宗要宣她进宫。于青陌一翻白眼,成宗真是闲得慌,这不是找她过去斗嘴玩嘛,成宗这人太恶趣味了!
“娘,外公?”
“对,我们去宫里找外公玩,高兴不?”
小小的张止微低下头想了想,然后说:“不吵,高兴!”
这话惹得于青陌一阵发笑,捏了捏自家娃的鼻子,笑着说:“瞧瞧,咱儿子都知道的事儿,外公老大一人了还不明白咧。”
旁边等着的公公不由得脸黑,一看这二位,心知都是上头的心尖子,又只是低下头去当什么也没听见。
去宫里的路上,两街都是金黄的银杏叶儿,铺陈得到处都是,恍惚之间,于青陌似乎看到了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背影。忽然之间,于青陌喊了一声:“停车。”
那个背影……让于青陌的心不由得直往嗓子眼里蹦。
“安平公主,您怎么了?”
“朝那儿去,穿天青色裳子的那个人,一定要追上。”
她记得看过一句话,是笔记上的,“也许有一天我会回来亲自教训那个傻蛋……”,回来教训那个“傻蛋”!如果她没看错,那她就该佩服向怀瑜了,真是有魄力啊有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