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离开沿河广场，程涵章坚持送晓墨回家，他认为这么重的书，晓墨一个人可提不回去。

“老师看过《蜀山剑侠》吗？”

“大学时在图书馆看过，很精彩，可惜图书馆只有一部分，看得不过瘾。”程涵章遗憾地道。

“我有全套可以借给老师看。”晓墨其实有时候很孩子气，有了好东西她会藏起来，但又想炫耀，所以希望能有个值得信任的人来分享。很矛盾很幼稚的心思。

“真的吗？”程涵章惊讶又喜悦地问。

晓墨点头，“我还有《卫斯理全集》，你有兴趣吗？”

“《卫斯理全集》？没看过，讲什么的？”

“科幻冒险的，很好看。”

“是吗？那等我看完《蜀山》再向你借《卫斯理全集》，行吗？”

“好啊！”

……

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间晓墨家到了。程涵章帮晓墨把书提到房间，一进门就被晓墨那超大的书柜吸引了。书柜是初三时爸爸给晓墨订做的，上面放满了书。晓墨常常拜托张先生帮她买书，其中大部分是国内未出版的，几年下来，这些书的数目颇为可观，占据了书柜的三层。还有两层一层摆放着晓墨自己买的书，全是原版，而《苍血》与《幻月传奇》的几个版本则放在最下层。

“了不起，你竟然有这么多书。”程涵章感叹地看着书柜里的书，发现很多自己都没有看过，“这些书都能借我看吗？”

“当然。老师想看什么尽管拿就是了。”

“我都想看，可惜这么多我搬不走。”程涵章和晓墨都笑了。

“还是先看《蜀山》吧，看完了再找你换。”

“好。《蜀山》在书柜第四层左首，你自己拿吧，我去倒水。”

等晓墨端着水杯进房间时，发现程涵章正捧着一本《苍血》在看。

“老师，请喝水。”晓墨招呼程涵章，视线却一直落在《苍血》上。

“谢谢。”程涵章接过水杯，发现晓墨盯着他手里的书，于是把书扬了扬，“这套书好象不错，不如先借我看，《蜀山》下次再借吧。”

“好啊！”晓墨急忙应承，努力压制内心的激动，程涵章一眼看中的竟然是自己写的书，晓墨觉得身体里喜悦的泡泡直冒。

“老师，还你钱。”

“这么积极？”

“恩，我不喜欢亏欠别人的感觉。”

“我是你老师，不算别人吧？”听到晓墨归于“别人”一类，程涵章心口有点发闷。

晓墨笑笑没回答，房间里一时沉默。

程涵章看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哦，那你慢走。”晓墨找出一个小袋子，帮程涵章将《苍血》（全套六本）装起来。

程涵章提着袋子与晓墨告别，转身离去。